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爷,吃饭了。”慕灵将饭菜摆在桌上后,拿起托盘就要离开。
侧卧在床的冷渊右肩微微动了动,一不小心就牵动了刀口,疼得他低吟一声,“嘶——”
麻药过了,术后伤口确实会火辣辣抽疼,作为主治大夫的慕灵,贴心问询,“冷爷,需要人侍候吗?”三名丫鬟,三名嬷嬷,都是他三个月前安排进凌云居的,随便挑随便选。
“旁人就算了。”冷渊直接戳穿慕灵的小心思,缓缓挪动身子,顺利将双腿伸到床下,套上鞋。
“呵呵。”慕灵干笑两声,“那,冷爷好好吃饭,我也出去吃饭了。”
他右肩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好想要人给他喂饭啊。一想到慕灵也还饿着肚子,冷渊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好。”
听着慕灵渐行渐远的轻盈脚步声,桌上的饭菜,冷渊压根连看都没看一样,直接缩回床上,斜靠床头,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慕灵回来了。
她眼神利落地扫向桌上的饭菜,鲤鱼汤凝了层奶白油皮,筷子前端干爽,勺子铮亮……这是一口都没动。
斜靠床头的冷渊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干涸苍白的薄唇动了动,“水,水……”
“水来了。”慕灵将水杯递到冷渊手里,“猜到冷爷可能没胃口,我特地让人熬了白米粥,我这就去给冷爷盛半碗?”
冷渊一口气将整杯水喝完,“呵——我想吃面,微微辣舌头那种。”
“不行!冷爷现在是伤患,务必忌口。”慕灵伸手接过冷渊手中的水杯,“还要水吗?”
冷渊摇摇头,随即他病恹恹斜靠床头,双睛半睁不睁的,显得有气无力,和他平日里清冷孤高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慕灵不禁想到后世的一个段子——孩子发烧后,照常玩耍;妻子发烧后,照常上班、做饭;丈夫发烧后,却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一直哼唧:“哎哟嗬,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冷渊右肩受了箭伤,难受程度肯定不亚于“我要死了”的发烧,所以,他此刻孩里孩气的,作为主治大夫的慕灵,表示:完全能理解。
“我这就去给冷爷煮面。”
“放点辣子,哪怕一点点……点点也行。”
“半点都不行!”慕灵双手环抱胸前,盯问冷渊,“要吃白米粥,还是吃面?”
“面。”冷渊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愉快,待他家夫人将面煮好了,他再吩咐下人给他弄点辣子过来也就是了。
没过多久,慕灵双手端着托盘回来了。托盘上摆着半海碗面条,两个空小碗,一双筷子,还有多个调料罐。
慕灵边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边对拉长脖子朝托盘张望的冷渊说:“冷爷,吃面了。”
“放辣子了吗?”
“当然!”慕灵呵呵干笑两声:“没有。”
“清清!”
冷渊话音刚落,侍立在门外的奴婢清清冲进房,“奴婢在!”
“去厨房弄点辣子来。”
婢女清清当即扑通跪倒,“主子,夫人说了,您、您偶感风寒,吃辣子伤嗓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滚!”
“是!”婢女清清当即将双脚反扣到脖子上,将自己团成球状,滚着出去。
“不放辣子的面,是没有灵魂的,谁爱吃谁吃!反正我是饿死都不会吃的!”
期间。
慕灵一直坐在桌前。
她先取过一个空碗,先往碗里舀了勺纯芝麻酱、纯花生酱、少许盐、少许鸡精、香油、胡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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