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心领神会,立马开始传达命令。
很快,东夷城的西城门外的将士全部撤走,只留下三千飞雄营的将士,看起来成为东夷城内叛徒们的唯一活路。
围师必阙。
攻城的话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逼迫他们出来,是考核的最好办法。
而且他们肯定会出来。
因为城内断粮足有半个月,恐怕连观音土都吃干净了,再困下去就得人相食,倒不如出来拼一把,哪怕逃走一个两个也是希望。
“我是玄武营的参将,姓关名继增,也是你们接下来的主监考官。”
关继增操着震耳欲聋的嗓门,给众人讲述更加细致的规则:
“等会儿城里的人出来以后,我手底下的弟兄会上去杀敌,你们需要跟着一起,不会有人给你谦让,所以你们要用出各自的本事,能抢到多少是多少,会有人给你们记着数,记住了吗?”
就在他们后方二里地,已经用木头搭建起十个高达八丈的云楼,每个云楼上面都站着负责计数的人。
“还需要抢?”
选锋将领们面面相觑。
城里面总共也就一千五百名弟子,而跟守在外面的飞雄营将士,就足足有三千人,而且个个摩拳擦掌,完全不会故意给他们机会。
杀到四百人才是甲等!
虽然说高境界武者一个会抵很多,但飞雄营也有很多将军在,同样能够在击杀高境界武者。
无异于虎口夺食,真是难度颇高!
所有人根据关继增的安排,在西城门外三百步左右的距离排列开来,故意留下突围空间,等待着城内的人出来。
选锋将领们则是站在最前沿,全神贯注地盯着城门,准备第一时间冲上去抢着杀敌,生怕凑不够人数。
这一等。
就是足足三个时辰。
从下午一直等到天黑。
城内的人也不傻,哪里看不出来,这是等着他们送死,肯定还是要犹豫的,直到亥时,也没个动静。
有不少选锋将领,都等得把兵器放下,坐下来闭目养神了。
“莫不是全都饿死了!”
白庭芝急得想去攻城。
“嗡——”
就在所有人以为恐怕要等个两三天的时候,午夜子时,城门终于洞开。
西城门是小城门,一共只能容纳四人并肩而出。
“突围,师兄弟们,突围!”
“……”
先是嘈杂的声音配合上脚步声,最后,第一批七绝门的弟子们冲了出来。
“来得好!”
选锋将领们纷纷打起精神,只等着七绝门弟子来到军阵前方,和他们短兵交接,然后奋勇杀敌,争夺斩首数量。
“咻——”
然而,第一个七绝门弟子刚刚出现,迎接他的便是一支穿甲箭矢,被直接射穿面门,当场暴毙!
“咻咻咻咻——”
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城门本就不宽,宗门弟子几乎是还没跨出大门就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尸体不一会儿就堆积成山,根本就没有一个能跑得出来的。
看起来有足足一整队的弓弩手堵在城门前!
搞什么?不是让他们杀敌吗,拿弓弩手堵着作甚?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
哪里有什么弓弩手,只有一名穿着玄青色长袍的年轻将领在不断拉动一张等人高的超级大弓,他有手握着数不清的箭矢,拉弦的动作快到出现残影,每一箭射出,都是一条人命收入囊中。
“陈三石?”
曹樊大怒,也拿起自己的弓箭去射。
弓箭,自然是人人都可以使用的。
事实上,很多人也都带了,早就想到用远程攻击争夺数量的好办法。
但……
为了给城内指人留下逃跑的空间,引诱他们出来,大家伙可是在三百步开外啊!
在军伍中混的。
说完全不会箭术绝对不可能,精通箭术的也有不少,但最多七八十步能射中目标就算是不错了。
这三百步开外百发百中是什么鬼!
而且放箭的速度,眨眼之间就是两三箭,刚好把西城门堵的死死的,一个都出不来,哪里还有别人的份。
“陈将军威武!”
白庭芝大声喝彩:“神箭!神箭!”
“你是傻子吧,他也是你的竞争对手!”
“我早晚都是要跟着陈将军的,有什么大不了?”
“……”
“该死!”
曹樊、路书华的箭术都还不错,也拿着二十石左右的弓箭,但是射不准啊!
这么远的距离。
五六箭射中一箭就算不错!
眼看着陈三石已经杀死几十号人。
他们也顾不上颜面,脱离军阵,冲到百步左右的距离,即便是这样,也还是根本没法儿比。
拉弓、搭箭、瞄准,哪一个不需要时间?
偏偏姓陈的就是不需要!
“一百五十七,一百五十八……”
陈三石在心中默默计数,手上也没有停下。
这些人大多数是练骨、练血,偶尔有初入炼脏的也因为空间狭窄无法躲闪格挡,就算身上穿着城内的甲胄,三箭之内必死,根本出不来,以至于真正的厮杀还没开始,他就凑够甲等标准的三分之一。
但估计对方也要改变策略,不可能继续白白送死。
果然。
城门安静下来,等到再有人的时候,已经举着玄铁重盾。
四面盾牌如同铁山顶在前方迅速推进。
“铛铛铛——”
大弓再厉害,也还不够射穿厚重的钢铁盾牌。
等到盾牌在城门口立住以后,众多宗门弟子鱼涌而出,朝着四面八方逃窜而去,又被飞雄营的将士们拦住。
厮杀正式开始!
但这丝毫不影响陈三石的收割速度。
他寻个高处,基本上放出一箭就是一条命。
其余人则是加入混战之众,拼命去跟飞雄营的人抢着杀敌,费力气不说还有遭遇高境界武者的风险,最关键的是效率低下!
“三百九十九!”
“四百!”
陈三石刻意挑选练骨、炼脏境界,收益最大的武者来射杀,所以没多久,就成为第一个完成甲等考核目标的。
他正准备继续的时候,忽然察觉到异常。
用观气术来看,眼前密密麻麻的人,都是强弱不同的气。
而在众多的“气”中,有一道极为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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