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夫子讲的好,我想听了。”
崔娇娇围着林清越转了一圈,皱着眉头语出惊人。
“是吗?可是夫子讲的一点也不好啊。”
“哥哥就从来不学什么男诫,想来是没什么用处的东西。母亲让我学,我也只是了解一下罢了。”
语言里是流露出来的自信和狡黠,又带着高高在上的藐视。
崔娇娇在藐视林清越。
藐视她不坚持初心,藐视她明明不屑于女夫子的学问却变卦顺从女夫子,藐视她行为的懦弱和退缩,以及——没有看破表面的眼力。
微风卷着落叶跑到林清越脚边,林清越捡起了落叶,交给崔娇娇。
崔娇娇看了她一眼,站在她面前无视她的动作。
林清越见此,收回手把落叶扔在地上。
崔娇娇终于不耐烦了。
“你这什么意思?”
“我想去王妈妈在的庄子里。”
林清越说。
崔娇娇先是不敢置信紧接着又是怒火冲天。
“你是故意的吧?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嫌弃我?!如果不是我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宁愿去跟一个蠢货,也不跟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奴婢把小姐当主子。”
崔娇娇彻底生气了,当场就叫人把林清越丢到乡下的庄子里去。旁边的仆人半是看热闹半是嘲讽的看着林清越,像是在嘲笑林清越不自量力。
来的人很快,马车也很快。林清越在马车里疯狂震动,林清越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蹦蹦床一样,屁股都震的不像是自己的。
前面的车夫不停的挥着绳子让马匹快速奔跑,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土话。林清越怀疑他在偷偷骂她,但她没有证据。
破尘系统在撺掇她早点下车。
“你买个防护罩,直接跳下去就行了。”
“直接跳下去?你出积分啊?”
林清越觉得破尘很无理取闹。
“你就不能出一下吗?干嘛这么斤斤计较?”
“少洗脑我了,你干嘛不能大方一点?你到底出不出?”
【系统提醒您,您已被破尘系统屏蔽。】
林清越“切”了一声,继续生无可恋的坐在位置上。
在不停的策马挥鞭中,万幸林清越终于在两天后到了一个小庄子里。
马夫直接把她的包袱丢到她身上,跟管事的交代了几句,在管事毕恭毕敬的眼神中迫不及待的回去交差了,就仿佛这里是什么破烂地一样。
等马夫一走,管事的就收起了笑脸,对林清越冷冷的说。
“王妈妈是吧?正巧她住的茅草屋还有一个柴房,你就在那住着吧。”
在去王妈妈住的茅草屋的路上,林清越明明还看到了好几处砖房。
最后停在茅草屋旁,王妈妈从里面出来,震惊的看着林清越。
林清越看着对方破旧的衣服和花白的头发,都有些不敢置信这是王妈妈。
这变化也太大了?
“好久不见!”
王妈妈显然是不想和她见面,却又不敢反驳管事的命令,只能默默的让林清越住进柴房。
柴房,顾名思义就是放柴的地方。让空地铺一面席子加上被子,就是一个床了。
简直比林清越之前住的叙利亚风格屋子还恶劣,她截止目前来说住的最好的房间是花想容租的那处院子。什么都好,就是上厕所不太方便。
等管事的走后,王妈妈立即问林清越。
“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想你了。”
“夫人终于发现你是罪魁祸首了?那为什么不让我回去?”
“因为我想你了。”
“夫人一定是被人骗了,不行我要去找夫人为我讨回公道!”
林清越生气了,指着王妈妈。
“我都说了是因为我想你了!你还要我说几遍?!”
王妈妈愣住了,忍不住哭嚎起来,直接捂脸推开林清越跑掉了。
“谁要你提醒了,我已经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王妈妈走了,林清越看着拥挤的柴房,内心在要不要威胁王妈妈让出她的房间反复纠结。
最后在半夜的时候,她克制了自己的想法。从柴房里抽了根木柴在手上,摸到了管事的房子里。
管事的房子是一个小砖房,林清越觉得很满意,很符合她的要求。
等管事的醒来被床头的林清越吓了一跳,而林清越不给他反应直接逼他选。
“我要睡这里,你出去。”
管事的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林清越直接把木柴怼在他眼前逼他认识清楚。
“你不是在做梦,我是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管事的看了一眼对面那人小小的身体,觉得她在痴人说梦。
“滚出去,不然等下我就动手打你了!”
滚是没滚出去,动手也没打过。面对林清越强悍的武力,管事的只能屈服,并且急中生智的给出了新方法。
“我这小地方哪里能比正房住的的舒服呢?”
“这不好吧?”林清越不是很想挪步。
管事的却直接用钥匙打开了庄子里最大的正房,让林清越住下。
速度之快不由让林清越乍舌,当然最后她时不时还要抓一下打算偷偷去报信管事,教育他一下。
“被我抓到一次,五两银子。”
管事的咬牙掏出银子,手不停的颤抖。
“这次不能少点吗?”
“不能,下次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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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一处地方热闹极了。众人围着热火朝天的聊天,里面是跪在地上的少年,身前是一具死去的尸体,与少年的样貌相似。被一卷破席子盖着,地上还有一张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字的纸。
卖身葬父这四个字也被周围的人反复咀嚼。
“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卖身葬父!有这把力气不能去卖苦力吗?!”
“苦命啊,家里连发葬的钱也没有了吗。好歹也要一副薄木棺材,得二十两银子呢!”
“他家哪有什么钱?把房子卖了也只有十两银子,还是不能凑够二十两银子。听崔家铺子的掌柜说,再不搞到剩下的十两银子,之前答应的棺材可就要给别人了。”
“想来也是没办法了,入土为安没有棺材怎么行?难不成让死人也不安生吗?”
“活人也不安生。”
众人或是讲解或是评论,少年抬着头任由他们打量着,谈论着。
十两银子被递了过来。
少年看过去。
是一个小和尚。一个清灵秀气的小少年,大概十三岁左右,所穿衣物很平常。
“施主若是需要就拿去用吧。”
众人还没有从小和尚年纪轻轻就能掏出十两银子的事情震惊出来。
突然一只手抓走了小和尚手里的银子。
“不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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