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合理,非常合理。”云县令色眯眯地望向慕灵,用帕子捂住鼻子之前,他颇具威严地冲八名村妇沉喝,“都给本官退下!”一群刁妇,险险耽误了他升官敛财的大事。
八名村妇感激地看了慕灵一眼,当即呼啦啦起身,推搡着刘月蔷,呸!难掩热情地簇拥刘月蔷,到一边装食物去了。
张氏刘月蔷为首的九名妇人走后,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云县令色眯眯的目光,始终直勾勾地盯着慕灵看,甚至开始脑补出一些有违和谐的面面。
戴着虎头面具的冷渊幽深的双眸倏地地一眯,随手将一颗小石子弹到云县令手背上。
云县令手背流血吃痛,当即回过神来,他目光如刀地环视村民一周,未发现异样,却还是气极败坏地沉喝,“大胆刁民!竟敢谋害本官啊——”
一颗石子,飞向他的下颚,险险磕掉他一颗牙。
云县令知道人群中有高人在整他,他心里有点慌,佯装镇定地端正坐姿,藏起流血的左手;右手抓起桌上的惊…石头,朝桌上重重一拍!抖起官威,似模似样道:“本官每日政务繁忙,今日特地抽时间前来金花村,主要是为了捉拿响马!”
云县令的声音不高,可他说话的时候,村民们无不是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在场所有人都将云县令的话,听得真真的。
尤其是以林老爹林二狗为首的新金花村村民听在耳里,犹如惊天炸雷。
他们日盼,夜盼,盼了那么多天,直盼到昨晚泉眼总算挖通了,他们终于有幸落户金花村。
可是,正式落户金花村至今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云县令就带着衙役找上门来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看来,他们这次是躲不过了。
人群中,林老爹低声对林二狗说:“不管怎么样,咱们不能连累了谢里正、大宝娘以及金花村所有村民。”
……
慕灵望向云县令,一字一字,铿锵有力道:“金花村,只有良民,没有响马。”
云县令闻言,眯缝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慕灵:身姿窈窕,曲线玲珑,很有魄力,很有魅力,很有味道,却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很难拿捏,嗯!还是办正事要紧。
思及此,云县令不紧不慢地从袖兜里掏出厚厚一沓欠条。
旋即,他依次念着欠条上的名字。
人群中,被云县令念到名字的人,尽管心头一紧,却是抿紧嘴唇,没一个吭声的。这是大宝娘早前反复郑重交待过的。
慕灵笑容灿烂,“云县令怕是进错村庄了。在金花村,除了民妇的夫君姓冷。其余男丁,全部姓谢。您这‘林某某曾某某杨某某’地叫着,自然是没人应的。”
云县令沉声吩咐,“速去‘请’几位‘熟人’过来。”欠条上的几百号人,全都被“请”到县衙仔细验明过正身。他刚才发落那群妇人的时候,就已经看见好多“老熟人”了。
“是!”伍贵当即转身潜进人群,转眼就将人群中的林老爹和林二狗,揪到慕灵身边,云县令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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