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福薄,还从未被‘人上人’服侍过呢!”
他拍紧纸扇,用折扇指着夏姨娘和左斯芸一行人道。
“把这几条畜生给小爷牵出来,正好替小爷消化消化府上的泔水!”
任壶杉说罢,和身后几名同行的纨绔子弟哄笑成一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官兵严肃道:“先交银子。”
任壶杉忍住笑,问:“就刚才指的这几个,多少银子?”
官丞拨了拨算盘,伸出两个手指头:“两千两。”
“好!小爷我买了!”任壶杉仰头得意道。
“慢着!”
一道带着愠怒的霸气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众人朝后看去。
见李安棋冷冽着脸,带着芷兰,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到李安棋出现。左斯芸和夏姨娘一行人,莫名有了一股底气。原本心中烧灭的希望,此刻也死灰复燃。
任壶杉歪着脖子,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怎么,就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狗奴才,也有人抢着要!?”
李安棋眸底深沉,同官丞道。
“大鑫律法,奴隶买卖一律价高者得,我出刚才这位公子报价的双倍!”
“那就是四千两!”官丞道。
任壶杉看了看身后几名纨绔子弟,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小爷我出六千两!”他高声道。
任壶杉甚至连话都还没说完,李安棋便直接脱口而出。
“一万两!”
威风被人浇灭,任壶杉又怒又憋屈。
他看了看噤若寒蝉的兄弟们,脸涨的通红。
“两万两!”任壶杉高举着折扇,几乎是咬着牙。
他刚一张口,李安棋便稳如泰山跟着开口。
“四万两!”
此言一出,不仅是左斯芸和夏姨娘一行人,连任壶杉和几名纨绔子弟也差点惊掉下巴!
“你瞎喊价,在这砸场子!到时候要是出不了这么多银子,按照规矩,可是要剁手剁脚的!”任壶杉急道。
李安棋抬手扇了扇鼻尖,表情略微嫌弃,并未正眼看任壶杉。
“跟得了就跟,跟不了就闭嘴!”她道。
任壶杉愤怒无比,正要高举纸扇再次喊价,其中一名纨绔子弟忽然拉住他。
“任兄,我看那小娘子不像好惹的,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况且几万两银子呢,买几个下人,不值当!”
听到‘几万两银子’这几个字,任壶杉果然面露难色。
还好自己被拉住了,不然一会儿若是那小贱妇不跟,他一双手脚都要被剁掉。
但任壶杉思来想去,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于是用折扇指着李安棋,恼羞成怒道。
“我小舅在工部当值,是三皇子的麾下!你这个贱妇!敢得罪三皇子,有你好果子吃!”
李安棋这才明白。
原来这人是自诩三皇子一党的人,难怪会如此针对靖国府。
但这人也太过自视甚高,连三皇子的狗都算不上,也敢乱吠乱叫。
“狗仗人势的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李安棋斜低着眼,言辞隐着怒气。
芷兰站出来。
“这位是骁王侧妃棋娘娘!大胆刁民,竟敢对娘娘如此大不敬!”
一听是骁王侧妃。
任壶杉和几名纨绔子弟,瞬间变了脸色。
任壶杉这厮,说到底也只是个平民。
他仗着家里行商,有点小钱,常常勾结狐朋狗友喝酒作乐,附庸风雅,谈论朝局。
因其舅舅又在三皇子管辖的工部,当值工部员外郎。
于是任壶杉常常自吹自擂,谎称自己是三皇子一党的心腹。
这次靖国府被抄,大皇子一党败落。
任壶杉逮着这个机会,特地来落井下石,羞辱取乐。
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李安棋。
李安棋在芷兰耳边道了几句什么。
芷兰严肃道。
“你既无名又无权,还敢狐假虎威,如此嚣张跋扈,冒犯娘娘!娘娘开恩,只叫你自行跪下,打自己二十个耳光,此事便算了了。”
短短几十个字,任壶杉如觉晴天霹雳。
他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囚笼里,不知哪个丫鬟啐出一口痰,快言快语道:“呸!还妄想人上人服侍你,你给棋娘娘提鞋都不配!”
任壶杉艰难掀起衣摆,一顿一顿跪在地上。
他苦着脸,顶着周围羞辱的眼神,当众抽起了自己耳光。
任壶杉咬着牙,眼中满怀屈辱和愤怒,死死盯着李安棋。
任壶杉如何,李安棋根本不在乎。
她忙着让芷兰交了银子,将左斯芸和夏姨娘一行人全都救了出来。
“二姐姐!”
李安才冲过来,死死抱住李安棋的大腿。
“多亏了棋娘娘!要不然,咱们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夏姨娘含泪道。
“谢谢二姐……谢谢棋娘娘。”李安画闪着波光粼粼的真诚眼睛,小心翼翼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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