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犹豫片刻,终于是应道,
“是。”
抬脚上阶。
刘彻见到刘据同意,顿时眉开眼笑,
“这就对了嘛!”
刘据走过九级台阶,刘彻伸出长臂,将刘据直接揽到怀里,坐在龙椅上,
看着自己的骨肉至亲,刘彻低声道,
“熊儿,你是朕的儿子,是天子的儿子,那刘迁不过是个诸侯王的儿子,你有什么怕的?
别说是打伤,就算是打死了!爹都给你撑着!
这些诸侯王骄横惯了,以为能骑到爹的头上!
还敢觊觎爹爹的位置!
哼!
爹爹的位置,只能是你的,知道了吗?”
刘据搂住刘彻的脖子,点头道,
“知道了,爹爹。”
刘彻轻轻分开刘据,以便能看清儿子的脸,
认真问道,
“那你还怕不怕了?”
刘据表情认真道,
“有爹爹在,孩儿不怕了。”
这副样子,给刘彻萌得心都要化了,捏了捏刘据的小鼻子,
大笑道,
“这就对了!
天塌下来,爹给你顶着!你就放心大胆的作!”
“爹爹”
淮南王刘安推门而入,
去时意气风发,回来时却像是霜打的茄子,
听到开门声,苏醒过来的刘迁把脑袋拧向宫门处,使尽全身力气,唤着淮南王。
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就等着父王给自己狠狠出气!
把那小畜生刘据拎到自己面前磕头道歉!
刘安在淮南国境内就是天,太子刘迁闯了多大的祸事,淮南王都能给他擦腚,
可现在,看到父王丧气样,刘迁心凉了大半截,
相比于身上的剧痛,来自心灵的冲击,更让刘迁痛不欲生!
一个巨大的问号在刘迁脑海中闪出,
父王进京怎么就不好使了呢?
对上儿子询问的眼神,再看着儿子的惨样,淮南王心如刀绞,
踉跄走到床榻前,
愧疚道,
“儿啊,爹没用,爹没能给你出气!”
想到自己这一顿揍是白挨了,
刘迁眼中现出绝望,眼皮抖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把脸扭到一旁,
淮南王想要握住儿子的手,又怕把儿子弄疼,只能长叹口气,
许久,
太子刘迁耳边传来刀刻声,偷瞄过去,只见父王正奋笔疾书写着什么东西,
刘迁心情好了不少,
看来,父王也是知耻而后勇,要做准备了!
淮南王听到身后的响动,回身,儿子正直直看着自己,
“儿啊,你醒了?”
刘迁没回答,反问道,
“写给谁?”
“发给淮南国的书信。”
太子刘迁闻言,暗松口气,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要回国调兵了!
淮南王继续叹道,
“今天爹惹怒了刘彻,险些犯了大罪,爹怕刘彻事后又拿此事借题发挥,便写信给伍被,让他把刘彻要的生铁准备好,急输到京城,
也算是用钱消灾了”
噗!!!
淮南王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吐血声!
看过去,太子刘迁身前已经被喷满了鲜血!
淮南王慌乱起身,
惊叫道,
“儿子?!
来人啊!叫大夫!快叫大夫!
本王的儿子要不行了!!”
京城某处
铜镜前,
女子面含春色,将披散的长黑发,随意束起,
这也是汉女子最常见的发型,
拢起秀发,只在靠近发梢的几指处扎束,
纤长的手指轻蘸胭脂,轻轻点在唇珠上,再向下垂直一画,
不需嘴唇全部抹红,除了这一道,其余唇部都是原色,
就像山水画技巧中的留白一样,引人无限遐想。
半隐半现的透白绸裹在身上,露出骨感的肩胛,哪怕是再攻于女图的书画大家,都绘不出如此美景!
女子身后的床榻上一片狼藉,廷尉张汤侧过身子,垫着胳膊,欣赏着这幅独属于他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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