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壶杉下眼皮不禁抽搐几下,连酒都清醒了几分。
他缓缓瞪大双目,如豺狼一般,死死盯着李安棋。
逐渐的,他眼眶红了一圈,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快,像是气球一样,随时要爆炸。
滔天的恨意席卷而来。
任壶杉瞬间失去了想要和舞女快活的欲望。
反而升起一股,想要狠狠玷污面前这个秀色可餐、高高在上女人的想法。
他收起折扇握在手中,愤怒甩开小遥,咧着嘴一脚将小遥踹远。
不知什么时候。
皓月澜庭的小二、乐师、歌女、舞女、客人们……全都聚集过来。
将巨盘状的木台围得水泄不通。
李安棋泰然自若,中气十足。
“不知,任公子刚才口中所说的天王老子,是谁?”
任壶杉微愣一下,似是没想到李安棋会忽然问出这种问题。
李安棋接着道:“皇上是天之骄子,在大鑫,皇上就是天!任公子莫不是在指皇上?!”
李安棋说的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皇上是至高无上的权威。
论与天齐平,非吾皇莫属。
谁若敢说不是,那便是大逆不道的重罪!
任壶杉看了看周围人,斩钉截铁道,“当然!”
李安棋微微一笑。
“任公子刚才说,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就是说,即便是皇上来了,也管不着你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任壶杉乍然一惊,身体猛地僵直,拿着折扇的手指向李安棋,快速道。
“你……你他娘的给小爷下套!”
李安棋自得摇了摇头,在流云的搀扶下踏上木台,伫立在任壶杉面前。
“本宫只不过,是在重复任公子刚才所说的话而已。”
她顿了顿,绰约的身姿微微前倾。
“怎么,任公子这么快就忘了,在本宫面前大不敬,是什么后果了吗?!”
任壶杉的脸色,肉眼可见瞬间变黑。
李安棋“温柔可亲”地勾了勾唇,眸中带着几分狠厉,接着道。
“看来,任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掴的那二十个耳光,算是白打了。”
任壶杉似是被戳到痛处,用力咬紧牙根,心中的屈辱和愤怒逐渐累叠,压抑到极致。
忽然,什么画面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面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竟在他胯下哀嚎求饶。
任壶杉只是想想。
便满面潮红,身心舒畅,神清气爽……
他掩下几分恨意,露出一抹奸笑。
“在下记得棋娘娘的教训,早已痛改前非!”
任壶杉双手握着扇把,朝李安棋拱了拱手,装出一副斯文书生的模样。
“只不过,在下与小遥姑娘的纠葛,当属你情我愿的私事,应该与皓月澜庭无关吧?”
“小遥是皓月澜庭的人,你坏了规矩,强行要带人走,难道不是强买强卖,仗势欺人?!”
李安棋直挺着身,甩甩一边衣袖,接着道。
“依本宫看,任公子才是无法无天,目无王法的那个人吧!”
任壶杉横眉瞪目,佯装的斯文模样一下戳破,再次露出原形。
“你——”
李安棋立即打断他说话。
“怎么,任公子要去找皇上告发?”
李安棋嘴角勾起一丝轻蔑,接着道。
“本宫也许久没向皇上请安了,不妨,任公子同本宫一齐进宫,找皇上求个公道?”
任壶杉脸色乍然大变,气势立即虚了几分。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管这等小事。”
“到底是皇上没工夫,任公子不敢叨扰。还是任公子根本就见不着皇上?只是在这虚张声势,借酒撒泼呢?”
李安棋微眯着眼,嘴角保持微笑。
任壶杉怎么看怎么不舒服,酒都清醒了大半。
“走吧任公子,本宫和你这就进宫!”李安棋后退一步,做出邀请的姿势。
任壶杉慌张左右看了看,见周围众人都在交头接耳,更显心虚。
流云低头捂嘴偷笑两声,跑上前拽了拽任壶杉的一边衣袖,语气轻快。
“走吧任公子!走吧!走吧!和咱们娘娘一起进宫去!呵呵!”
知道自己又被人看笑话,丢了脸面。
任壶杉气急败坏,反手一个甩袖,将流云猛地推开,另一只手掌裹挟着愤怒的狂风,狠狠扇在流云脸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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