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讲解完磨刀机的使用方法后,微微笑着补充道:“大刀全部磨好之后,磨刀机可能也就用不到了,你们可以处理掉。不过蓄电池很有用,记得一定要留着,它还能用在别的地方。”
萧焱辰闻言,立刻点头应道:“焱辰记下了,顾小姐放心,蓄电池我们一定会留着。”
但萧焱辰心里却另有想法。
即便顾晴说磨刀机用完了可以处理掉,他也不会舍得随意丢弃。
这台机器是神女赐下的宝物,哪怕成了废铁,他也不会轻易扔掉。更何况,这机器如此精良,也许未来还有别的用途。
他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神女赐下的每一件物资,他都会倍加珍惜。
“顾小姐之恩,焱辰铭记在心,绝不敢浪费您赐予的任何东西。”他语气坚定,神情也显得越发郑重。
顾晴见他如此认真,忍不住轻笑出声:“好吧,你们随意处理就行,不用太拘谨。”
她心里知道,萧焱辰对她给的每一样东西都极为珍视,这样的态度其实让她颇感无奈又有几分感动。
萧焱辰微微迟疑了一下,抬眼看向顾晴,目光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顾小姐,您赐下的这些剑……是赐给我的吗?”
顾晴愣了愣,没能立即理解他所说的意思。她每次传送东西,不都是给他的吗?
见顾晴的神情有点怔愣,萧焱辰的神情有些局促,像是怕自己多问了一句。
他沉默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开口:“焱辰只是怕这等精美的剑,可能是神女另有用意,若非特意赠与我,焱辰不敢妄动。”
听到他这样说,顾晴忍不住笑了:“都是给你的,不用多想。”
听到顾晴的回答,萧焱辰原本冷峻的面庞舒展开来,露出一抹笑容来。
他本就长得好,这一笑人如美玉,柔进了骨子里,目光柔澈。
让顾晴也一时有些看痴了。
萧焱辰的眼神中带着掩不住的喜悦道:“顾小姐赐下的这些剑,焱辰定会珍重地保管,不会让它们蒙尘。”
他虽然一直冷静沉稳,但这一刻却显得格外开心,脸上的笑容绽开了许久。
顾晴看着他发自内心的笑容,也不禁被感染了,笑着说道:“你太客气了,也别总是这么郑重其事,我还怕你把自己累坏了。”
萧焱辰又认真地感谢了一番,语气恭敬,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欢喜:“焱辰无以为报,唯有……”
他顿了一顿,为自己脑中闪过的想法愧疚了一瞬道:“尽力守护好延边城。”
顾晴听着他的话,内心感受到了一股温暖。
看着铜镜中的萧焱辰的笑,她忽然觉得,不过是几柄剑就能让他那么开心,多给他几十柄似乎也没什么。
另一边,秦延气急败坏地站在营帐内,愤怒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王坤。王坤满身尘土,胳膊上还裹着染血的布条,看上去狼狈不堪。
“王坤!你带着五万精锐出击,竟然败得如此惨烈!难道连延边城的一道城墙都攻不下吗?你如何向我交代?”秦延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帐中回荡。
王坤低着头,声音颤抖:“将军,末将万死难辞其咎……只是这次……这次情况实在是出乎意料……”
“什么意料之外?堂堂五万精兵,面对的是仅剩三万的萧焱辰,竟然全军覆没?”秦延的脸色铁青,眼中盛满怒气。
他本以为这场战役不过是轻而易举,没想到竟会遭遇如此惨败。
王坤咬了咬牙,知道逃避已无可能,只能将自己在战场上的所见如实相告:“将军,延边城内似乎有很多奇怪的法器……我……我从未见过如此东西。”
“法器?”秦延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王坤,你可是老将,什么阵仗没见过?不要用这些虚妄之词来推卸责任!”
王坤急忙磕头,恳切道:“将军,末将绝无虚言!那天夜里,我们原本准备趁夜突袭,但却在城墙外遭遇了他们布下的陷阱……
是一种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网子,极为坚固,战马和士兵被缠住之后根本无法脱身。无论用刀斧还是火,那网都毫发无损。士兵们根本无法再往前一步。”
“网?”秦延皱起眉头,显然不太相信。
说起坚硬,没有东西比得过铁器,但延边城一个快饿死的城,从哪里能弄来那么多铁,还弄成了陷阱,如此轻松就挡住了他五万精兵攻城的步伐?
王坤继续说道:“不止如此,将军。他们手里还有一种能发出刺眼光芒的神器,那光亮极为刺目,刺得士兵们根本睁不开眼睛,完全无法看清前方的路……就像……就像白日突降到了夜里。
我们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战局彻底被打乱。”
听到这里,秦延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虽然对王坤的言辞仍旧持有怀疑,但这战局的结果却不得不让他重视。
五万精锐全军覆没,对方却几乎没有一兵一卒的损失,这实在是太过蹊跷。
“你所说的这些……真是事实?”秦延冷冷问道。
王坤重重磕了几个头,满脸愧疚:“末将亲眼所见,绝无半点夸大。若非亲历,末将也不敢相信。但将军,此战非人力能胜,延边城内必有神助啊!”
秦延听到这里,心中虽然仍有些疑虑,但五万兵力的损失让他不得不相信王坤的话。
他缓缓坐下,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片刻后,一名身穿素袍的谋士走进了帐内,此人正是秦延的谋士——司马义,擅长卜卦之术,常为秦延献计良策。
司马义神情凝重,恭敬地向秦延行礼:“将军。”
秦延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微皱:“司马义,你为何今日来此?”
司马义是跟随秦延过来的谋士,只不过秦延根本就没有把延边城放在眼里,而且也一直在打胜仗,便也没有了司马义出场献计的机会。
司马义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透出一丝不安:“将军,末将听闻前线折损了五万兵力,心中忧虑不安,故而前来向将军请示。此战胜负悬殊,不知将军有何对策?”
秦延脸色阴沉,语气冷硬:“本将军正为此事烦忧。王坤说他们遭遇了一些从未见过的法器,战局大败。司马义,你之前为何没有劝我卜卦,看看战局有无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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