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大胤的朝堂之上,随着柴赢下令屠杀三十万蛮军,不留俘虏的消息传来,瞬间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皇上,柴赢此举,实乃大谬!蛮军虽为外敌,然战争之目的,在于止戈,而非滥杀。三十万蛮军,亦是生命,岂能如此残忍地屠杀殆尽,且不留俘虏?此等暴行,必将引起天下哗然,有损我大胤之仁德之名”。
礼部尚书郑尚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队列,对着皇帝赵胤拱手行礼,微微颤抖的身躯显示出其内心的激动,话语掷地有声,声音之中满是悲愤与忧虑。
“自古以来,我大胤以仁义治国,以德服人。对待俘虏,当以宽仁之心待之,或劝其归降,或妥善安置。如此屠杀,与蛮夷何异?此举不仅会让蛮夷之人对我大胤恨之入骨,更会让天下百姓对朝廷失望。皇上,当速速制止柴赢之暴行,以正我大胤之名。”郑尚言辞恳切,目光坚定地望着皇帝赵胤,期待着皇帝赵胤能做出明智的决断。
“皇上,柴赢之令,实不可取。屠杀三十万蛮军,不留俘虏,这将带来无尽的后患。其一,战争过后,蛮地必将陷入混乱,难民四起,这将给我大胤的边境稳定带来巨大压力。其二,如此暴行,必将引起其他两族的警惕与反感,使我大胤在外交上陷入被动”。
与此同时,户部尚书萧玄也站了出来,其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对柴赢此举的强烈不满。
萧玄顿了顿,继续说开口道:“皇上,战争并非唯一的解决之道,我等应当以和为贵,通过外交手段和谈判来解决争端。柴赢之令,实乃下下之策,望陛下明察。”
“皇上,臣以为柴赢将军此举,虽有不妥之处,但亦有其苦衷。蛮军凶悍,屡犯我边境,给我大胤百姓带来了无尽的灾难。柴赢将军为保我大胤疆土,为护百姓安危,不得已而为之。”
这时,工部尚书范历走出,为柴赢开脱道。
工部尚书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皇上,战争本就残酷,柴赢将军在战场上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蛮军。若不采取果断措施,恐蛮军再次反扑,那时我大胤将面临更大的危机。再者,留下俘虏,需要大量的粮食和物资来供养,如今我大胤国库并不充裕,恐难以承担。”
“臣并非为柴赢将军之暴行开脱,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柴赢将军或许也是无奈之举。皇上,当以大局为重,理解柴赢将军的苦衷”。
工部尚书范历的话语虽然引起了一些大臣的不满,但也有一些人陷入了沉思。
朝堂之上,众臣议论纷纷。有人支持郑尚和萧玄,认为柴赢之举太过残忍,有损大胤之名;有人则认为工部尚书言之有理,战争本就残酷,柴赢也是为了国家利益着想。
郑尚怒目圆睁,目光狠狠瞪向工部尚书范历,言辞激烈开口道:“范厉,你之言论,实乃荒谬至极!战争虽残酷,然仁德之心不可丢。我大胤乃礼仪之邦,岂能行此残暴之事?柴赢此举,必将让天下人诟病,使我大胤陷入不仁不义之地。若不加以制止,日后他族如何看待我大胤?”
工部尚书范历毫不退缩,反驳道:“郑尚书,你只知空谈仁德,却不知战场之险恶。蛮军凶猛,若不斩草除根,日后必成大患。柴赢将军身处前线,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保我大胤疆土,护我大胤百姓。你等在后方安稳度日,又怎能体会前线将士之艰难?”
萧玄此时也插话道:“范尚书此言差矣。战争并非只有杀戮一途。留下俘虏,加以妥善处置,或可感化他们,使其归降,为我大胤所用。如此既显我大胤之仁德,又能增强我大胤之实力。而柴赢这般屠杀,只会激起蛮夷更强烈的反抗,让战争永无宁日。”
范历冷哼一声:“萧尚书,你想得太过简单,蛮夷之人,生性野蛮,难以驯化。留下俘虏,无异于埋下一颗定时炸弹。且如今国库空虚,哪有足够的物资供养这些俘虏?柴赢将军的决定,实乃无奈之举,也是为了大胤的长远考虑。”
朝堂之上,郑尚与工部尚书之间的争论愈发激烈,气氛紧张得仿佛能听见火花四溅的声音。
郑尚怒发冲冠,双目圆睁,指着范历大声斥责道:“范历小儿,你竟为那残暴之举开脱,简直有悖我大胤千年传承之仁德。我大胤自开国以来,一直以仁义为本,以礼治国。战争,从来都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和平、彰显正义。柴赢此举,屠杀三十万蛮军且不留俘虏,这是何等的残忍与无道?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大胤?让后世子孙如何评说我们这一代朝臣?”郑尚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其身躯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范历面色涨红,毫不示弱地反驳道:“郑尚,你个老王八蛋,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知战场之上的凶险?蛮军如虎狼一般,屡屡侵犯我大胤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柴赢将军带领将士们浴血奋战,为的就是保卫我大胤的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若不采取果断措施,一旦蛮军反扑,那后果不堪设想。留下俘虏?哼,你可曾想过,这些俘虏需要多少粮食和物资来供养?如今我大胤国库空虚,哪有那么多资源浪费在敌人身上?”
郑尚气得跺脚,大声说道:“范历小儿,你这是强词夺理!仁德之心乃我大胤立国之本,岂能因一时之困难而弃之不顾?即便困难重重,我等也应该寻找更加人道的解决办法,而不是选择屠杀,可以对俘虏进行教育感化,让蛮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我大胤所用。如此,既彰显了我大胤的仁德,又能增强我大胤的实力,何乐而不为?”
工部尚书冷笑道:“哼,郑老贼,本尚书不知你是天真还是装傻,蛮夷之人,生性野蛮,难以驯化。他们心中只有仇恨和杀戮,根本不可能被感化。留下俘虏,就等于给我大胤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柴赢将军的决定,是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他是为了大胤的长远利益着想。”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朝堂上的大臣们也纷纷议论起来。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朝堂之上仿佛变成了一个激烈的战场,有的支持郑尚,认为仁德不可丢;有的则站在工部尚书一边,认为现实情况更为重要。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大臣们纷纷站队,有的支持郑尚和萧玄,有的则站在工部尚书一边。争论之声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息。
皇帝赵胤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争吵不休的朝廷大臣,脸色阴沉得可怕,随即目光看向闭目养神的谢司马,开口道:
“谢司马,此事司马如何看待?”
“如何看?回皇上,老臣没什么看法,不过本司马倒是有件事想问问诸位朝中大臣…”
谢司马缓缓睁开双眼,对着皇帝赵胤淡淡开口说罢,转身一双虎目带着威压扫向众人,冷声开口道:
“本司马记得没错的话,大军前两日刚传来的捷报中,写的是杀敌三十万吧?何时变成了杀俘虏三十万?诸位谁能告诉本司马,是柴赢说谎欺骗朝廷,还是你们从哪得来的消息?”
“这…”
郑尚几人顿时脸色一变。
“如杀俘之事为真的话,虽说是柴赢下令,本司马记得没错的话,捷报中好像王俭王阔二人没有劝阻,也有参与吧,那就三人一起同罚好了”。
谢司马收回威压的目光,冷冷开口道。
“这…”
郑尚萧玄两人面色又是一变,不知如何作答,对视一眼,目光齐齐看向一直没出声的尚书令崔易。
“崔易,你说此事该如何办?”
这时,皇帝赵胤目光也看向崔易,面色不见喜怒。
“皇上,臣觉得柴赢将军之举,虽有不妥之处,但在当时的情况下,或许也是无奈之举,然而,郑尚书和工部尚书所言亦有道理。我大胤当以仁德治国,但在战争之时,也需考虑实际情况…”
一直默不作声崔易缓步走出,目光扫了一眼郑尚二人,眼中神色不明,随即对着皇帝赵胤抱拳开口,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道:
“如今之计,可先派人前往边境,安抚蛮夷之地的百姓,展示我大胤之仁德。同时,对柴赢的指令进行调查,若确有必要,可给予适当的惩处,以平众怒。再者,对柴赢的后续下令进行监督,如此,既可维护我大胤之名,又能确保不再滥杀无辜”。
皇帝赵胤微微点头,缓缓开口:“崔爱卿所言皆有道理,柴赢此举,确实引起了诸多争议,但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草率决断,传朕旨意,派人前往边境,调查此事的详细情况,再做定夺”。
随着皇帝的旨意下达,朝堂之上的争论暂时平息,但众人心中都明白,此事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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