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对于身毒的程度,丝毫不亚于祭天金人之于匈奴,身毒的王室,会毫不犹豫的为此镜开战,
当然,现在镇守身毒的是另一只匈奴部落,儿单于掌握的乌维部落,此镜纯是儿单于抢的,
身毒打又打不过,只能忍着。
史氏从腰间掏出一条彩绳,七彩绳是用戚地的蚕丝编织,恰好宝镜上有一个小孔洞,史氏将七彩绳穿过孔洞,又打了个结,固定好后,戴在了刘进的脖子上,
宝镜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完全没有冰凉的感觉,贴在肌肤上,似有暖流滑动,史氏新的将宝镜塞在儿子的衣服内,又隔着衣服拍了拍,
“以后,这就是你的了,好好珍惜。”
后宫 另一处
相较于史氏的寝宫,明显,这一处的色调要冷上那么几分,
规整,一板一眼,庄重,
如果是在宫内做了二十年之久的下人,才能看出,此寝宫内的布置,与王太后所居长乐宫时大差不差,刘彻的生母王太后喜黄花,
或许,是在长乐宫做了太久侍女的缘故,赵钩弋的审美,也被王太后潜移默化的影响了,这里也有种各样黄花,
其余宫内配物,如柜、屏、榻也都全按其皇妃身份的配置,没多一分,也没少一分,
“娘,孩儿回来了。”
二皇子刘弗轻声走进宫内,赵钩弋望去,
问道,
“和陛下认错了吗?”
“认错了,爹爹原谅我了。”
赵钩弋眼睛一闪,她是连刘彻晚年都要忌惮的女人,刘彻决定将皇位传给刘弗陵后,第一时间就赐死了赵钩弋,怕的就是赵钩弋做大,一发不可收拾,
若赵钩弋只是个普通人,刘彻不会忌惮到这种地步,而在以史氏为首,刘据的十几位皇妃中,独有赵钩弋一人是陪刘据从小长大,唯一的青梅竹马,
并且,也帮助刘据干了不少事,
这样的女人,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
赵钩弋不光是自己厉害,还从卫子夫那里学到不少,
“陛下都说什么了?”
见娘亲问得认真,刘弗回答的也认真,将今日宫内发生的事,都学了个清楚,
听罢后,赵钩弋长叹口气,刘弗听出了娘亲的不满,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看起来,他很怕赵钩弋。
赵钩弋对刘弗从来都严格。
天才,真的太多了,宫中这么多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反例,赵钩弋也见过许多,
刘弗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只能低着头,时不时得用眼神怯生生的瞄向娘亲,
赵钩弋自小入宫,随侍王太后,她就没读过什么书,可人家其实这些年来,一直在默默的学习,
像卫子夫总说自己“出身为优,女儿人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只有傻子才信,像卫子夫这种级别的女人,怎么可能明知道自己的弱点在那,又不去补足呢,
暗地里读了多少书,只有卫子夫自己知道。
“秦王跪而请,先生何以教寡人”
赵钩弋清冷的声音响起,
刘弗瞬间就知道了娘亲念的是哪一篇,
秦王请范蠡那章!
“范蠡曰:唯唯。”
刘弗脱口而出答道。
“有间,秦王复请。”赵钩弋直直看着儿子,刘弗头低的更深,脸上发热,颤声答道,
“范蠡复曰:唯唯。若是者三。”
殿内一片死寂,刘弗脸上满是汗水,好似有一个大洞,把所有的存在都吸进去了,刘弗只觉得自己在不断下坠,就要支撑不住了,娘亲的声音才又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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