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贵把那些惨绝人寰的供词呈在国公爷的眼前后,国公爷很是愤怒,他离开这么多年,竟然不知府中出现这么多人间炼狱的事情。
那些人多数为着讨好杜夫人母女,做出了比厉鬼还要狠毒事情,给他那苦命的女儿带来了水深火热的痛苦,还有婉琳的娘,在杜夫人狠毒的羞辱、惩罚中撑过了这些艰难的日子,以至于最后含恨而终。
云慕臣痛心疾首中,下了一道命令,这些奴才都罚去府中最脏的地方做杂役,并且割了他们的舌头,让他们不能搬弄是非,若是再犯,那就怨不得他这位威严的国公爷了。
可是婉琳看到那些供词后,心中很是痛苦,为原身,和原身的娘亲很是难过,恨不得凌迟杜夫人母女,也让她们尝尝曾经她和娘所受的一切。
婉琳收拾痛苦的面容,再次换上一副平和的面容,坚定自信的眼神看了云慕臣,想了一下现代的奖励制度。“好,既然爹那么信任琳儿,琳儿就要制定一个严格的制度,谁要是敢违反,那就怪不得她这位仁慈的二小姐了。”
婉琳顿了一下继续道。“若是做的好,一个月休假四天,干的好奖励十两银子,年关岁末也会发银子,只要你们踏踏实实的干活。一定的年龄还可以提早领着金钱回家!”
云慕臣再次用震惊的眼神看向婉琳,这次回来,他的女儿给了他很多惊喜,但想到杜夫人母女,还是亲自审问的好。“嗯,琳儿这个不错,爹爹的琳儿变得和以前不同了,另外杜夫人母女,琳儿放心,爹会亲自审问,黄贵做记录。”
黄贵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回应云慕臣。“是老爷!奴才知道!”
云承俊在朝堂上向凌浩宇禀明一切,皇帝体恤国公爷没及时上朝,给承俊交代了一切,忙完回府,进入府中就听到隐匿在暗处的奴才们在小声的议论着府中的发生的事情。
他悄悄的靠近声音的来源,认真的听着,心里更是在思索着,看来娘和婉雪真的无法挽救了,平时好言相劝,她们母女竟然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
但没有查实的情况下,云承俊心里忍不住的猜测,依然为婉琳心疼,毕竟是自家娘和妹妹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想到这些,他转身向着云慕臣住的地方走去。
一个穿靛蓝色衣服的小厮忍不住的唏嘘。“哎,看来以前夫人和大小姐掌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老爷居然让二小姐掌家!”
而另一个穿褐色衣服的小厮脸上有些期许,迷茫的对身边的小厮交谈。“谁说不是呢,国公府的日子看来要变天了,二小姐从痴傻到精明,竟然能制定出能让老爷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制度,以前还是真是小瞧了这位二小姐!”
这两人中间还有一个小厮站在他们的中间得意道。“对的,看来以后我们要巴结的是二小姐,不是夫人和大小姐!”
可是婉琳那脸上令人厌恶的丑陋的红色胎记,云慕臣很是心痛,记忆中的女儿儿时就跟她死去的娘一样漂亮。
云慕臣走了这些年,为何女儿会变成这样,想到这些,眼前浮现杜夫人母女那副恶毒嘴脸,他紧握着双拳,脸上的表情也随之改变着。
所以想到这儿,云慕臣决定要请大夫给女儿治疗脸上的胎记,真是人为的下毒,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恢复女儿绝色容颜,哪怕是让他付出代价,他也心甘情愿。
婉琳看到众人没有异议再次开口询问众人。“你们听懂了吗?各处一定要严格查验,不能徇私舞弊,若是让本小姐发现,那就怪不得本小姐不讲情面。”
站在堂上各处的奴才们相互对视一番,再看了一眼威严的二小姐,云婉琳面容冷峻,那说出的话就像女王对她的仆从一样,不容这些下人反驳。“是二小姐,奴才们知道。”
身边的小玲崇拜的眼神,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看到自家小姐这一面,她更是惊讶很多,坐在旁边的老爷更是给了小姐一抹鼓励的眼神。
云慕臣起身背着手,迈着稳健的步伐,冷冽的眸子环视着众人,严厉的话语穿透众人耳膜。“你们都听到了吗?二小姐说的这些,就是本国公的命令,若是谁要是敢偷奸耍滑,抓住一个,那就另当别论了!”
众人再次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而后看到堂中父女两人,服从似得回应。“是老爷,奴才们明白!奴才们一定配合二小姐管家。”
云慕臣转身,随身掏出一方雕刻精美的龟纽印,握着婉琳的手,放在手中,给了婉琳一个和蔼的笑容。“琳儿,这是爹的一方印信,拿着这个,就等于掌握整个国公府!”
婉琳激动的看了这方印信,回了云慕臣一个高兴的笑容。“谢谢爹,琳儿会好好管理家的。”
云慕臣宠溺的对云婉琳笑了,想到刚才看到杜夫人、云婉雪身边的奴才供词后,又看了一眼婉琳脸上的胎记,不是天生就有,像是杜夫人恶意为之。
云慕臣大手一挥,示意那些奴才们下去,那些奴才们俯身行礼,当堂中只剩下云慕臣父女时,云慕臣心里更是痛苦,脸上的表情大不如前,婉琳似乎能察觉到什么?
云慕臣再次看向女儿,口中的试探的话语询问道。“琳儿,若爹说,你脸上的胎记不是天生带来的,而是中了一种毒才成了这样,你会怎样?”
婉琳听到云慕臣艰难的从口中挤出这句后,一时之间心思很是复杂,瞬间低落,今早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了,现是刘嬷嬷中毒死在枯井中,而后又听到爹说了自己脸上的胎记也是一种毒造成的。
她陷入沉默中,身后的小玲很是为自家小姐担心着,小姐遭受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待遇,还有世人的嘲笑。
婉琳换上一副苦涩的情绪,面容瞬间垮塌。心中很是不确定。“爹爹我……”
小玲似乎看出自家的小姐的顾虑,跪在云慕臣的身旁痛苦道。“请老爷为小姐讨回公道,小姐失忆后,经常怀疑脸上的胎记是否天生存在还是被夫人陷害!”
小玲思索了再三,说出了长久以来小姐心中的疑惑。
自家小姐看起来很是乐观,不在乎脸上的胎记,可对于那莫名的绑架之人耿耿于怀,几次都猜测是杜夫人母女指使身边的奴才做的,可苦于没有证据。今日老爷回来了,她不能看着那些欺负自家主子的人逍遥法外。
云慕臣眼中痛苦,示意小玲起身。“起来吧,本国公会为你家小姐讨回所有的公道的!”
婉琳看到小玲的忠心,俯身吧小玲扶起。“好丫头,起来吧,如今爹爹回来了,我们的好日子来到了!”
刚好被来到这里的云承俊看到这些,兄妹俩的眼神对视一眼,云承俊依然用宠溺的眼神看着眼前让人心疼的妹妹。婉琳带着小玲给父子两人行礼,退出这里。
而后云承俊给云慕臣行礼说了今日朝堂上的一切,皇上询问了父亲的情况,承俊丝毫不敢怠慢,把凌浩宇嘱咐的话告知父亲。云慕臣满意的点头。
云慕臣本来还有一丝顾虑,回来后没有及时觐见皇上,他正要写奏本向皇上请罪,可听了承俊和皇上的对话,他放下了担忧的心。“那明日,为父就上朝觐见皇上!”
承俊跟父亲说了很多朝堂上的事情,云慕臣认真的听着说的,父子俩在堂中商议了一阵。听到承俊跟皇帝的商议,云慕臣有了更多的想法。“好,皇上若是见了爹,很是高兴!”
翌日天不亮,漫天的繁星还未退却,云慕臣父子俩的仆人服侍父子两人换好朝服。下人们准备好车马等在府外,父子俩迎着黎明前的曙光去往皇宫的方向。
云慕臣回来两日了,今日能觐见皇上,心情与那两日很是不同,心情虽是激动,面容依然镇定,云承俊坐在车厢中不语,心里承载了很多。
国公府中,临近云慕臣住的一个园子内,下人们已经有条不紊的做着一天中最重要的打扫了。
自从云慕臣坚持要婉琳管理国公府,婉琳每日兢兢业业,多方请教各处管事,不敢一丝马虎,把府中的一切打理的很好,不仅得到了云慕臣的赞赏,还赢得下人良好的口碑。
因此婉琳每日整理府中的账目,都是熬到很晚才睡,小玲每日陪着自家小姐整理账目,很是心疼,不让院外的一点响声影响婉琳的睡眠。
小玲刚走到回廊就看到仆人洒扫,疾步下了台阶,对他们吩咐道。“你们都轻点,小姐昨晚熬到很晚才休息,若是老爷知晓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小玲跟了婉琳这么久,管理的人的方面,多少学了一些,她站在廊子下,指挥着那些忙碌的奴仆们。那些奴仆都是国公爷精心挑选给自家的宝贝女儿的,对于小玲的命令很是服从。
众人抬头对小玲服从似得点头。“是奴才们明白。”
小玲看着众人的表现,满意的点头,想到老爷昨日新挑了一批奴才给小姐后,老爷在小姐面前给他们立了规矩,婉琳强调了一些,云慕臣很是满意女儿的表现。
晚膳后,婉琳就坐在书桌前,拿着炭笔制定府中的规矩,眼前的小姐很是认真,坐在柔和的烛火下,想了很久才去写新的制度。
小玲一直陪在身边,不曾想小姐竟然写了那么久,到了后半夜才入眠,看到小姐忙碌,很是为自家小姐心疼。
皇宫内。
金銮殿中,一派威严的气氛,天花板上雕刻着不同形态的盘龙和祥云,四周的朱漆柱子上盘绕着张牙舞爪的飞龙,正中央的御阶高台上,摆着一把宽大的金漆龙椅,四扇黄金屏风雕刻形态各异的龙。
凌浩宇穿着明黄的龙袍,头戴着象征帝王威严的冕冠,福顺和銮驾跟随左右,文武大臣迈着优雅的步伐进入金銮殿中。分别站立两旁,当凌浩宇坐定后,凌厉的眼神透过冕冠上垂下的珠子环视着众位朝臣。
凌浩宇身边的福顺转身看了坐在金漆龙椅上的主子,凌浩宇威严的环视了殿阁中的大臣,对福顺点头:“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殿阁中的大臣期望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帝王,凌浩南的党羽却不屑的小声交流着,最近朝中出了太多大事了,凌浩宇为此很是愤怒,而凌浩南很是悠闲。
龙椅上的那位越是愤怒,他的心情越是好,因为他不希望龙椅上的那位过的太平,总要给龙椅上的那位制造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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