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公孙敖因救下卫青,两人结下友谊,致使公孙敖被打上太子标签,一直到巫蛊之祸被连坐
现在他还因相同的举动,却走上了完全不一样的结局,
最大的区别,就是刘据自己。
就像他曾经说的,
只有他赢了,才不会辜负所有追随他的人。
空讲大义有何用,对得起身边信任他的人吗?
刘据,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韩增”
“陛下,末将在!”
“你治兵有能,带兵有能,是少有的将才,朕却一时不知如何封赏你了东方大夫,您说呢?”
光禄大夫东方朔没想到陛下会问向自己,可既然陛下有惑,自己当然要答,
思忖片刻,东方朔直言道,
“可为中郎将。”
韩增父韩说,向东方朔投去感激的目光,中郎将属光禄勋,位在校尉之上,更重要的是,是陛下身边的人,离陛下更近了。
东方朔无视韩说的视线,他在官言官,没什么偏袒,
“那就听东方大夫的。”
“赐封你为武威中郎将,秩比两千石,赐金甲,宝剑,宝马。”
“末将多谢陛下!”
此安置落下后,朝中名眼官员恍然发现,几番官场沉浮后,朝中两千石的官员已都年轻化了!
丞相霍光,少府刘屈氂,廷尉杜延年,宗正审卿,大司农金日磾,卫尉路博德,御史大夫张安世,搜粟都尉魏相
都已完成了新老交替。
“陛下。”
东方朔被刘据又请进五祚宫,今日东方朔谏言,反而给刘据提了个醒,
自己到底是人,哪怕视野再全面,也难免有疏漏之处,自己手中有大把的人才,不去请教,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忘了高祖父的绝技,罪过啊!
东方朔与刘据其他的先生不同,董仲舒神逸,汲黯端正,东方朔却是戏谑,
这种感觉很难说。
反正,感觉在东方朔眼中,什么都是应该被批判的,他看什么都不顺眼,可偏偏在道理被挑战时,他又第一个冲上去卫道。
刘据觉得魏晋之玄学,推出的那些人,都未得玄学精髓,眼前的东方朔,才最有风骨。
“先生,我那愚儿在水和县赈灾”
刘据将牛儿的事,向东方朔讲了一遍,言语中尽是愁绪,他发现了问题,可总觉得哪种教导方法都差点意思,
听罢后,东方朔轻捋着胡须,他这人有妙处,哪怕是与他不打交道的人,在绝境时,第一个想到的却是他,前有刘据,后有乳母,
“陛下,您与我说此事,我很高兴。”
刘据有些惊讶,没想到东方朔开口是如此,
东方朔望着刘据,满眼喜爱,这种喜爱完全装不出来,
“您做了这么多事,又是皇陵,又是平反,现在又是赈灾,或是有意或是无意,您都有这些事有关,
可微臣没听您找谁商议,只是自己一人闷头做了,最多是找姓霍的两个娃娃商议几句,
陛下难道外臣都死光了,还是说外臣都是酒囊饭袋,只剩下姓霍的了?”
东方朔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刘据,口中却说着最暴力的发言,
天下外臣只剩下姓霍的了?!
刘据被说的脸上发红,张张嘴,不知如何回话,
东方朔叹道,
“陛下之心臣明白,所以臣这番话留到现在才说。”
“那我今日若没讨教先生呢?”
“臣便永远不说。”
主进谏的光禄大夫都不说话了,东方朔这不就闹脾气了吗?
“先生,我错了。”
刘据真诚道歉。
东方朔本就是硬着心训刘据,刘据一道歉,瞬间就卸了力,
可偏偏小猪被汲黯骂的时候,学不会说一句朕错了,但也是合理,小猪主打一个肉,伤害硬吃。
东方朔声音放柔,
“姓霍的两个小子是厉害,朔也承认,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他们俩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您是君王,不能只用他们啊,旁的官员,只会与您越来越疏远。”
刘据如何听不出言外之意,
霍去病、霍光是两把万能钥匙,但这不是游戏,刘据不能总用他们通关,也要去尽量使用其他的钥匙,这对于其他官员而言,是很重要的。
细想下来,何止是其他官员,就连神武宫的那些人,自己都有些疏远了。
刘据被东方朔惊醒,
“您要做事,但不必太急。
缓则进,急则退。
陛下,这是微臣想告诉您的。”
刘据被好好上了一课,
在路上太久,难免会失去方向,但庆幸总有人适时的提醒刘据,
“你的路在那呢。”
刘据真诚道,
“先生,学生记住了。”
东方朔笑了笑,
他就是不想掩饰,他就是爱这位陛下,
“至于您所忧之事,就交给微臣去做吧。
您看出太子所出之因,给了微臣些许思路。”
听到东方朔答应下来此事,刘据长舒口气,
如果连东方朔的嘴都不相信,那就没什么可相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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