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意识到不对,忙起身更正:“哦不对,不是我夫亲自煮粥……唉,我呀,终是没口福。”
“这不简单?”关肃峥回身,捧住她的脸颊,含笑望着她,“说点甜言蜜语,为夫不介意洗手为你做羹汤。”
门外这头,丝萝和皂白得了招呼,两人端水呈盆地进来服侍。刚走进内室,瞧见两位主子卿卿我我,两人相觑一笑,故意咳嗽一声,提醒两人。
这一吭,关肃峥和裴仪惊得忙松开对方,恨不得离对方八百丈远。
各人面露尴尬之色。
丝萝和皂白,一人服侍她穿衣,一人往铜盆里倒水。
王妃的衣裳繁琐复杂,那头水倒好了,这头衣裳才穿了几件。
关肃峥单穿一件雪白色的绸衣,立在屏风一侧,自顾自地穿衣。眼见皂白手里无事,便将人喊来:“你过来,服侍本王穿衣。”
皂白是裴仪的陪嫁丫头,虽然关肃峥也是她的主子,但她拎得清谁是她的第一任主子。于是,皂白率先望向裴仪。
“王爷惯会说笑,放着你的人不使,偏来使唤我的人。”裴仪嘴上不允,却冲皂白点头,示意她去服侍他。
“王爷,奴婢来吧。”皂白从关肃峥手里接过繁复的衣裳。
关肃峥张开双臂,一切交由皂白,闭眼昂头笑道:“男人可以进王妃的内室么?”
裴仪愣了愣,在她反应过来前,又听到关肃峥低沉的声音,他含笑说:“我没有使唤的婢女,往后,你的人就是我的人。”
裴仪站在穿衣镜前,白了一眼铜镜中的男人。
梳洗完毕,两人携手走到外间,贺平候在多宝阁檀木架前,眼见王爷王妃从内室出来,下膝见礼:“贺平叩见王爷、王妃,恭祝新婚大喜。”
关肃峥不作声,含笑看着裴仪,等她发话。
裴仪明白,关肃峥这是在给她机会,收拢他的下属。她亲自扶起贺平的胳膊,郑重地说:“贺首领请起,往后,你我协力,共为王爷效力。”
裴仪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贺平没想到年纪轻轻的王妃,居然能做到这个份上。
他瞄了裴仪一眼,复又低头,比之姿态更低道:“王妃言重,属下当为王爷王妃效力。”
“行了。”关肃峥对贺平挥手,在一旁的松红林木凳上坐下,说话间,拉裴仪一道坐下,“摆早膳吧。”
“是。”贺平起身,对外吆喝:“摆膳。”
五六位小厮排成两列,从屋外列序走来,个个手提竹藤编制食盒。贺平打开食盒,手才要碰到食盒内的碗碟时,丝萝从旁走来,恭敬道:“这等细枝末节的事不敢劳动贺首领,请让奴婢侍奉用膳。”
如丝萝所说,这类活计属实是确实细枝末节,但今时今日不同,王爷王妃大婚第二日,正是王妃立规矩的好时候。
贺平作为王爷的人,尤其他身份可贵,是王府的第一首领,代表着整座王府的下人。
在这必要的时刻,他必须表态,尤其这个关节上,他不能善断,所以他在第一时间看向两位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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