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三石微笑道:“你们也来了。”

    “你太狠了!”

    孙不器赞叹道:“快一年的时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结果你倒好,非但不死,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恭喜你小师弟。”

    孙璃清冷的音色都变暖不少:“这一仗下来,你真的是要威震天下了。”

    “咦~”

    孙不器注意到他怀里的孩子:“三石,你从哪领回来的小丫头。”

    “爹爹,我该怎么称呼他们?”小丫头说着,轻轻扯动男人的衣袖,显得有些局促。

    爹爹?

    这才多久?

    孙不器:“?”

    孙璃:“?”

    “他们两个都是你师叔。’

    陈三石介绍道:“别害怕。”

    “溪溪见过师叔。”

    陈云溪糯糯地喊着。

    “嗯,小丫头好……”

    孙璃反应过来,伸手拍拍陈云溪的脑袋。

    他们仔细一想就能明白。

    虽然离开一年,但也不够生个孩子的,更别说孩子看起来都五六岁了。

    十有八九是在哪个荒乱之地捡来的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就跟大师兄当初一样。

    “兰姐儿呢?”

    陈三石问道:“她怎么样了?”

    “你快回去吧。”

    孙璃说道:“算时辰,我小师侄也快出生了,而且,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你平安无事的消息。”

    “驾——”

    他们话还没有说完,陈三石就骑着千寻扬长而去,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

    陈府。

    “哇呜——”

    伴随着响亮的啼哭声,一个新生儿呱呱落地。

    面色惨白的顾心兰将孩子抱在怀中,眼圈有些发红。

    “呜呜呜……”

    司琴墨画也跟着抽泣起来。

    “唉~”

    接生婆更是一声叹息:“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听说这次去明州好几万人……不过陈大人与众不同,吉人自有天相,夫人不用担心。”

    “呜呜呜,夫人!”

    司琴忍不住,难过地哭起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伺候好的。”

    “我们也会把小少爷伺候好。”

    “哭什么,老子没死!”

    房门骤然打开。

    一道矫健挺拔的身形出现。

    “石哥儿?”

    “老爷?!”

    陈三石火急火燎地冲到床边。

    “石哥儿……”

    “你别动。”

    陈三石没有去看孩子,而是询问其余人道:“我走之前,留下来给夫人养身体的药都好好用了吗?”

    “你别管我了。”

    顾心兰强撑着想要起身:“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多结实,你不知道?放心吧。”

    “你真是吓死我了……”

    “……”

    “哇哇哇——”

    两人说了半天话,直到婴儿再次哭泣,陈三石才反应过来,他把孩子抱起来:“还真是个儿子,渡河的名字没有起错。云溪,这是你弟弟,床上的是你娘亲。”

    “娘、娘亲。”

    陈云溪有些结巴地叫道。

    “好孩子。”

    顾心兰同样猜到来由,温柔地轻轻搂住小丫头。

    司琴墨画眼力见十足,一起躬身道:“见过小姐,见过少爷。”

    “恭喜陈老爷。”

    接生婆笑呵呵地说道:“这一下子,就子女双全了。”

    “喏,辛苦了。”

    陈三石掏出几锭银子。

    “诶哟,谢谢老爷!”

    “劳烦你们先照顾着夫人和孩子,我还有些军伍没有处理完。”

    陈三石确认都没事以后,就直奔着军城方向赶去。

    队伍回来以后还要集合再清点一次任务。

    趁此机会,他也有要紧的事情打听。

    军营。

    “别提了,你们不在的这一年,巫神教是一点儿也没消停,对了……”

    李千总满脸发愁地说道:“就前阵子,慈云观里的那两个道士都死了。”

    “死了?”

    陈三石追问道:“我记得这两个人不是没定罪,后来找到证据了?”

    “那倒是没有。”

    李千总解释道:“拷打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实在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再加上不少大宗门都来帮忙说话,私下里还对凉州军颇有不满,碍于压力本来都准备放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

    “准备放人的前一天晚上,他们两个就死在大牢里面。”

    “是吗?”

    陈三石之前为不引起注意,跟李千总足足闲聊半个时辰,才东扯西扯的扯到慈云观上面,他继续问道:“怎么死的?”

    李千总说道:“自杀的!”

    “自杀?”

    陈三石装作单纯吃瓜的模样:“怎么个自杀法?”

    “自己把自己的脑袋一掌拍碎了。”

    李千总啧啧道:“也是够见鬼的,他们都是单独关押,谁知道为什么要自杀?他们死的倒是轻松,现在外面都说是凉州军滥杀无辜。”

    陈三石心中清楚,这自杀当中必定有着蹊跷。

    他打听道:“我没记错的话,抓起来的那两个人,一个是观主,一个是监院,他们两个都死了的话,那慈云观岂不是要关门大吉?”

    他最担心的是香炉还在不在,会不会被人取走。

    “慈云观好好的,底下的道士也没查出有没什么问题。”

    李千总说道:“而且听说他们还有个什么师叔,过阵子准备回来接受慈云观,要我说也肯定有人接盘,每年光是香火钱都不知道能挣多少,简直就是摇钱树!真不知道,那些武圣是怎么想的,拜拜神仙,自己就能成仙了?真是可笑。”

    又有人要来……

    陈三石知道,要动手的话,就得抓紧了。

    师叔……

    慈云观的确有不少在外云游的道士,但这个节骨眼上回来,只怕是和“仙药”以及“香炉”都有着莫大的联系,说不准就是一切的幕后主使。

    要是等到对方回来,再想拿香炉就会多一重麻烦,甚至香炉直接取走也不是不可能。

    不能再拖下去了。

    要趁着慈云观无人。

    “李千总说的对。”

    陈三石嘴上没有忘记回话:“我也去过两次,老道讲的都是些假大空的东西。”

    “是吧,我也说。”

    李千总继续说起其他近况。

    例如巫神教闹得厉害,各个宗门的反应越来越激烈,开始自发私下里组织队伍去搜查教徒的藏匿之处,还骂凉州军都是废物之类的。

    其中劈月山庄的庄主温植,又死了两个他非常喜欢的弟子,天天就像是发疯一样到处巡逻,对天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把巫神教徒揪出来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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