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线的匈奴游骑兵,已经全被拔除,伊稚斜应该也知道我军的意图了。”

    “无妨,”伍被大手一挥,“匈奴拖着牛羊,移动太慢,他们逃不出这一块,

    更何况,侯爷三军的速度很快恐怕计划要早早提前了!”

    大将军卫青点点头,

    霍去病三个字,让一切都变得简单,

    有骠骑营走中路,李敢、程怒树两侧为翼,三军穿插配合,把匈奴逼到了很难受的境地,

    打又打不过,追又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汉军不断逼近王庭所在!

    卫青扫过众人,

    “死守朔方、五原两郡,我示弱,就是要逼着他们出军,如果伊稚斜敢打这里,可让边将齐出,直接把他彻底按死在这!”

    漠北某处

    匈奴单于伊稚斜,眯眼靠在虎皮大椅上,用手指摩擦着闪烁寒光的刀刃,

    其子儿单于,面带忧虑开口道,

    “父亲,汉军在不断寻找我们的方位,怎么办?”

    儿单于身边的因淳王复陆支、楼专王伊即靬俱是愁眉不展。

    伊稚斜低头,接着把玩着手中弯刀,似乎这是全世界唯一能让他感兴趣的事,弯刀一次次被抛起,又一次次接住,

    直到把伊稚斜的手划出一道血线,他才停下,

    左右蠡王,左右贤王,被称为“四角。”

    顾名思义,这四王,按在草原的东西南北方位,拱卫单于王庭。

    右贤王已死,南路尽失,剩余三王若是再倒一个,伊稚斜只能空悬漠北!

    “我们突击河套吧!汉军没那么厉害!前几日我们不刚打溃一股兵马吗!”

    儿单于咬牙狠狠道。

    伊稚斜抬眼看向儿子,语气冰冷,

    “蠢货,现在的河套,就是猎人布下的陷阱,卫青就是要我们轻敌得意,

    你们因为打掉汉军几百人就高兴,这才是卫青想要的。”

    “父亲!那该如何是好啊!”儿单于急道,“休屠王降汉,右贤王被杀,我们又缩在这里,各部人心浮躁!如果再不反击,不等汉军来,各部都要反了!”

    单于伊稚斜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表情,

    “我不会去扑敌人设好的陷阱,呵呵,我们继续迁徙。”

    闻言,儿单于上前一步,

    “我们带着牛羊,一天走不了多远,只要位置被汉军摸出来,马上就会被偷袭!我们迁徙到哪,都会被追上的!”

    伊稚斜将弯刀在手指上立起,弯刀似要掉落,可却偏偏稳住了,

    “漠北西路,浓雾久久不散,我们退到那,

    就算被汉军摸出位置又能如何?

    他们敢来,尽管来就是。”

    画面切开,

    汉朝大将军卫青俯视沙盘/匈奴单于伊稚斜透过刀刃,

    两人的视线终于对上!

    爆出激烈电光!

    见招,拆招!

    长安  窦府

    窦太主刘嫖躺在床榻上,意识模糊不清,

    女儿陈阿娇挺着大肚子靠在一旁,看着母亲,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窦太主身体每况愈下,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无非多几日、少几日的差别。

    “娘娘。”

    面容俊秀的董偃偷偷行了进来,他还是在私闯后宫,

    陈阿娇开口,

    “你知道母亲清醒时,说过什么吗?”

    “娘娘,我不知。”

    董偃声音发抖,好像很是害怕陈阿娇。

    “我娘说,等你死后,允你陪寝茂陵。”

    茂陵,是刘姓宗室所葬之地。

    董偃不知该作何回答,他将会是,第一个外姓入葬茂陵的人。

    “我娘对你可真好啊,临到最后,还惦念着你。”

    “是娘娘对我的恩情,我永世不忘。”

    陈阿娇扭头看向董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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