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都是至宝。
但值得一提的是。
不论是龙渊剑还是传国玉玺,都不是大盛朝打造的。
七星龙渊剑,出自于四千多年前的,对之记载内容少之又少的大周。
传国玉玺,则是出自于两千余年前的大秦。
这两样东西,存在于东胜神洲并非一朝一夕,也一直在各个王朝当中流转,历经无数帝王之手。
但从来……
没人像曹楷一样发挥出它们真正的用途,龙渊和玉玺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正统”的象征而已。
它们的作用真正重新开发出来,应该还是盛太祖曹燮所为,其中不知道有什么秘辛。
尤其是七星龙渊剑。
曹燮竟然是能够把半座江山的气运炼制成“一剑”封存于剑身当中。
要知道国运这种东西可是玄之又玄的存在,寻常人压根看不到也摸不着更别说是炼制。
曹燮真的只是个炼气或者筑基修士吗?
如果不是的话,他又为什么那么早就薨了?
还是说……
“大人。”
出神间,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陈三石的思路。
“大人,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在等您呢。”
“……”
陈三石看向窗外大亮的天光,才想起今日似乎是要举行庆功宴。
这一仗打了差不多三年,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于情于理也该稍微庆祝一下,陪弟兄们好好喝顿酒。
他简单收拾下东西后,就来到灞县外的军营。
八万多人的庆功宴,可谓是“浩浩荡荡”,一眼望去满地都是酒肉饭菜,将士们其乐融融,场面十分热闹。
“参见大帅!”
“参见大帅!”
“……”
陈三石所过之处,将士们纷纷起身行礼。
他没有停留,一路来到中军大帐附近,核心将领八成以上都聚集在这里,隔着数百步之外都能闻到酒肉的香气。
“参见大帅!”
“……”
“弟兄们不必拘谨。”
陈三石淡然道:“此次庆功宴大宴三日,弟兄们尽管喝酒,大口吃肉!肉要是不够吃,本帅亲自领着人去给你们打猎,想吃虎肉有虎肉,想吃熊心有熊心!”
“大帅!”
“你可得陪我们一醉方休啊!”
“对对对!”
“师弟快看,这是我从升云宗修士手里缴获来的灵酒,狗日的喝一口老二就倒了,看来只有你能喝!”
“好。”
陈三石爽快答应:“不醉不休!”
他来到中军大帐的帅位坐下,端起装满灵酒的酒碗,和所有人一起豪饮。
包括许文才、房青云等人也都在此地。
四师兄也很高兴,只是面色越来越差。
陈三石神色略微凝重,他在心中暗暗记下,打算择日动身启程,先暗中去天水洲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医治方法。
“大帅。”
酒过三巡。
几名文官开口道:“话说我们接下来,真的准备撤军吗?”
“是啊大帅。”
武将们跟着问道:“弟兄们当初,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北凉一路南下杀出来的。”
“……”
对于部下的发问,陈三石早有心理准备。
相反,这些人要是不问,他才会觉得不对劲。
“诸位弟兄。”
陈三石沉声道:“当初起兵,本来就是为‘诛仙、除奸’,如今天下灵禾已经铲除干净,严党等奸佞也都下入诏狱不日问斩,我等已经完成功业,天下百姓也苦于战事久矣,是时候该让这座天下好好休养生息了。弟兄们,也可以回到北凉和家人团聚,这是好事。”
他的看法依旧。
眼下任何事情,都没有修炼来得重要。
陈三石必须要保持着神洲第一,才能够威慑一切,然后还要处理祖脉和归元门的事情。
此去天水洲寻药,也要多加留意这两件事情。
“今日庆功宴,不谈军伍!”
许文才站起身,示意将领们转移话题:“喝酒喝酒,平日里咱们军纪严明,是不允许喝酒的,今天不好好喝个够,错过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哈哈哈哈!”
“军师说得对!”
“也是,喝酒喝酒!”
“大帅,我敬你一碗,你喝是不喝?”
“……”
陈三石端着灵酒,奉陪到底,不知不觉间就喝掉足足七八坛的灵酒,从早晨喝到深夜。
这灵酒是一阶极品,哪怕对于他来说也是有些酒劲的。
当然。
对于陈三石来说,随时可以运功消化掉,只是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难得有短暂的空闲时间,他也想好好休息休息,便保持着微微的醉意,一直奉陪到后半夜。
直到帐内的弟兄们都吃累喝醉,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
陈三石才放下酒碗,留下一丝意识感知危险,防止有人前来偷袭,然后沉沉睡去。
他也许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陈三石自打来到此方世界,几乎可以说是如履薄冰,从想方设法凑够税银再到习武打仗,从未休息过一日。
睡梦中。
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到仿佛再也没有纷扰。
但他心中清楚,一觉醒来之后,还有数不清的事情等着去处理,以至于破天荒地故意迟些醒来。
“人呢?”
陈三石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等到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中军大帐内空空如也。
先前各营的主将和师兄师姐们都消失不见,只剩下酒宴过后的满地狼藉。
“嘶……”
陈三石缓缓起身,受到剑伤的牵动,忍不住微微皱眉。
“罢了。
“接下来两天还是不再陪他们。
“先养好伤,养好伤之后就去天水洲。”
如此想着。
陈三石朝着账外走去,他突然通过【观气术】看到,外面密密麻麻全都是“气”。
看起来,像是将士们都整齐地排列在外面。
照理来说大宴三日,聚集在一起很正常,可外面出奇地安静,几乎是一片死寂。
不知道恐怕还会以为是有伏兵。
只是对于如今的陈三石来说,再多的普通伏兵,也不可能伤得到他一根毫毛了。
这些人在搞什么?
“哗啦——”
北凉王掀开帘帐,恰好一阵清风拂过,透着些许凉意,整个北凉军的高级将领披挂整齐地单膝跪在地上,肃穆庄重。
“大帅,天冷了,加件衣服!”
陈三石才出大帐,门前就有两人往他的身后披袍子,他没有拒绝手下的好意,只是看着整齐划一的将军们,忍不住问道:
“你们这是……”
话问到一半。
陈三石整个人怔在原地。
因为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肩膀上的袍子,是明黄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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