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石拿起五虎断魂枪,修炼化劲功法。

    化劲,顾名思义。

    是要把体内的气血,转化成劲力,而这个过程,需要一直维持着“暴血”状态进行,在不断挑战极限的过程中感悟到如何化劲。

    因此对于绝大多数武者来说,是个极其缓慢且艰难的过程,毕竟他们最多也就能够支持二三十个回合。

    陈三石不一样,起码也能两百个回合。

    而且他在修炼的同时,灵禾药膏不断进一步强化着肉身和气血,能够带来极大的帮助,效果超过草木灰三倍不止!

    经脉之毒仍旧存在。

    但是通过水煮的方式萃取出来的药膏,毒性不知道减少多少,而且精华保留的更多。

    从深夜练到次日黄昏,熟练度攀升不少。

    【功法:镇国龙枪化劲(未入门)】

    【进度:20/100】

    按照原计划。

    陈三石最快也要两个月才能化劲。

    但现在,只需要不到一个月。

    这个速度,即便是在天才中,也能够超越九成九的人。

    至于曹樊化劲。

    那是因为他炼脏圆满有好几个月,又有皇室资源加持,再不化劲才不正常,甚至可能还有些保密的底牌能够提升修为。

    不管怎么说。

    总算是解决一大难题,接下来能够快速化劲,然后通脉。

    但三年之内突破武圣……

    人世间恐怕没有超过三个人能做到。

    还是有很大的难度。

    全力以赴吧。

    “也不知道我如今年的实力,遇上化劲武者如何?”

    “应该也能过一过招吧!”

    陈三石心中想着,开始打扫现场。

    他拿出装药丸的瓷瓶,把药膏一点点的刮进去。

    当时带来的灵禾,基本上把整口炉鼎塞满,结果就练出来薄薄的一层药膏。

    “这算不算仙丹?我算不算是在炼丹?”

    “大概是不算的。”

    陈三石吃下药膏后,并没有发现任何能辅助修炼法术的效果,他的眼前也没有浮现出一个【炼丹】的熟练度面板,提升的是【医术】的熟练度。

    【技艺:医术凡(精通)】

    【进度:491/1000】

    如今看来,后面的“凡”字是有迹可循的,以后说不定有机会修行仙界的医术。

    但如果这样的话。

    仙人为什么要求皇帝供奉灵禾?

    明明此世毫无灵气,种植出来的灵禾也不蕴含神异,难道说只是一种原材料?

    除此之外,还有个问题。

    那就是玄铁炉鼎烧坏,看样子还能再用一回,之后就需要换新的。

    一口玄铁材质的炉鼎,不管在什么地方买,都需要三千两银子以上,而且问题关键是,玄铁属于极度珍贵的资源,自己就算有钱,隔三差五去买一口,也早晚被人盯上。

    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还是需要真正能够承受得住异火温度的炉鼎才行。

    “罢了,先去军营里买两口,也够用一阵子。”

    陈三石离开罗天山脉,把白鹿带上掩人耳目,又叫来千寻迎接。

    他忽然想到什么,拿出装满药膏的瓷瓶:“千寻,我这里有好东西,你要不要吃?”

    如果说毒狼吃都没事的话,千寻应该算作异兽,肯定也没事。

    而且他也不强行喂,白鹄马有灵性,给它自己判断。

    千寻嗅了嗅,接着疯狂点头。

    “你还真吃啊?”

    陈三石也没吝啬,喂它吃下两口。

    出乎意料的是,白鹄马吃完之后表现出心情愉悦,但并没有展现出过于强烈的反应,更不会像寻常动物那样陷入极度亢奋的状态,它更像是吃到爱吃的零食,用脑袋蹭着主人表示还想要吃

    “你是哪来的怪物?”

    陈三石讶异。

    白鹄马的耐受力怎么会这样强?

    连他吃完以后都需要抓紧修炼才能消化吸收,千寻就跟完全没事儿一样,真不知道向庭春是从哪弄来的马,根本不合常理。

    【技艺:御马(精通)】

    【进度:(459/500)】

    最近骑马比较少,熟练度自然不可能再像逃离云州时那样日日暴涨。

    “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

    陈三石翻身上马:“走吧,回家,你还想吃?我都不够用,没你的份了!”

    千寻有些闹脾气,挨了几鞭子后才老实。

    事实上,白鹄马即便是被驯服后,也经常闹小心思,尤其是吃饭越来越挑,不满足的话就耍性子。

    好在它分得清楚时候,关键时刻,比如在战场上,是绝对不会出岔子的。

    这也更加说明白鹄马的灵性。

    ……

    数日后。

    陈三石跟往常一样前往军城点卯。

    上次于松提到有巫神教的线索,他估摸着最近几天也该有消息,就是不知道会藏在什么地方。

    “陈大人。”

    入口处,他遇见到坐在马车里的唐盈科。

    唐盈科叫停马夫,主动下来打招呼:“将军,你不用再躲我了。”

    “嗯。”

    陈三石当然明白,事已至此早就翻脸,也不需要再忌惮其余人的看法:“多谢唐兄前两次出手相助。”

    “大人千万不要这样说!”

    唐盈科重重一揖,几乎贴到地面:“将军替我报仇,不惜得罪世子,在下全都看在眼里,铭记于心。反倒是在下先前踌躇不决,没有对大人鼎力相助,实在是惭愧!”

    “你言重了,你我非亲非故,唐兄冒险相助,已然是难得,在下岂能升米恩斗米仇?”

    陈三石看着马车:“唐兄这是要走?”

    “正是。”

    唐盈科给出肯定的答复:“实不相瞒,在下本来就不喜欢习武,只是家父一直苦苦相逼,不得不前来试炼,如今选锋结束,我又刚好受伤,父亲便没有理由再留我在凉州。

    “马上就是春闱,唐某准备赶回京城,参加科举,将来以文官之身,做出一番事业。”

    “哦?”

    陈三石打气道:“那就提前祝贺唐兄金榜题名,体验到‘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心情。”

    大盛朝的京城不在北境,而是在中原腹地,恰好叫作长安,跟此诗吻合。

    “好诗!”

    唐盈科赞叹道:“早就听闻陈大人以前同为读书人,只不过后来投笔从戎而已,想不到还有如此诗才,若是坚持,想必远胜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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