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关系,我就是觉得有趣,打打杀杀看多了,这戏少见呀,只是那姐姐长得怪好看的,还会唱曲儿,就这样被害了,实在是有点可惜奥。”
他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露出一点惋惜的神色,反倒有些兴致勃勃。
“可惜?小安,你杀的人还少吗?”
男子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那不一样嘛。”谢安笑眯眯的托腮,“就算是杀人,咱们夜水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啊。诶,她要喝了!”
谢安颇为激动的说。
男子微微掀起眼睑,朝那边看了一眼,见沈时鸢正将那杯茶喝下去,嘴角浮出一抹讥诮,“这种蠢人,也值得你这般……”
他话说了一半,忽的顿住。
谢安顺着男子的视线看去,就见沈时鸢连喝了两杯茶水,竟像个没事人一样!
谢安下意识的抓住了男子的胳膊,“影哥,她怎么没事啊,莫不是我看错了,刚才下进去的不是药?”
男子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看了一眼他抓住自己的手。
谢安反应过来,一下子缩回去。
差点忘了,这尊大神是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
真是的,整个夜水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关心这尊大神,还专门带他出来放松!
他悻悻的搓了搓爪子,又扭头看向沈时鸢。
那张桌子上,沈时鸢面对沈绾绾几次倒茶,来者不拒,已经喝了第三杯了。
第一杯的时候,沈绾绾怀疑自己是不是药下的太少了。
第二杯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期待,沈时鸢丢人的样子。
第三杯的时候,她已经怀疑人生了。
沈时鸢甚至还有兴致看着台上那女才人的表演,“这容貌,嗓子,都是绝佳啊,水月楼果然是个好地方,你说是不是?”
沈绾绾勉强扯了扯嘴角,人已经要傻掉了。
为什么沈时鸢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药过期了?
沈绾绾心中犹疑,见沈时鸢还悠然自得的看着表演,没有关注她,便偷偷拿起沈时鸢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沈时鸢余光瞥见她的动作,嘴角挑起一丝笑,假意拭了拭唇,顺势将一枚药丸丢进了口中。
果然好奇心害死猫。
一切,都在沈时鸢的意料之中。
另一张桌子的谢安也看到了,“影哥,你看见了吗,那个下药的女人,竟然自己喝了一口!”
男子半眯起眼。
原来真正蠢的,在这里。
沈绾绾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她刚才喝下这杯茶以后,就后悔了,虽然只是抿了一口,但不出一会,就觉得全身开始冒汗。
她一下子明白,自己是中招了!
沈绾绾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啊,起身想走,谁料刚离开椅子,手背就被另一只柔软纤细的手按住了。
“妹妹这是要去哪儿,是也想上台表演?”
沈时鸢的手看上去温软,但竟颇有力气,沈绾绾怎么都抽不出来。
她顿时反应过来了,自己是上了沈时鸢的当了!
沈时鸢肯定是故意装着没事,引诱她喝下了茶!
“你这个贱人——”
“哦,是该让你多见见人。”沈时鸢打断她的话,理解的点点头,“走,姐姐带你上台!”
沈绾绾:“?”
没等她反应过来,沈时鸢已经站起身,拉着她朝楼下走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
沈绾绾急了,不停挣扎,“我不要上台!”
“瞧瞧你,又害羞了吧,女人说不要就是要,姐姐懂你。”沈时鸢一本正经的说着,已经把沈绾绾拽到了楼下。
沈绾绾因为中药,浑身软的厉害,根本就挣不开沈时鸢的手,就这么被她几步推到台子上去了。
二人的推拉,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下面的目光瞬间都聚集在了沈绾绾身上。
“又来了个新才人?”
“不会也不是水月楼的吧。”
“瞧着姿色没有刚才那个好,脸怎么红的这般厉害?”
声音嗡嗡嗡的传来,吵的沈绾绾脑袋更加晕乎乎的。
沈时鸢这个魔鬼!
她心中恨极,想赶紧下台,奈何腿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浑身燥热的不行,好像有一团火不断在身体里游走,又热又痒,挠又挠不到,令她恨不得脱掉衣服痛快抓挠一番。
她的手已经落在了衣带上,但仅存的理智还在克制着她。
不行,她不能脱衣服!
然而脑子想的清楚是一回事,身体的本能控制不住又是另一回事。
下一刻,她的手指已经不由自主的扯开了衣带。
外衣滑落在台上。
台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来水月楼的人,非富即贵,都知道这里的才人不论男女,都是淸倌儿,绝对不会做那些皮肉生意。
更不会在台上做出脱衣服这种不雅的行为。
“原来那药是这效果啊。”谢安双手捂住眼睛,却还忍不住从指缝间偷看,“影哥,咱们这趟散心来的值啊。”
男子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眼底连一丝波澜也没有,“有什么好看的,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他说完站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诶,影哥,这就走了啊!”
谢安又看了台上还在脱衣服的沈绾绾一眼,依依不舍的追了出去。
沈绾绾都已经脱到剩下一件亵衣了,终于惊动了水月楼的老板。
老板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赶紧让人上台去将迷迷糊糊的沈绾绾给拉了下来。
这么不要脸,这是存心砸了水月楼的招牌!
沈时鸢颇有些可惜的啧啧嘴。
这时,她听到有人在说,“这姑娘瞧着眼熟,好像不是水月楼的才人,倒像是沈家的二小姐。”
“沈御医家的?不会吧,沈家千金怎会来这种地方登台表演,还是脱~衣~舞?”
沈时鸢插话道,“大哥,你看的没错,这就是沈家二小姐,她看完我的表演,说自己也技痒了。
我好心推她上台,谁料竟是表演这等节目,真是世风日下!”
二人见是沈时鸢,冲着她微微抱拳,颇为恭敬,“原来是沈先生。”
其中一人愤慨道,“沈家教女无方,我要参他一本!”
“没错!”另一人帮腔。
沈时鸢听出俩人都是官员,来此私服消遣罢了,连忙帮腔道,“就是,就是,此等伤风败俗行为,就应该让全京城的人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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