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许知意心情颇为复杂,目光注视着视频中的陈墨。
他是那么光鲜亮丽,意气飞扬。
他的身边,好像总是不缺少美女陪伴。
有像公主般的富家小姐何梦瑶,也有楚楚可怜的沈初雨。
还有那个不知来自什么国家的留学生。
甚至就连上一届的校花,华昕然都与他有关系。
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子围在他身边?
这一夜,月色如水,透过轻薄的窗纱洒在许知意的床榻之上。
许知意静静地躺在床上,渐渐地,意识陷入了一片朦胧之中,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宛如真实世界般栩栩如生的梦。
在那个奇妙的梦境里,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平凡的小镇,街道两旁是略显陈旧的房屋,来来往往的行人神色匆匆,各自忙碌着。
而在人群之中,她看到了陈墨。
此时的陈墨,没有了现实中那种耀眼的光芒,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像这世间千千万万平凡之人一样。
他不会唱歌,他不会写小说。
他只是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人。
两个年轻的男女,他们自然而然的在那个小镇上认识。
然后结婚生子,最后平静的度过一生。
梦醒时分,原来只是一次梦?
心绪复杂难以入眠,许知意穿着毛绒的睡衣。
一个人静静的望着,黑漆的燕大校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陈墨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许知意认为,陈墨只是一个认识没多久的男孩,自己不应该会有这种感觉才对。
她又慢慢的躺回床上,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许知意的脸上。
月光照耀着这个知性优雅的女孩。
许知意暗暗告诉自己:
“好好睡觉,明天我又是新的一天。”
这一夜。
很久没有感受到,来自他人温暖的沈初雨,今天被陈墨这么疼惜着,也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刚刚从农村初中来到高中上学的第一天。
那个时候的她,大包小包,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
吃力的向着宿舍方向拖去。
一个看起来高高帅帅的男生,背着一个斜挎书包。
从她身边走过,她当时还想叫男生帮忙来着。
可惜,她不敢开口,男生就那么从她边经过,头也不回的远去。
沈初雨懊恼的跺跺脚,继续吃力的拖着行李。
正郁闷之时,那个男生又回来了。
他没有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只是弯腰扛起她的行李,就向着女生寝室方向走去。
后来的几年,她经常见到那个男生,悄悄的关注着他的一切。
直到前几个月奶奶病重,她带着奶奶去医院检查。
第一次走进医院的沈初雨,有些不知所措。
她都不会怎么去挂号,缴费。
再加上她天生性格懦弱,看着奶奶难过的样子,她的心也跟着揪在一起。
正当她绝望之际,还是那个男生,他又出现了。
他看着她无措的表情说:
“跟我走吧,我帮你。”
仅仅三个字,我帮你。就让她的心彻底安稳下来。
最后那个男生的脸颊,慢慢的与陈墨融合在一起。
如果陈墨知道这个梦的话。
就会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沈初雨的时候,沈初雨会那么相信他。
不怕他带着她的积蓄跑路。
这对于沈初雨来说,可能只是几年前的事情,甚至有的只是几个月前的事情。
可对于陈墨来说,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而且,后来陈墨与沈初雨也没什么交集,自然不会记得这么一个人。
甚至有可能,在陈墨原来的那个时空里,沈初雨可能已经自杀。
沈初雨在半睡半醒之间,给身边的妹妹盖好被子。
坐起来,直愣愣的发着呆。
穿着有些小了一点的睡衣,露出雪白的天鹅颈,胸前鼓鼓囊囊的,平时之所以不显。
那是因为她总是穿着宽松的衣服,所以别人看不出来。
那双水润的眼睛,目光直愣愣的注视着漆黑的屋子里。
心里的思绪也是乱七八糟的。
她之所以这么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就是想把自己和妹妹以后的人生交给他。
她相信陈墨不会辜负她,哪怕她愿意永远像个小透明一般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随着着时间的流逝,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沈初雨起身看了看妹妹。
然后穿着拖鞋拉开了房门,她走到陈墨的房间外,犹豫再三,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敲响陈墨的房门。
最终她走到客厅的窗边,抱着双腿蜷缩在一起,心里一片空白。
眼睛痴呆的望着窗外,小区里的路灯,每一盏都照亮了一片区域。
而只有她和妹妹,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般。
除了陈墨和妹妹,在这个世界上,她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牵挂。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来陈墨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小心翼翼披上陈墨的外套,闻着外套上传来陈墨的气味,沈初雨的心格外的宁静。
都说臭男人,臭男人,可她在陈墨的身上闻到的味道,都是很好闻的。
从来没有臭臭的感觉。
沈初雨的思绪始终胡乱的想着。
如果陈墨以后结婚了怎么办?
如果他有了孩子怎么办?
他还会对自己和妹妹这么好吗?一想到这些问题,沈初雨就心事难明。
泪水顺着脸颊缓缓的流下,沈初雨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脆弱。
总是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太让她难受了。
她很想告诉陈墨,世界这么大,我还是遇见了你,那就代表着我们有缘分可惜,她没有勇气开口。
整整一夜,沈初雨就这么披着陈墨的外套,眼睛中带着一丝水雾,缓缓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陈墨看见的沈初雨,只是除了眼睛有些红肿之外,其它的再看不出什么。
将沈初念送去学校,两人来到燕大,各自分开去上早课。
可能在燕大上学,与在国内其它大学上学不同的地方就是。
在燕大这样的学府上课从来不会点名,而其它大学会点名。
陈墨十多天没有出现在课堂上,今天坐在萨拉伊丁身边的时候,除了陈墨班级里有些人窃窃私语之外,其它人并没有发现。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萨拉伊丁拉着陈墨问了许多问题。
资本论的老教授,戴着厚厚的老花镜,眼睛时不时的看向两人。
大概是嫌弃两人说话的声音太大。
陈墨碰了一下萨拉伊丁,这货才收敛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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