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匈奴带着屈辱和不甘,离开了草原,他们愈发不自信,直到他们进入了西方。
匈奴进入西方后,那真是虎入羊群,把西方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安慰自己称,匈奴人是上帝派下来,惩罚他们的鞭子。
至此,匈奴又重新找回了自信,还是天下无敌,只需要加个前提,“除了汉人以外。”
这不就没事了吗!
原来不是我们太弱啊,是汉人太强了!扔到别的地方,还是虐菜!
金日磾回过神,恭敬开口道,
“陛下,我请您在河套地划出一片地方,给牧民们放牛放羊。”
话音落,整个殿内的空气似乎都冰冷了几分,刘彻放下简牍,终于是正视金日磾一眼,
面无表情反问道,
“你是要朕把大汉的河套,留给你们匈奴人放牧?”
在旁的中贵人包桑深深低下头,心里暗道,
这孩子恐怕是死定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陛下有多恨匈奴!
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金日磾眼中闪着不屈的光芒,态度坚定,
“是,陛下。”
见状,刘彻眼中稍显异色,冷笑一声,
“朕让你说你一句话,说服朕。
不然的话,你爹就只能来给你收尸了。”
刘彻并不会因为金日磾年龄不大,而对他更加仁慈。
包桑在旁心中暗叹,
一句话能说出什么花来?恐怕十句话、百句话都不能够!
金日磾深吸口气,作势要开口,
刘彻觉得有些意思,
打断道,
“你可想好了?”
金日磾点头。
“你怎么不说话?”
金日磾紧抿住嘴唇。
刘彻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
“这句不算!”
金日磾长舒口气,
“陛下,我想好了。”
刘彻眼睛一闪,玩也玩够了,重新漠然道,
“说。”
“陛下,”金日磾抬起头,“我只知去河套地区放牧的牧民,现在是大汉子民。”
中贵人包桑,控制不住的看向金日磾,
这话一说出口,包桑就知道,
金日磾活下来了!
这话说的是正中陛下!
果然,刘彻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
在此之前,刘彻对匈奴的态度是屠到最后一个人!
但,在太子据提出改土归流后,刘彻的政治抱负,又高了一个档次,
杀光匈奴不现实,还给朕留下嗜杀残忍的名声。
何不把草原,也划入到朕的大汉版图中呢?!
如果能在草原建制,
就意味着大汉拥有了无数好马!无数牛羊!
再不需要互市交易换来,而是从始至终就属于朕一个人!
可以说,金日磾的出现恰到好处,刘彻正需要这么一个人,有着匈奴人的外表,却拥有汉人的思维,他会成为匈奴和汉族间的重要使者。
当然,那些杀掠过汉人的匈奴骑兵,刘彻不会放过,一定要杀!
固然收拢了这些战斗力强悍的游骑兵,可以快速提高汉军的即战力,
但是,朕需要吗?
“你这年岁,能在朕面前说话如此不卑不亢,很不错。
这份心智,是锻炼不出来的。”
刘彻看向中贵人包桑,笑道,
“还真看不出休屠王能有个这么好的儿子!”
包桑恭敬道,
“休屠王的儿子,与陛下的儿子相比,实为云壤之别。”
“哼,这还用说?”刘彻满脸傲娇的表情,实则对包桑拍的马匹很受用,“休屠王的儿子不过是一匹千里驹,而朕的儿子是龙,是骑在千里驹上的真龙!”
包桑赶紧跪倒,
“陛下所言极是,是小的失言了。”
刘彻随意摆摆手,
“哈哈,无妨。“
随后,刘彻看向金日磾,
“朕可以准这些降了大汉的牧民去河套地区放牧,但要把他们打散,与边郡汉人生活在一起,
你常年生活在草原,对此,你有什么想法没?”
金日磾沉吟片刻,
“陛下是担心双方难以共同生活?”
“正是。”
“陛下多虑,其实”
“等等!”
刘彻突然叫听金日磾,转头看向包桑,
“去把那几个都叫来,正好也借此机会,谈谈以后该怎么办,把朕的儿子也叫来。”
包桑心领神会,
“是,陛下。”
金日磾双腿有些发麻,刘彻看了一眼,就又捡起简牍。
半个时辰过后,
包桑走进,
“陛下,人带来了。”
以太子据为首,身后跟着两个高大身影走进。
“呵!呵!呵!”
忽然间,金日磾摔倒在席间,像是看到了什么极恐怖的东西,竟难以呼吸,浑身抽搐!
刘彻疑道,
“这突然是怎么了?”
霍去病上前一看,金日磾抽的更厉害了,霍去病退开,金日磾抽的又稍缓,
霍去病摇头道,
“陛下,不行叫太医吧。”
刘据在旁看穿了一切,
“表哥,要不你先出去试试呢?”
“我出去?”
霍去病很是疑惑。
“是。”
“好吧。”
霍去病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很听据哥儿的话,
再看不见霍去病后,金日磾终于是停止抽搐,开始大口喘息起来,
刘彻见状,
饶有兴趣笑道,
“嗨!还真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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