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琳心中一震,头扭向那边,耳中听到小丫头凄惨的喊声,心脏不由的疼痛,这就是封建社会下的残害,尊严更是谈不上。
眼前的小丫头不过十二、三岁,竟然能承受狠毒的惩罚。小丫头身边的老的,已经承受不住了。那老的就更不用说了。
云婉琳愤怒的走到张嬷嬷的身边,趁着眼前的老刁奴张嬷嬷不注意抬手就是一巴掌。
张嬷嬷随即感受到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敢相信自己眼神,眼前的痴傻小姐以往见到自己唯唯诺诺,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更别说摆小姐架子了,都是自己欺负这个傻子,她还默默的承受着。
而如今真的变得和以前不同了。她竟然敢打自己,难道真的如府中那些人看到一样么?张嬷嬷不仅在心里斟酌着,眼神中愤恨射向婉琳。
周围的婆子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云婉琳。云承俊更是给了婉琳支持,一个刀眼射向这些在场的奴才们。
云婉琳语气狠辣,眸中更是带着宛若实质般的杀气。“你们还有谁想尝尝本小姐的旋风掌,本小姐一一奉送给你们。这里从来都是主子最大,你们这些恶奴都该杀!”
园子周围一片寂静,连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那一小一老听到自家小姐为了她们,内心欢喜。不惜跟杜夫人身边的张嬷嬷作对,一时之间有些错觉,小姐和之前不同了。
剩下的护卫瞬间放下手中的棍棒,心里嘀咕着,傻子小姐真的不同。
云承俊眼神冷冽凝视一切,这些刁奴平时都被母亲养刁了,仗着主子给的权利,目空一切,可见自己不在的那些日子里,指不定这些人在府中作威作福的。
承俊上前一步,给了婉琳一个坚定的眼神,言语中透着威严。“本少爷看你们活腻了,刚才琳儿的惩罚已经是轻的。要是按照本少爷的脾气,你们都该乱棍打死!”
一个婆子看到情势不对,赶忙转身走到云承俊的身边,一脸赔笑似得说道:“大少爷,老奴们做这一切都是夫人授意。”
云承俊哪肯被这个婆子骗了,背着双手,依然冷着一张脸。眼前这个刻意讨好的婆子被云承俊一掌推倒在地。那个婆子感到无比的疼痛,却不敢吭声,忍者心中的怨气,这一切都怪那个痴傻的小贱人。
身旁的婉琳不屑的冷哼,听了那个婆子说的,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替受罚的一老一小出气,言语上依然冰冷没有一丝留情。
“夫人的授意?本小姐看你们私下的决定吧。你们厌恶的人都要惩罚,怎敢把罪名安置在夫人的头上!”
婉琳一个转身,冷冽的眼神向千年寒冰一样,射向那个婆子,那婆子胆怯眼神,尽显慌乱,背后不住的冒着冷汗,嘴唇颤抖,心跳加速,不能言语。
这位二小姐的架势,绝不是装的,就刚才她扇张婆子那掌,足以证明,这位小姐变得不容小觑。以后还是小心为妙,以免和张婆子一般。
不远处小玲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艰难的扶着快要晕厥的刘嬷嬷,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这两人把希望都寄托在婉琳的身上,婉琳回了她们一个温和的眼神,示意她们撑着点,公道自然会帮他们讨回。
那两人感受到婉琳温和的眼神,心中对婉琳寄予了更多的希望,如今小姐这样,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不再痴傻、软弱,俨然像这府中小姐一样。而大少爷更是帮助小姐应对那些刁奴的刁难。
“琳儿说的不错,以本少爷看,你们都该月银半年,好好面壁思过”
云承俊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虽然从小到大见惯了这些刁奴欺负下人。承俊把心里想的说出,引起周围唏嘘一片。
这么久不回来,府中事儿,还是一沉不变,更有愈演愈烈的形式。
以张嬷嬷为首的婆子,听了承俊这话后,各个面如土色,犹如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看来大少爷认真起来也是异常吓人的,罚月银,面壁,那等于在府中失去了权利。这不让人笑话么?
平时都是她们颠倒黑白是非,如今眼前的傻子和大少爷联合起来整她们,竟然她们哑口无言。要是让外人听到这不是典型的‘奴大欺主’么?想到这些,纵然她们有理也不敢在云承俊兄妹眼前瞪着眼睛瞎说。
而在主屋内,坐在软榻上的杜夫人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气的面色一阵青一阵黑,双手紧攥着绢帕,胸腔中的怒火无处发泄,身旁两个丫头,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让眼前的夫人当出气筒给打了。
院子外面气氛依然剑拔弩张。婉琳想到今日刚跟哥哥回府,不了解原身和国公夫人的恩怨,不能贸然行事,今日事还是让哥哥处理吧,了解了,锋芒毕露了,再为原身一步步讨回公道,这样那个国公府的人就不会把自己当怪物看。
考虑周全后,婉琳拉了一下承俊的袖子,兄妹俩到了一处,周围的人都在猜测着眼前的二小姐跟大少爷说着什么?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一切交给哥哥,哥哥去找母亲理论,你只照顾好那一老一小。
那个触犯兄妹二人逆鳞的婆子,紧张的看向张嬷嬷,张嬷嬷却把眼睛瞥向一边,生怕自己受牵连。
而婉琳来到一老一小身边,蹲下身子,重合着脑子里残存的记忆,打量着眼前的二人。那二人也在打量婉琳,眼前的小姐容貌、身形未变,看着不像原来的那个小姐。现在的小姐懂得为下人着想,对下人就像亲人一般。
云承俊交代好婉琳,绕过这些奴才,走向杜夫人住的正堂。为了婉琳以后能在府中安定的生活,他这个做哥哥不惜触犯母亲的威严,要为婉琳讨回应有的。
正堂内。
坐在软榻上杜夫人一脸气呼呼的生着怒气,旁边服侍的丫头大气不敢出的跪在地上,听到儿子承俊的脚步,顿时心里有了一丝欣喜,面带笑容。
日思夜想的儿子终于给盼回来了。这么久不归家,他是否也在思念她这个娘。可云承俊一脸冷冽,感受不到母亲对他的期盼,只是冷冷的瞥了杜夫人一眼。
杜夫人刚才热乎乎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想着刚才黄贵和张嬷嬷说的,虽是面带笑容,心里早已把云婉琳给凌迟了。所以杜夫人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跪在地上的丫头起身给眼前大少爷端茶,而后退出正堂。
杜夫人压制心中怒火,带着埋怨的口吻道:“俊儿,从边城回来,怎么不回府去救痴傻的婉琳?以往她做了丢脸的事儿还少吗?老大不小了,怎么竟做让娘担心的事呢。”
云承俊对于娘亲的质问,啜了一口茶,思索了一下。
考虑到婉琳的刚回来的处境及今日的遭遇。压着心中的怒火,想了一下开口。
“娘,儿子是想回来后拜见您。可婉琳深陷囹圄,听闻府中下人议论,不知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跟咱们国公府作对,明摆着不把您和爹爹放在眼中吗?”
毕竟婉琳失忆刚刚改变,想到以后婉琳要在这儿重新生活。为了不让母亲再次拿着当家主母的架子,经常找茬,为了婉琳以后安定生活。
生在这座复杂的大宅院中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演戏。
到底多少人是真心还是假意,重要的是谁能在这里立足脚跟,争得一袭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云承俊和杜夫人在下人看来是亲如母子,其实云承俊早就明白母亲对云婉琳和府中的下人所作所为,只是那些下人都碍于杜夫人的威严不敢反抗罢了。
杜夫人听闻云承俊那番冠冕堂皇的话语,嘴上冷哼一声,对痴傻的云婉琳更是痛恨,坐在身旁的成俊把母亲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很是痛惜,果然自己离开这么久了,母亲跋扈的性格依然没有变,更是变本加厉了。
杜夫人如何不知眼前的儿子维护小贱人的心思,母子俩为了今日这事儿周旋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给我住手!”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杜夫人匆忙走近,视线先是落在云婉琳的身上,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以示警告,后是看向自己的儿子,“俊儿,这是怎么回事?”
“娘,这些奴才假借您的名义,滥动私刑,被我和琳儿发现,我们正在教训他们呢。”云承俊自然是有看见杜夫人对云婉琳使的颜色,接着说道:“作为国公府的奴才就该恪尽职守,滥动私刑这种事若是传出国公府,这对国公府的声誉也会造成影响。”
最后这句话说给杜夫人听的,同时也是说给那些不服气的下人听。对这些奴才的教训不但替琳儿报仇,也正好为国公府严正家风。
杜夫人见自己的儿子帮着外人说话,心里很是不满,“这等事自然是有人处理的,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有人处理?云婉琳冷笑,仗着国公爷不在府中,这杜夫人不知道私底下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口中所谓的有人处理,还不就是带着大批奴才欺凌她们?
“夫人,依我之见,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处理岂不是更好?”云婉琳盯着杜夫人,眼底毫无畏惧之色,她就不信她都这样说了,这杜夫人还要偏袒她的下人。
“是啊娘,趁着府里的人都在,何不就在这里处理。”看云婉琳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云承俊大概知晓了她的用意。
云婉琳和云承俊一唱一和,杜夫人一时半会儿无法下台,低头看了一眼那些侍奉过自己的奴才,心里更是把婉琳恨的咬牙切齿。
正欲要走,云承俊又说道:“娘,父亲大人常年在外,孩儿希望你能够以身作则,不要再坏了国公府的名声。”言下之意,杜夫人平常的作风已经损害到了国公府的名声。
云承俊一口一句国公府名声,噎得杜夫人无法回口,一听他的话,更是怒火中烧,加快脚下的步伐迅速回到正堂,只留下一干奴才在那里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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