“冯相,今日我在翰林院门口,见到了一个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儒生,可能是大秦的某位公子,却跟寒士们混在一块。”
“起初鄙人还以为是扶苏公子,二者确实有些相似。”
“长相像扶苏的公子?”
冯去疾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难道是公子高?亦或者是公子将闾?
不管是哪位公子,这都是非常不好的信号。
因为这代表,陛下已经有意结交培养那些寒士,而要将勋贵们踢到一边了。
“此事本相会去询问的。”
“冯相,趁着现在还未放榜,我等要不要…”
甘家的大公子甘陵,将手放在脖子上划过,眼中闪烁着一丝杀意。
小公子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动的。
但那些寒士出身低贱,杀几个立威还是能做到的。
“恐吓一番,让他们离开咸阳便好。”
“若是有某位公子和这些人结交了,便不能将事情做得太过分,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影响不好。”
冯去疾面色沉郁道。
打死他也想不到。
那哪是某位公子……
而是恢复了年轻的赢政!
扶苏作为长公子,是他长得像始皇才对!
章台宫中。
“小十七倒是懂事,还送了份世界地图来。”
“应该是看到寡人留下的卷纸了。”
赢政站在宽大的世界地图前。
而章邯和顿若则是搬来了国库中,那份中原的地形舆图。
这所谓的地形舆图,便是将列国的地图都拼凑起来缝合而成的。
面积之大,需要章邯和顿若两个人搬运。
摊开来,长有五米,宽四米。
“嗯……”
王翦两相对比,微眯的双眼中亮起精光。
此图的国土,有一半都是他领兵打下来的。
“陛下,这貌似…真的和小公子的世界地图对上了。”
“也就是说,这当真是一份世界地图!”
赢政起身。
浑身的气势,仿佛是一柄绝世宝剑出鞘。
终于验证了此事,他心中的雄心壮志,再也无法掩饰。
政哥耗费半生,终于横扫六合,随着年龄渐长,开疆拓土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但就在前几日,他才从小十七手中见到了不死药!
刚延寿的政哥,见到了更广阔的天地。
一颗帝王之心,如何能不躁动起来?
“哈哈哈,小十七真是我大秦的福星!”
“王翦,大军整备如何,什么时候能够出征?”
之前被赢子季整的时候,一口一个小混蛋。
现在又满口称赞了。
谁让政哥现在高兴呢?
“陛下,蒙恬将军已经调集四野之军,聚集在咸阳之外,只待陛下誓师,便能向塞北进发!”
“大秦的黑水玄旗,终有一日,将会飘扬在普天之下,每一个角落,只不过咱们的第一步,还是要先拿下匈奴,到达西域三十六国。”
“征伐天下,我大秦需要更多的人才,翰林院是个好法子,这次除了韩生以外,还有几个寒士,都是可造之材,寡人再去见他们一面吧。”
赢政说着,背负着双手站起身来。
看着紧随其后的王翦,政哥玩味的笑道:
“王老将军,你之前连上朝都不来,这几天寸步不离的在寡人身边作甚,之前不是生怕寡人麻烦你么?”
“今时不同往日了嘛陛下。”
闻言,王翦也是嘿嘿一笑。
陛下被激发了雄心壮志,他又何尝不是?
之前是年事已高,禁不起军旅劳顿了,又怕别人说他居功自傲,所以才淡出朝堂之外。
这一恢复了壮年,内心也痒痒了起来,颇有些想要上战场杀敌的意思。
“王老将军还是回家一趟吧。”
“王贲已经发了三封急信来了,生怕寡人把你和小十七一起关了。”
赢政还不忘调侃了王翦一句。
小十七和王家的关系,倒是好得出乎了他的意料。
王翦的心思他,他如何能不知道?
毕竟,王老将军忽然变年轻了,家中又人多眼杂……到时根本无法解释。
不过明日便是誓师大会了,让天下人知道了又何妨?
而是准备大大方方的告诉世人。
朕,始皇赢政,已经恢复了年轻。
不仅得到了不死药,还拿到了世界地图!
“这回了家,老臣如何解释啊?”
赢政登上马车,王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到时总不能说,是小公子拿了不死药出来,他也跟着沾了光吧?
“便说是仙人福泽。”
政哥坐上了马车,挥了挥手。
数十个暗卫随行,顿若亲自驾车。
马车轮毂转动,出了章台宫。
王翦见状叹了口气,也是返回了家中。
日头渐斜。
王家校场。
韩信和项羽,正在训练着虎豹骑。
上千人的队伍气势雄浑,杀气凌然,个个都拿着精铁兵刃,骑着大宛良驹。
而在不远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共乘着马驹,在夕阳下显得尤为欢快。
赢子季的小短腿够不着马镫,只能被王宛带着。
此时,他的耳边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献上世界地图,激发了始皇的雄心壮志!】
【大秦国运提升,奖励灵田一亩,已经投放到宿主的后苑。】
“灵田?”
赢子季歪了下脑壳。
他正愁许多作物都生长的太慢了呢!
若是将人参果种下去的话…会怎么样?
不过他还未想清楚此事。
头顶便传来王宛银铃般的嗓音:
“子季,你在想什么呐?”
“啊?嗯…我在想翰林院的事情呀,等放榜之后,便正式开始办学了呢。”
“听说翰林院有女子学院是吗?那我和幽兰也要去!那样就能经常见到你啦。”
“好呀,那我送你和幽兰姐一套教材吧。
两人正聊着天,忽然王宛久久都没说话。
赢子季正疑惑之时,便感觉小马驹停了下来,而他的小身板前倾,又因为惯性往后撞了一下。
“宛儿姐,怎么忽然停下来啦。”
赢子季抬眼,发现王宛红扑扑的脸蛋上,此时神情呆滞。
仿佛大白天见了鬼似的。
怎么啦?
顺着王宛的视线,他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小公子,您和宛儿正在骑马呢?”
王翦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您是”
“宛儿,你连爷爷都不认识了?”
王宛:“???”
修长的大腿一垮,便从马驹上下来了,还不忘将赢子季也抱了下来。
看着王翦,王宛英气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您,您真的是爷爷?您怎么会变得如此年轻啊?”
“此时就说来话长了…爷爷我啊,遇到仙人了。”
王翦看着仰头望天,好像悟慢懂懂的赢子季,顿时嘴角微抽。
始作俑者不就在这嘛?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从马场出来。
刚好迎面撞上了王贲。
由于背着光,又容貌大变,他也没认出这是谁。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王家?”
王贲立马就警惕起来。
宛儿和小公子可容不得半点闪失啊,此人是怎么潜入王家的?
“夯货,我是你爹!”
对儿子王翦就没那么客气了,上来一巴掌盖在王贲的大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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