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孙度穿过人群后，看到的两个熟悉的面孔。
疑惑道：“镇南王？”
陈南讪笑一声：“长孙丞相近来可好？本王路过，所以就想着近来看看。只是没想到走错了路，从丞相后院进来了。”
长孙度不傻，见陈南这样说，自然知道对方找自己是有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随即吩咐下去：“孙老，告诉府中下人，今日之事，本相不希望从其他人口中得知。”
又将陈南两人请进正厅当中，关好厅门后，这才问了起来。
“不知道王爷如此举动来我丞相府，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陈南正色道：“本王想知道丞相为何要进入国库偷盗金丝楠衣？”
“什么？金丝楠衣？”长孙度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污蔑本相吗？”
陈南叹了口气：“右相何必如此激动，本王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
“难道丞相就甘愿成为秦清闵的傀儡吗？”
话音落下，长孙度许久都没有开口。
的确，他受制于人已经太久了，他当然也不甘愿成为一个傀儡。
只是，面前的陈南，他真的能相信吗？
许久之后，长孙度嘴巴蠕动，开口：“我可以相信镇南王吗？”
陈南挺了挺胸膛：“丞相放心，本王为的是北魏。”
“之前的改革本王也相信丞相能看到其中的好处，不然也不会站出来力挺本王。”
“只是，本王好奇，为何你一介丞相，却成为秦清闵他一个院长的傀儡呢？”
长孙度苦笑一声：“王爷恕罪，这件事本相现在不便明说。”
“不过金丝楠衣这件事本相倒是可以如实告知。”
“衣服的确是本王去国库里面拿的。”
“拿到衣服之后本相就交给了秦清闵，至于他要那件衣服用处在什么地方，本相也不是很清楚。”
陈南接过话茬：“只怕丞相怎么也想不到，金丝楠衣会出现在快活林的拍卖会上吧？”
“什么？王爷是说秦清闵把国宝拿去拍卖了？”长孙度眼神中有着一丝震惊，中间还夹杂着一抹怀疑。
他完全想不到，秦清闵的胆子居然会如此之大。
这种东西，居然也敢拿去参加拍卖。
只是，当他对上陈南那坚毅的眼神之后，心中的疑虑就完全消散。
他知道，陈南没有骗他的道理，也没有骗他的必要。
苦笑一声：“王爷，这件事的确是本相做错了。”
“只是，只是他，唉……”
长孙度话说了一半，便没有说下去。
“既然丞相有难言之隐，本王也不多问。”
“只是丞相可别忘了，你是我北魏的丞相，可不是他秦清闵手中的刀。”
“本王希望，在关键的时刻，丞相能发挥出作用。”
陈南留下一句话，起身便要离开。
离开之前，又听到长孙度的声音：“难道王爷来北魏没有其他目的吗？”
“还是说，王爷真的是一心为了北魏的发展？”
“本相可看的出来，王爷在北魏实行的改革制度和在大乾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而且，就连王爷也不能出面制止秦清闵吗？”
陈南没有回头，冷声道：“大乾的改革要缓慢进行，那是因为大乾虽然腐败，却还没有到崩盘的地步。”
“丞相看看现如今的北魏，世家大族肆意吞并土地，就连魏都都不能避免。”
“朝廷上下，就连你丞相都成为秦清闵手中的一把刀。”
“想要改革，第一步就是流血。”
“本王迟迟不解决秦清闵，完全是因为他在北魏的关系网，还有他平日里为自己树立出来的标签。”
“本王还记得，那好几次赈灾都是秦清闵去的吧？美其名曰帮主太后分担肩膀上的重任？”
“如我直言，也就是太后有些愚蠢，不然的话，这种事情，由各地官府去执行就好了，最可能轮得到他秦清闵。”
“刚刚本王也说了，最关键的时候，就是彻底解开秦清闵那虚伪的面纱。”
“所以，丞相可以好好考虑一番。”
事到如今，长孙度也知道，陈南是真心实意替北魏办事的。
急忙阻拦：“王爷留步，本相有话要说。”
在听到这话之后，陈南带着笑意回过头来。
他知道，自己的动作和劝说起到了作用。
只见长孙度叹了口气：“不知道王爷是否有听说过一句话？”
“三帝一伪五国一蛮！”
“此话和解？”陈南疑惑道。
他在大乾数年时间，再加上在北魏的时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
他有预感，秦清闵背后还有人或者势力，而长孙度说的话，很可能跟其身后的势力有关系。
只听长孙度缓缓讲述起来。
“王爷，所谓三帝就是三个帝朝，一伪就是一个伪帝朝，五国就是我们五个国家，一蛮就是坐落于北魏边境的一个蛮子部落。”
看着陈南那疑惑的表情，长孙度惨笑一声：“既然王爷不知道这个，那王爷知道北魏战神吗？”
陈南点点头，这件事的确听说过。
很久之前，北魏是有一个八品武者的。
只是，那八品武者在一次对外战争中不幸遇难。
“当初，本相就是误入了秦清闵的圈套，前往蛮子部落寻求联合。”
“这才导致北魏多了一个战神的名号。”
“而那个死去的八品武者，正是我北魏当时的战神。”
“那一战，本相作为参军出征，二十万大军被蛮子三万大军屠戮殆尽！”
“可惜的是，那群蛮子并没有对本相出手，不仅没有出手，他们还将我放了回来。”
“我当时不是没有想过殉国，跟随大军一同而去。”
“只是，蛮子境内却突然发生变故。”
“那你最后是怎么回来的？”陈南更加疑惑，长孙度的一番话，说的他是云里雾里的。
长孙度摇着头，眼眶中带着泪滴：“说出来王爷可能不相信，到了今天，我仍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有关于那场大战的记忆，还有在蛮子部落的遭遇我全部都忘记了。”
“我只能想的起来有那么一件事情。”
“后来秦清闵找到了我，他告诉我，他知道里面的内情。”
“后来就要求我做一件事情，然后才肯告诉我内情。”
“只是，那内情并不是你想听到的对吧？”陈南询问着。
长孙度狠狠地点了点头：“我也不确定秦清闵说的是不是真的。”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一直要求我做事。”
“而我处于对北魏的愧疚，慢慢的，也就上了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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