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高端局二十载,老兵卫青,请求出战!

    小钩弋轻轻帮掩上门,家丑不可外扬。

    霍去病声音更气,

    “大舅生得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真就把我骗了!据哥儿是对出征的大将军悬而未定,但大差不差就是李敢、程怒树二出其一,我听他们指挥,自带一股兵马,也是真心话。”

    “昨夜大舅把我叫去,语重心长说了半夜,说稳定朝局,我们不能再带这么多兵马,也不能总是独吞功劳,细想下来,我觉得大舅说得对,便也不提出征的事了。”

    “可没想到!大舅把我灌醉,他一早醒了,偷偷去找据哥儿,据哥儿还要同意了!

    合着就把我剩下了!”

    霍去病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可以说是,对大舅的不满到达了极点,

    给孩子委屈坏了!

    再一想到刚才,卫青叫得那么响一声的住口,就是心虚没理,被霍去病驳得面子上挂不住,用长辈身份给霍去病压制了,

    卫子夫望向卫青,眼中透出嫌弃,平阳公主低下头,也跟着害臊,

    “咳咳咳,”卫青脸上发红,纠正道,“姐,去病说我把他灌醉,这话可不对啊,我喝一杯他喝一杯,都是喝得一样的量,他酒量不行,怪不得我。”

    “除了这事,去病说得其他事,都对了呗?”

    面对姐姐的诘问,卫青囫囵不清的嘟囔道,

    “对也不对。”

    “仲!卿!”

    卫青条件反射的立正站好,

    “姐!我在!”

    卫子夫上前,提起卫青的耳朵,

    咬牙道,

    “你大舅当得可是真好啊!”

    真好两个字,被卫子夫咬得格外重,

    “你还和去病说一堆,合着你也知道啊!你亲自去找熊儿说要带兵,他怎会不同意?

    我与你说的话,你是一个字不落的全记住了,可你就是明知故犯!”

    卫青被拧得呲牙咧嘴,

    忍不住道,

    “姐!我憋屈啊!”

    耳朵上的力道一松,卫青一句话说到了卫子夫的心里,

    “我憋屈的好几晚没睡好觉!”

    霍去病低下头,他也一样,也感同身受,甚至比大舅还憋屈!

    一想到仆朋被人打得断手断脚,霍去病胸膛中就有一股怒火腾得窜起来!

    卫青平稳的声音中,带着些微颤抖,

    “不光是仆朋他们,商队中随行的都是抗匈退下的老兵,这活不好干,从中原大老远走到西域,谁不愿意媳妇孩子热炕头?

    拼了一辈子,没让匈奴怎么样,反倒被大宛狠揍了一顿,真憋屈!”

    卫青最是爱国,不然也不会和青年刘彻一拍即合,他告诉刘彻,要爱大汉的马,爱大汉的子民,爱大汉的女人,

    看着从自己手里退下来的功勋老兵,受到这种待遇,卫青要憋屈炸了!

    霍去病望向大舅,叹了口气,但一想,大舅这么耍自己,又开口找补道,

    “您憋屈,也不能耍我啊。”

    “大舅这不是想着,咱俩少去一个,也是那么回事嘛。”

    闻言,霍去病瞪大眼睛,

    “大舅,你,你,你真是”

    把不要脸这三个字,强忍咽下,霍去病彻底无语了。

    卫子夫长叹口气,

    认命道,

    “算了,就等着熊儿的任命吧。”

    见霍去病抬脚就要走,卫子夫给他叫住,

    惊道,

    “你又要干什么?”

    “不公平!大舅找据哥儿说过,我还没找据哥儿说过呢!说完之后,才算公平!”

    “回来!坐下!”

    卫子夫怒喝出声,她就像是幼儿园老师一样,天天给这些人断案!

    “哼!”

    霍去病回来重重坐下,把头扭到一边,再不看大舅一眼,

    看这意思,两人算是彻底掰了!

    咚!咚!咚!

    门外响起叩门声,霍光在门外说道,

    “大舅,陛下的口谕来了。”

    卫青和霍去病对视一眼,一齐起身开门,

    “熊儿派谁了?”

    霍光笑了笑,

    “大舅和大哥都去,大舅为主,大哥为副。”

    “好!好!好!”

    卫青激动的连说了三次好,已经有多久了,他从没如此渴望去打一场仗!

    穿过时空,去打一场就不应是李广利,本就应该是属于卫、霍的仗!

    征大宛!

    惊喜来的太突然,霍去病没反应过来,看向霍光确认道,

    “据哥儿让我也去?”

    霍光悄咪咪翻了个白眼,在心中暗道,

    老话说得好,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啊!

    没好气应道,

    “是,陛下说了,要不让你去,你就把长安城给掀了。”

    “据哥儿~”

    霍去病眼神纯真,轻唤着刘据的名字,黏糊得让霍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哥,外面有人找你,你快去吧。”

    “有人找我?行,我去瞅瞅。”

    心里的事放下了,霍去病又活泼了,

    “姨妈,大舅,那我先去了哈!”

    卫子夫扶住额头,无力的挥挥手,心中又是疲惫又是欣慰,

    幼师让她当得疲惫,欣慰得是,还是熊儿有招治他们。

    霍去病行出卫府,卫府前空空立着几个魁梧大汉,其气场太吓人,方圆一片的人都不敢经过了,

    “霍将军!”

    赵破奴上前一步,除了他,还有李敢、程怒树、路博德两代骠骑营的校尉,都在这儿了。

    霍去病似心中狠狠被锤了一下,

    开口道,

    “我对你们没啥特别感情,把你们一个个从烂泥里拽出来,就是看中了你们能打仗,这话我说过无数次了,对吗?”

    赵破奴、路博德低下头,像主人不要的流浪狗,委屈巴巴的嗯了一声,

    程怒树在心中,想不到词去形容霍去病,如果刘据在这,就能说出那个词傲娇。

    “我也只当你们是能打仗的士兵,除此之外,再没什么了,你们平时找我喝酒,我懒得去”

    霍去病抬起头  ,双眼通红,

    他嘴上说从来不在意的士兵们,被他亲眼看着从狗屎一样的死奴,变成了一个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霍去病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欣慰,

    不知不觉间,骠骑的营号,早就将霍去病与他们绑在了一起,

    “他妈的,不知怎的,小爷现在特别想找仆朋喝酒!

    兄弟们!接仆朋回家!”

    “吼!!!”

    赵破奴、路博德猛地抬起头,眼中早就热泪盈眶,

    骠骑,又云飞骑,

    搜山检海,横扫天下!

    数个人的怒吼声,掀翻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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