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华什么反应?”裴仪实在想不起来,就此作罢。
“能有什么反应,忍着呗。”裴玉奚落道:“她在伯府耀武扬威惯了,还能在东宫也这样?不怕太子一纸休书,休了她呀!”
“二姐姐气量真大,”裴希把头凑近两人,悄悄说:“我听说今儿一大早,二姐姐就梳洗干净,在正屋里候着,太子和郑氏才慢悠悠起来,叫二姐姐好等。”
姚氏也围过来,裴希接续说:“二姐姐气量好,等那么久一句怨语也没说。进宫后皇后娘娘对她赞赏有嘉,反痛批郑氏。”
裴玉见不得裴华好,冷哼一声,“她惯会在长辈面前讨巧,除了这个,她还会什么?”
裴仪知道裴华的手腕,阴险腹黑。
她在伯府害人,从不用自己的手,自己永远是干干净净的那个人。
所有的骂名,都由裴媛来背。
可怜的裴媛,事到如今,仍不知道自己的亲姐姐拿她作出头鸟,作挡箭牌!
裴仪也知道,依她的手腕,在东宫立足不是难事,迟早会打压郑氏。
裴仪也不是不愁,若她当真在东宫立足,只怕第一件事,便是回来要对付她。
裴仪想的一点也不差,次日回门,裴华风风光光地回到伯府。
上至老夫人,下至丫头婆子,齐聚伯府门口,迎太子嫔回府。
唯有裴仪称病,没有露面。
裴华能放过她,可裴媛不放过她。
荣和堂的胡妈妈亲自来西府蕉客寻人,裴仪躺在榻上装病。
好容易打发走胡妈妈,裴华的贴身丫鬟苗儿,也来一遭,让皂白撵了出去。
第三次,是裴媛亲自来叫。
皂白听见门口指桑骂槐声:“有些人呐,鸡尾巴上插孔雀毛,拿自己当凤凰!假凤凰遇上真凤凰,现了原形,躲着不敢出来见人了。”
裴媛手拿帕子捂嘴狂笑,笑够了吩咐露草:“露草,敲门去!让我好好瞧瞧,假凤凰是个什么货!”
皂白从门缝里窥见裴媛得意忘形的模样,撒丫子往回跑,跑到卧房才喊:“不好了姑娘,五姑娘来了,在门口好一顿骂!”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眼下,裴华还没得道呢,裴媛就忍不住要搬弄是非。
裴媛好说,再怎么折腾,也是承宣伯府的姑娘。
只是,她背后有太子嫔撑腰。
裴仪得罪不起,同皂白摆摆手:“随她骂去,今儿我还真做个乌龟,藏在里面不出去,她耐我何?”
皂白才走出卧房,又听道:“西府的下人呢?都死绝了不成?丝萝!皂白,都给本姑娘滚出来!行,你们真行,露草,去叫小厮们过来,把她的破门给我砸开!”
“姑娘,这不好吧?”
这可是西府蕉客的门,七姑娘的门,露芳可不敢砸。
“什么胆子,你也就这点出息,滚去叫人!”裴媛等不了人来,对着西府蕉客的大门,又砸又踹。
皂白不得不回禀裴仪:“姑娘不好啦!五姑娘在砸门,还叫了小厮一起来!”
裴仪气得翻白眼,她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呀!
“丝萝,请她到正屋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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