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

    刘彻说得兴起,开始和大儿子显摆自己的经济智慧!

    “等百姓再没钱了,咱们就改币值,坑诸侯国的钱!

    诸侯国没钱了,商人又有钱了,商人没钱了,百姓又有钱了,

    此法生生不息啊!”

    刘据听得目瞪口呆,

    暗竖起大拇指,

    得!你牛!

    现代没研究出来的永动机,让您老研究出来了!

    “现在就等着淮南王回信,只要进贡的铁矿一到,咱们立马开炉造马镫!

    等到全军都配备上这好玩意之后!非得把匈奴打的屁滚尿流!”

    在打匈奴这事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比刘彻坚定的人了!

    刘彻突然收住情绪,看向大儿子,

    眼前的宝贝儿子,继承了刘家人的五官,高额头、大耳朵、长臂,但又带有他娘卫子夫遗传给他的俊秀,

    “爹?”

    刘彻说道,

    “熊儿,你很像我。”

    顿了顿,

    刘彻又说道,

    “像我者生,类我者死

    熊儿,你要记住,今后你继位之后,永远要把打匈奴当做是首要的大事!

    你能做到这个,为父也就放心了!”

    这是便宜老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这些,

    话里话外,

    基本已经算是要定自己为太子了。

    就和自己之前想的一样,

    在现在的便宜老爹心中,自己依然是继位的第一顺位!

    想想自己的竞争对手,

    一个小弟刘闳,一个叔爷刘安,

    从刘彻的视角来看,恐怕完全就不在备选中。

    刘据这个身份,继位太子三十余年,受到的最大威胁,

    是还没出生的刘弗陵。

    刘弗陵出生时,其母钩弋夫人怀胎十四月,刘彻以此异相,将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比作尧,将生其的宫门改成为“尧母门”。

    上古帝王尧是什么人?那是天命所归的帝王!

    有人能撼动他的位置吗?

    可想而知,刘彻这番行动,当时还是太子的刘据听在耳朵里是什么心情。

    太子起兵造反,脑中未必就没闪过这件事。

    当然,钩弋夫人现在都还没入宫,刘据取太子位,如探囊取物。

    “爹,孩儿没想过这些。”

    刘彻目光灼灼的盯着大儿子,可听到大儿子的回答后,却是一怔,

    他预想过很多回答,但没想到大儿子,竟然这么说!

    不由皱眉道,

    “熊儿,你怎么能不想这些事呢?”

    刘据目光真挚,

    “父皇,孩儿从没想过要接您的班,孩儿没什么大志向,就想在父皇和母后身前尽孝!”

    刘彻心肠不是铁打的,更何况,还是从最溺爱的长子口中说出这些,

    一番话,给刘彻感动的热泪盈眶,

    揽过大儿子,动容道,

    “熊儿,你的孝心让爹很感动!也不枉爹这么宠你!”

    随后,稍微分开刘据,直视着大儿子的眼睛,

    认真道,

    “但爹爹不许你这么想!

    你是我的种!未来总有一天,要接我的班!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没几年了,你也该早做准备!

    知道了吗?”

    刘据缓缓点头,

    “爹,孩儿知道了。”

    刘彻大感欣慰,又是把大儿子重新搂进怀里。

    “你舅,还有你那表哥,都是爹给你留好的!

    爹告诉你,

    这些人你要用好!”

    说罢,刘彻顿了顿,

    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现在还没到时候,和熊儿说这些,为时尚早。

    “这些人要用好也要戒备小心着用!哪怕这都是你的血亲!”

    汉景帝继位,依靠着母后窦氏,大舅窦婴,可当他们对皇权形成威胁时,景帝又毫不犹豫的削弱母家。

    刘彻继位,依靠着母后王氏,舅家田蚡,走上了和父亲相同的道路,铲除母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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