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时同姓诸侯王难以处理,便是因为其能自配军队,

    财政也不会像中央那般时不时用于地方赈灾,分散财力,诸侯国只需要全力建设自己的领土就好,

    所以,哪怕是再菜的汉朝同姓诸侯王其记载时,基本都有四个字,

    兵强马壮。

    景帝时的吴王,炼山煮海、富可敌国可不是说说的。

    霍去病的攻城战没被检验过,

    平原上的骑兵奔袭对攻与攻城拔寨,完全是两回事,更何况还是只带着几百徭役。

    但是,表哥一开口,刘据就信心满满,只等着表哥抓住济北王,带到京城伏罪。

    霍去病三个字,让一切都变得简单。

    “表哥,你先去找大舅,大舅是大司马,诸侯国的事务都归大舅管,咱们要师出有名。

    我还要传报父皇一声。”

    “好嘞,据哥儿!”

    麒麟宫

    “陛下,殿下请见。”

    “熊儿?”

    刘彻眼睛一闪,迟疑一会,

    摇头道,

    “不见,不能见。”

    养病期间,刘彻将整个麒麟宫彻底封锁,进不来,也出不去,

    让天下人摸不清,陛下到底是病到了什么地步!

    皇城脚下都猜不到,更不用提济北国了,各诸侯得到的信息只有,

    圣上病了,太子监国。

    这也让像济北王这样的诸侯王,起了异心,迫不及待的试探太子。

    刘彻只是把自己藏起来,所有不和谐因素就都浮出水面了!

    他的权术早已到了化境,

    无为,故无不为。

    “熊儿说什么了?”

    包桑伏下,事关重大,他都不敢大声说出来,

    刘彻脸上激动发红,

    又是咳嗽起来,

    “咳咳咳,让熊儿放手做!济北王算什么?

    传话熊儿,

    爹病重,怕染给你,就不见你了,你为大汉国储,要做什么事,不需向爹请示,直接做就是,爹把大汉基业都交给你了。”

    包桑快步出宫传话,

    刘彻握拳,龙眸深邃如幽谭,

    闹得更大了!

    但,却都是朝着对刘彻有利的方向!

    或许,赈灾尘埃落定后,是一地鸡毛,

    赢家只剩下一个人。

    刘彻。

    他的意图,也越来越明显了。

    刘据坐着车驾行出上林苑,回到长安城,

    趁着这功夫,刘据闭眼睡了一会,

    还剩最后一件事,

    做完了,就彻底解决所有了。

    在进宫前,太子车驾停下,

    玉狗儿轻声道,

    “殿下,那人来了。”

    刘据揉了揉眼睛,嗯了一声,坐着缓了一会儿,

    下车。

    一锦衣玉袍男子,男生女相,插袖立在宫前。

    现任扶风窦家家主,魏其侯窦婴的孙子,

    窦富。

    窦富能站在这里,只证明了一件事。

    陈阿娇服了!

    卫皇后生生给陈阿娇压服了!

    太子据暗松口气,

    庄青翟,刘屈氂,桑弘羊,陈阿娇,这四人中,最难处理的就是陈阿娇。

    不愧是娘亲,平日虽不显山不露水,该出手的时候,一定会成功!

    再一想,好像卫家人都是如此,

    强大,稳定,可靠,

    从不让人失望!

    背靠如此大外戚,这一世的刘据若是再输,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父慈子孝、皇位平稳过渡最好,刘据也愿意等,

    可若是刘彻黑化,死死握着玉玺不放,最后一丝人性荡然无存

    太子也有跟他殊死一搏的底气!

    窦富行礼,

    “臣窦富拜见殿下!”

    元朝时有户制,就是指一家人,生生世世都要为统治者做一件事,

    例如站户,这家人父亲是驿站的,父亲死了,儿子顶上,

    例如盐户,这家人就是制盐的,父死子继,世世代代的干,

    倭岛大和时代的户民制,也是如此,印度种姓制度下,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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