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卫长公主进宫,眼带关切的看了小妹一眼,可鄂邑却完全不看卫长公主,
“女儿拜见父皇!”
“嗯,爹要你带的呢?”
“爹,实在太多了,女儿把车驾停在宫外,正找人一箱箱搬进来。”
说着,
素袍小太监捧着一块极漂亮的盒子走入,摆在陛下身前桌案,
“朕不记得送过你如此精美的宝格啊。”
“爹,您送女儿的宝物,女儿自当珍惜,这十块马蹄金,女儿记得是前年元宵时,您赏给女儿的。”
“呵呵,你倒记得清楚,朕都不记得了,”
刘彻含笑打开宝格,掀开盖在上面的丝绸,不沾一丝灰尘的马蹄金,码齐摆在宝格内,光是用看的,就知道主人对这些宝物很爱惜。
“来,你也上前看看。”
鄂邑公主眼神复杂,跪行上前,望着宝格内的马蹄金,
“谁都知道此物是宝贝,打造这些宝贝,朕也花了大工夫,”说着,刘彻眉头一皱,又看向卫长公主,“可爹就不明白了,如此好的宝物,你却藏起来,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卫长公主认真的摇摇头,
“正因是父皇赏赐的,女儿才应更加珍惜。”
鄂邑猛地抬起头,双眼怨毒的看向长公主,卫长公主不解,询问式的看向鄂邑,
小妹,为何这么看着我?
这一幕,都看在刘彻的眼中,
“接着让人把马蹄金都送进来,朕还不知道,竟赏给了芙儿这么多!”
卫长公主受赐的马蹄金鱼贯而入,
每一块都能说出来源,每一块都认真放置,
看得刘彻是心情大悦。
不知不觉间,这些形态各异的宝格已经垒成了几座小山,鄂邑怔怔的看向宝山,今日才知,父皇是多偏爱这贱人!
心中妒意更甚!
这贱人从没吃过生活的苦,生下来就拥有了一切,凭什么?!
见鄂邑跪在这,父皇还有意的不看她,卫长公主就知道,鄂邑是惹父皇生气了,
“父皇,小妹怎么惹您生气了?”
这贱人,还要火上浇油!
“生气?当爹的哪会生女儿的气?”
刘彻呵呵一笑,看向鄂邑,鄂邑赶紧恭敬低下头,
“你们两个倒不一样,
大的把宝贝藏起来,是都白瞎了,
小的把宝贝送出去,这才对嘛,
宝贝用起来才叫宝贝。
就怕是,之后都分不清是朕送的,还是你送的了!”
“爹!是女儿错了!”
鄂邑害怕到了极点,眼泪簌簌往下掉。
卫长公主很是疑惑,就连自己都知道,父皇送的东西,是不能再送人的,小妹平日里那么聪明,怎么还会犯这般错误?
“父皇”
卫长公主也不知道该怎么求情,只能唤了声父皇。
鄂邑公主送马蹄金是真的,对皇位有野心也是真的,全是真的。
任何人,有意或是无意,敢碰一下刘彻的玉玺,都是找死。
“长门宫最近倒是空了,你去住吧。”
“父皇!”
鄂邑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父皇,她怎么都不敢相信,父皇竟然这么狠心!
竟直接就把自己打进了冷宫!
女儿犯了如此不可饶恕的错误吗?!
“带下去吧。”
鄂邑被侍女扶起,引着离宫,鄂邑头发散乱,双眼空洞,竟一时不知道该怪谁,
终于,她双眼充满恨意,死盯向卫长公主,看到的却是一道关切视线,
这道视线让鄂邑更加刺痛,看向卫长公主的眼神更是怨毒!
“天天操蛋的事真他娘的多!来!喝!”
上官桀疑惑道,“老大,今天怎么上楼喝了?”
平日里喝酒都是在楼下,今天公孙敬声竟开了个房喝酒,两个大男人开房喝酒,让上官桀觉得很怪异,
“废什么话?你不喝就滚!”
公孙敬声的粗暴态度,让上官桀暗松口气,再意识到这头猪终于喝酒了,上官桀笑容满面,
“喝!喝!当然要喝了!”
酒过三巡,上官桀晕头转向,身子重重砸在地上,
唉?今天酒劲这么大吗?
意识半清醒半模糊间,只见那头猪正向自己走来,
啪!啪!
上官桀能听到巴掌声,却感觉不到头疼,似乎神魂被抽出来一般。
公孙敬声又踹了上官桀两脚,掐住上官桀鼻子,拿起酒壶咕哝咕哝往他喉咙里灌,
不知道多少酒被灌下去,直到上官桀不再呕出酒,而是呕出血,
抽动两下,死了。
“他娘的!敢算计到老子头上!”
公孙敬声面露凶狠,朝着上官桀尸体吐了一口浓痰,
又蹲下身子,在上官桀衣服里摸起来,
猛地怔住,
从上官桀怀中取出一物,公孙敬声脸上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顿住片刻,再回过神时,公孙敬声毫不犹豫,把马蹄金塞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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