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就不值钱了,少了却更稀有,

    这东西啊,以后真是价值连城”

    桑弘羊吹胡子瞪眼看向儿子,要他守住底线,桑迁却完全不顾老父亲急切的视线,双眼赤红,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陛下,我知道。”

    桑迁声音沙哑。

    “哦?”

    金牌沉甸甸落回刘彻手里,桑迁精准估算出了重量,

    四斤四两!

    “陛下!”桑迁眼神坚定,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那你给朕说说。”

    “皆因地方官员不再模糊隐瞒,将受灾实数报了上来。”

    “你怎么知道的?”

    刘彻将金牌收回怀中,他就是逗逗桑迁,要赏赐给一个无功之人,他才舍不得呢!

    眼中没了黄白之物,桑迁眼睛瞬间清澈,再一想陛下的问题,刷的一下,冷汗顺着脸往下淌,这下他知道看他爹了,

    桑迁看向桑弘羊,

    喃喃道,

    “我,我是如何知道的?”

    这次桑弘羊却不看桑迁了,重重的把头扭到一旁,在心里怒道,

    他娘的!

    咋生个这么见钱眼开的畜牲?!

    刘彻随意道,

    “你还能是如何知道的?无非是从老子那听的呗。

    唉,老桑啊,你给朕也干了几十年,没想到,却瞒着朕如此大事,原来各地受灾的数字都是你们上下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弄出个假数字呈送给朕?

    朕被你骗得好惨啊。”

    闻言,桑弘羊险些没一口气背过去,

    谁能骗得了您?!

    谁说陛下老的啊?这陛下可太好了!

    还找人背锅呢!

    卫青在旁沉默看着,不禁摇了摇头,

    陛下想要拿捏谁,实在太容易了,什么英杰俊才,都翻不出陛下的掌中。

    看着桑弘羊气得嘴唇发抖,刘彻眼中笑意一闪而逝,

    开口道,

    “既然熊儿把此事捅破了,那朕这做父皇的能怎么办?帮着擦腚呗。

    资助兴建洛阳皇宫的那些富商,都给朕划拉过来吧。

    仲卿,你去吧。”

    卫青起身,

    “就要江南的富商吗?”

    “为何?”

    刘彻反问。

    卫青挠了挠脸,

    “熊儿那意思不是要向江南富商买粮吗?”

    刘彻哈哈一笑,

    “这是何道理?

    江南富商豪族有什么稀奇的?只找他们买,不是寒了别人的心吗?都一起叫来,朕行事向来公平。”

    卫青听明白了,

    暗中嘟囔道,

    是,您确实是公平。

    刘彻割韭菜从不偏心,没有只割一边,又留一边的道理。

    “再说了,”刘彻眯起眼睛,“谁说朕要花钱买粮了?”

    一行人杂落,皆着深衣。

    古之衣裳,上衣下裳,上下不相连属,至战国时,出现了一种将衣裳连在一起的服制,称为深衣。

    此间多着深衣,深衣也有其礼制,再短也不能露出皮肤,再长也不可拖地,深衣侧难开襟,上马下马费劲,所以着深衣意味着基本与战事远甚,

    有两三人在前,处在最前的公子人面桃、唇红齿白,也是最特殊的一个,衣材质为锦缎,名贵无比。

    以玉公子为首,杂落的一行人,或在前在后,穿行于半成的皇宫间,

    刘彻居洛阳,想到迁都,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在洛阳内兴建皇宫,洛阳有残宫,是从上三代传下来的,可以此为底基,在此基础上重新搭建,

    可刘彻不乐意,他才不稀罕用别人用过的,于是重打地基兴建皇宫,还将此项目外包了出去。

    “长安未央宫由萧相国营制。

    因龙头山建前殿,为北阙,龙头山长六十里,头枕渭水,尾踩樊川,头高二十丈,尾低六丈七,赤色,

    那春潮时,渭水绕龙头冲荡,可谓是莽沆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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