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刘彻脸上泛出病态的红色,

    包桑这小嗑唠的,给刘小猪唠爽了!

    “去煮药!朕要快些康复!”

    “是,陛下!”

    包桑长出口气,终于是哄好了陛下,陛下只要愿意吃药,那便什么都好说。

    再不能听那个叫左吴的方士,乱吃什么丹药了!

    左吴,便是当年随同淮南王进京的方士,淮南王谋反,左吴凭借着丹术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也很受刘彻重用。

    没一会儿功夫,照着扁太医药方,包桑煮好药,捧给刘彻,

    只有亲眼看到陛下喝药,包桑才能放下心来!

    椒房宫

    “娘!”

    “熊儿?”

    “刘哥哥~”

    见刘据走进,椒房宫内闪电般的蹿出一个小家伙,正是时值六岁的霍家三妹,霍蕙儿。

    扑进刘据怀里,霍蕙儿头顶住哥哥,身子转着圈的撒娇,

    “刘哥哥~有没有给我带好玩的呀~”

    刘据从怀中掏出九连环,此物出自科馆,这是如今大汉最流行的玩具,

    “哇!”

    霍蕙儿接过,忽闪着眼睛,萌萌的看向刘据,

    奶声奶气的问道,

    “哥哥,这个要怎么玩呀~”

    刘据蹲下,耐心的解释道,

    “你只要把这个环,弄出来就好。”

    “是这样嘛~”

    霍蕙儿轻轻一拽,就把九连环扯了出来。

    刘据见状,汗流浃背了。

    人家也没靠智力,全凭运气!

    看到刘哥哥窘迫的样子,霍小妹还担心刘据,找补着说道,

    “哥哥,这个很好玩!蕙儿很喜欢~”

    太子据挠了挠头,

    无语。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霍仲孺已经消失六年了。

    也不知道这个限定卡池,下次回归是什么时候。

    “木马~”

    见刘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霍小妹抱着刘据的脸,大口亲了一下,随后害羞跑开,

    “我亲了哥哥,哥哥要对我负责哦~”

    刘据皱眉,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是谁教给她的?”

    卫子夫挺着肚子,被一道靓丽身影扶出,微笑走出来,

    “现在小孩子都精得很,我都管不住了。”

    “娘,姐。”

    刘据起身唤道。

    另一道明媚身影,便是刘据的长姐刘芙,其因帝女而贵,被越级提为长公主,并且有着全天下最富庶的汤沐邑,以盐邑为汤沐邑,全天下,仅此一人。

    被陛下赐婚平阳侯曹襄,曹襄为汉初名臣曹参玄孙,父为平阳公主前夫,母为平阳公主,当今圣上的外甥,贵不可言,

    平阳公主一脉,与卫家,已经死死绑在一起。

    可惜的是,巫蛊后,卫长公主被连坐腰斩。

    刘芙笑着朝弟弟眨眼,

    “你可真有魅力哈!小蕙儿整天都要提你不知道多少次,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刘据无奈道,

    “姐,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哈哈哈,我是夸你呢!”

    卫子夫又有了身孕,只是不知道是要给刘据生个弟弟还是妹妹,

    “熊儿,看你急匆匆的,有什么事,和娘说。”

    一家人说话,也不必弯弯绕绕,

    刘据直接问道,

    “娘,父皇消失了几日,您见过吗?”

    提到这个,卫子夫也是语气一滞,

    “娘也不知道,后宫没有一点消息。”

    刘据不满道,

    “发了这么大水患,每耽搁一个时辰,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可现在倒是怪了!

    地方官员也不上书,父皇也不言语!

    难道所有人都要当此事没发生?”

    听到弟弟忿忿不平的话语,姐刘芙眼中闪过骄傲,

    正直果敢,这才该当为国储!

    卫子夫察觉到儿子很是不开心,

    也跟着担忧道,

    “娘这就去进宫,帮着你问问。”

    见娘亲挺着大肚子又要起身,刘据连忙拦住娘亲,

    “娘,您别动了胎气,孩儿自己进宫去找父皇!”

    刘据起身就要进宫,一道身影突然停在了椒房宫前,待看到刘据后,包桑长出口气,

    “殿下,小的总算找到您了,陛下召您现在入宫。”

    “带路。”

    面对别人,刘据自然不能像面对家人一般,如此喜怒形于色,刘据面无表情,点头示意包桑带路,

    心中却是疑惑,

    便宜老爹这是怎么了?

    刘据走上车驾,出城,被抬到了上林苑的麒麟宫。

    入宫,直钻进鼻子里一股药味,

    便宜老爹病了?!

    想到这,刘据不由心中焦急,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爹,心中那些对父皇不作为的不满,也全部云散。

    “熊儿”

    刘小猪虚弱抬手,把刘小熊唤到身前,

    “爹,您这是怎么了?”

    “爹病了,咳咳,不过不是大病,需要休养罢了,”刘彻顿了顿,用手抚摸着儿子的脸庞,眼中闪过骄傲,不禁感叹,

    “熊儿,你真是长大了。”

    “爹”见状,刘据本不想开口让父皇烦心,可一想到平原受灾,还没人管,便毫不犹豫开口,

    “爹,平原遭了大水灾,该怎么办啊?”

    刘彻深深看了儿子一眼,

    “爹唤你来,就是为了此事。”

    “你本是国储,先替爹监国百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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