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本王侧妃,却在夜里幽会其他男人,你真想叫本王的名声一败涂地吗?!”
感受到下巴越来越吃痛,李安棋握住骁王的手腕,挣扎着想要掰开。
她原本想要解释。
却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离开他的好机会。
“当年竞马场,王爷不也是看到了吗,左斯年和臣妾……”
骁王忽地抬高她的下颚,阻止她说话。
他脸色紧绷,炙热的鼻息缓缓喷洒在李安棋脸上,将她原本就惊悸的脸烤得更加微红。
“看来,你的知书达礼都是装的。”他眸光狠戾,咬着牙道。
李安棋故意呛声:“王爷表面温和可亲,名声在外,实则口蜜腹剑,冷到骨子里!不也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骁王眼眸微动,顿了半晌,缓缓松开她。
“你太聪明了。”他淡淡道,“难怪当初皇后会说那句话。”
李安棋猛然一怔,忽地想起太后大寿那日,皇后叫宫女给大皇子传话的场景。
骁王好似也听到了宫女传话的内容。
也恰恰是在这不久之后,他便向皇上请求赐婚。
难道……骁王娶自己做侧妃,与皇后的那句话有关?!
李安棋颤着嗓子,问:“皇后娘娘,说了什么?”
骁王冷冷盯着她,似乎不打算回答。
李安棋缄默一会儿,蹙眉道:“……臣妾与人私通,德不配位,王爷早该休了臣妾才好。”
她不说不要紧,一开口,骁王陡然又变了脸色。
骁王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呼吸,脖子胀得通红,颈间隐隐露出鼓动的青筋。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压着嗓子道:“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本王劝你,最好趁早灭了这个心思!毕竟是皇上赐婚,将来直到死,你都得葬在本王的陵园!”
李安棋万般不解:“为什么?!王爷不是有了姐姐吗?王爷那么爱姐姐,为什么要困住臣妾的一生!皇后娘娘她……到底说了什么?!”
骁王表情冷漠无比,一只手轻抚着她半边脸颊。
“你乖乖做好本王的侧妃,本王定然不会亏待你。”
随着骁王话音落下,李安棋的心也随之陷入绝望。
她垂下眼帘,躲开骁王触碰自己的手,默然拂去颊上的泪痕。
李安棋越过骁王,打算离开,却被骁王一把抓住手腕。
骁王背对着李安棋,并未转身,语气平静如常。
“今夜,你来侍寝。”
李安棋乍一惊,如同见了鬼般,用全力甩掉骁王的手,双拳下意识护在胸前。
骁王缓缓回首,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色,沉默良久。
李安棋低着头,胸口沉重起伏,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第一次慌张到有些失仪。
“臣,臣妾在为老太太守丧,三年丧期未过,臣妾不敢行不孝之事!”
李安棋缓缓后退,不等骁王开口,接着连忙道:“臣妾告退。”
她快速离开书房,骁王并没有阻拦。
李安棋心惊肉跳,一路出着冷汗。
即便回到芙英苑,她胸口还是如同被一块大石压着,依旧没有好转。
她的卧房留给了李安书养病,只得回到东偏房歇息。
芷兰见李安棋脸色异常,不禁问:“娘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安棋看了看黑漆漆空荡荡的窗外,起身关上门窗,将芷兰牵到罗汉床边。
芷兰还是第一次见李安棋露出如此紧张失仪之态,心也跟着高高悬起。
李安棋脸色苍白,握紧芷兰的双手,僵硬道:“王爷今日让本宫侍寝。”
芷兰皱眉,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安棋无奈道:“本宫原以为,凌落真的会如同李宝琴所说,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想到……他会提出让本宫侍寝!”
李安棋双手微微发抖,垂眸看向别处:“虽说他口蜜腹剑,表里不一,但本宫一直以为,他对李宝琴的情是真的!”
芷兰神色温柔,语气宽慰像在陈述事实。
“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况且他还是王爷。即便王爷再纳些小妾进府,也不代表王爷不爱琴娘娘,只不过爱的没那么深罢了。”
芷兰一语惊醒梦中人。
李安棋突然意识到,自己与这个时代价值观的某些差异。
芷兰接着道:“世间情爱都会经受不同程度的考验,经受的越多,爱的便越深,经受得少或经受不住,便风吹云散。像娘娘和九爷这样的至真至情,世间少之又少。只可惜,唉……”芷兰低头,轻声叹气。
李安棋咬唇,眼眶不自觉润湿一片。
“本宫不想侍寝,但他又不愿放本宫走。”
芷兰抬头,反手握住李安棋:“既入深宅,便谋前程。娘娘既不想谋前程,便只能想法子躲,就像王妃一样。”
李安棋看着芷兰,无奈失神,微微点头。
李安书还没醒,京城便渐渐传出了,李宝琴未婚先孕之后流产的流言。
李安棋心中隐隐不安,叫小顺子出府打听。
结果查出,这流言,是从吴府传出来的。
虽然李安棋已经猜到了几分,但始终疑惑,吴老夫人究竟为何会知道,骁王府如此隐秘的私事……
李安棋看了看李安书的睡颜,眉间缠上几缕愁丝。
“娘娘,不好了。”石茗从外面回来,急忙道,“娘娘,顺天府衙宣告吴拱和游氏无罪,将两人都放出来了!”
“什么?!”
李安棋倏地起身,脸色略显严峻,思索着来回踱步。
吴拱和那游氏才关了两天,就被放了出来,想必是吴老夫人背后下了不少功夫。
可惜了顺天府衙总督贾黄,配不上公堂之上“清正廉明”这四个字!
正在这时。
流云匆匆跨过门槛,行礼禀报:“娘娘,王爷叫娘娘去趟年徽殿。”
李安棋身形一顿,侧头看向流云,目光不自觉被流云头上那朵艳红的扶桑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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