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我们该怎么办?”
卫、霍有吞食天地之能,但没了太子,就似天无把,地无环,让二人有力也使不出啊!
太子!
我们需要太子!
“爹!”
李陵见父亲一回来,就开始擦弓磨刀,意识到要出大事,赶紧跑到父亲身前,
“爹,您这是要杀谁?”
李敢擦弓的手停下,抬头,看向儿子,
这张脸又似大哥,又似父亲,
想到父亲一生求侯,以至如愿追封海波侯,皆因殿下仁慈,李敢眼神愈发坚定,低头继续擦弓,
“你别管!”
“爹!”
李陵跪倒在父亲身前,英武的脸上满是痛苦,
“您就告诉孩儿吧!孩儿也是李家的儿郎!也能助您一臂之力!”
李敢心烦意乱,再加上李陵聒噪,
忍不住低吼出声,
“你个小娃子能成什么事?!只会坏事!”
李敢委屈的低下头,破虏侯李敢擦弓的手怔住,
这是自己能说出的话吗?!
自己明明要说的是,
“此行危险,爹爹不想你受伤,”
可关切的话,涌到喉头后,吐出来,竟变成了一把尖刀!
不需照铜镜,李敢似乎也能看到,
自己现在与父亲一模一样!
跪在眼前的儿子,与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
“爹,”李陵两眼发红,问道,“您为何就是不认可孩儿?”
李敢动容。
明白了一切,
当年李广对李敢吼出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爹爹爱你”的意思,
李敢喉头滚动,鼻子泛起一阵酸意,他忽然无比想念爹爹,无比想念爹爹的骂声!
李陵又低下头,
“儿子,调弓!”
耳边响起李敢的声音,李陵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李敢还是低头擦着弓,
“爹?”
“愣着干什么!调弓!”
李陵欣喜若狂,
“是!”
父子二人调弓磨刀,
这是李广李敢父子,从没有一起做过的事,
命运循环在一点点改变,对吧。
若天地间存着唯一真理,
那只能是,
繁衍生生不息,一代胜过一代。
吉日
刘彻早早就起来沐身更衣,心中难掩激动,
有资格封禅泰山是帝王的最高成就,
小猪一想到明天要封禅泰山,就像春游前一晚的小学生,连觉都没睡好,
把新衣服提前摆好,等着天一亮就穿上,还特意给自己弄得香香的。
刘据也被打扮好,穿上冕服,
刘彻的高光时刻,不允许任何人拉胯!
小猪立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戴冕冠,披玄衣,着纁裳,
冕冠前是小玉流苏,个个都是一模一样大小,
玄衣肩织日月龙纹,背乘星辰山水,袖口还有流火纹,
腰间系六彩大绥,大小玉钩,玉佩俱全。
左看看,右看看,刘彻对自己今天的形象很满意,突然又停住,通过铜镜看到了身后的太子,
“熊儿,你穿着倒是比为父俊啊。”
看着太子据,刘彻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心情又不美丽了,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太子据心中腹诽,
真是疯了!穿得比他帅都不行了!
小熊当着小猪的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孩儿年轻,肯定比您穿得帅!”
反正知道便宜老爹不敢杀自己,刘据也懒得配合刘彻表演了,
一天天的,儿子干啥,当爹的都得酸一下,摊上这么个爹,刘据也累了。
闻言,刘彻错愕在原地!
他说这话,是想听到刘据回答,
“哎呀,孩儿哪有爹爹您帅啊?”
没想到,刘据直接就敢顶他!
被顶了一下,刘彻反倒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尬笑两声缓解尴尬,随后幽怨的看了太子据一眼。
狠狠呛了便宜老爹一句,刘据心中大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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