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州忽然笑得狰狞,“你就这么在意他!”
他不断收紧双手的力道,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温颜,你背叛我一次不够,现在又背叛我,谁允许你在意别的男人的,我不许,你听到没有,我不允许!”
温颜紧皱眉头,呼吸越来越快,用力挣扎着:“你放开我,顾承州……我好疼。”
但顾承州却没有松开分毫,他沉声道:“就是要让你疼,让你记住教训,才不敢在外面勾三搭四,才会听我的话。”
温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一瞬间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陌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完全找不到以前那个温柔体贴,她稍微磕红一点都会紧张心疼的顾承州的影子了。
现在再回想起那些,记忆都变得很模糊,像是做了一场遥远的梦,画面重重叠叠,最后都凝固成眼前这张充满戾气的脸。
温颜忽然就不动了,好像也感觉不到疼,她只是觉得很累,徒劳挣扎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漆黑的眼珠透着一种诡异般的平静,像被抽走灵魂的娃娃,让顾承州心底无端生出几分恐慌,下意识松了几分力。
“温颜。”顾承州叫她的名字,“温颜,你不要总是惹怒我,你明知道我会生气,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温颜动了动唇,“以后我不会再惹你生气。”
顾承州听到这话,愣了几秒,然后笑起来,“这样才听话。”
温颜接着道:“离婚以后,我跟你应该不会再见了,我自然不会再有惹怒你的机会。”
顾承州的笑僵在了脸上。
温颜拿下他的双手,“我给你的协议里写的是我净身出户,你签了字,我们就好聚好散,如果起诉离婚最后造成顾氏股价动荡就麻烦了。”
“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温颜没管顾承州的反应,转身离开。
经过一个比人高的装饰花瓶,宋芷涵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她伸手拦住温颜,面带微笑:“这三年你从不出席任何宴会,为什么偏偏今天来了?”
温颜瞥她一眼,“关你屁事。”然后直接越过她,实在懒得搭理。
宋芷涵盯着她的背影:“你故意带着别的男人出现在这种场合,是想引起承州注意的吧,你确实成功了,但可惜不是你想要的效果。”
温颜脚步顿住,突然发笑,“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是想告诉我顾承州爱的人是你?你是不是觉得当小三很光荣?”
宋芷涵脸色一变,眼神发沉:“在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是你插足在我和承州之间。”
“谁跟你谈感情?你的感情值几个钱?”温颜嗤笑,“在法律和道德上,我一天不和顾承州离婚,你就一天是被人唾弃的小三,哪怕离婚了,我仍然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你指指点点,以后不管你如何,它都会是你一辈子的污点,永远洗不掉!”
温颜讽笑:“明白?”
宋芷涵向后踉跄了一步,呼吸急促。
不管过去多长时间,温颜这张脸,说的每一句话,都还是会让她气血上涌,觉得可恨至极。
凭什么她出生就是豪门,生来站在高处,是公主,是女王,在她身边仿佛卑贱如蝼蚁,连当个陪衬品都不够资格。
她家就算破产了也还是有顾太太的身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哪怕没了顾承州,她转眼就能找到下一个更好的金主。
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好命?
宋芷涵眼底的怨毒有一瞬间溢出来,忽然上前几步用力推倒立在一旁的比人高的装饰花瓶朝温颜砸去。
温颜直觉不对,转头看了一眼,吓得瞪大眼睛,连连后退。
但她今晚穿的是细高跟,动作一急反而崴到了脚。
眼看花瓶砸过来,她下意识抬起手臂挡住脸。
就在这时,一阵清冽的雪松味靠近,有一双手圈住她的腰身往旁边带,她被人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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