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时鸢便如约让人将华宝清毒丸送来了。
君九宸立刻拿着华宝清毒丸,去了皇城司。
在找韩玄灵确认过这药真是华宝清毒丸后,才给刘三小姐服下。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见一直昏迷不醒的刘三小姐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墨炎激动道,“王爷,刘三小姐总算醒了!”
君九宸眸色顿时深了几分。
没想到这华宝清毒丸,竟真有奇效,这么多大夫和药都没有清除刘三小姐身上的奇毒,如今一颗华宝清毒丸,竟就让她清醒了。
若是之后,能和清梧神医合作……
“你们是谁?”
刘三小姐眸子茫然的转了转,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她满脸恐惧,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身子不断往墙角缩,“别过来,别杀我,别杀我——”
“不必惊慌,这里是皇城司。”君九宸沉声道,“吾乃镇南王君九宸,你可还记得,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刘三小姐身子发抖,她的脸惨白如纸,眼里满是惊恐的神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三小姐,你已经安全了。”墨炎赶紧出声安抚,“你中了毒,我们将你带了回来。”
“中毒……中毒?”刘三小姐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脸,回过神来,“是,是一个人用帕子捂住了我的嘴,我就感觉头昏脑涨……是他,是他!”
“是那个采花贼吗?”墨炎追问。
提到采花贼,刘三小姐更是犹如惊弓之鸟,浑身抖成一团,像是全身的筋骨都在抽动,连牙齿都在打颤,“是,是采花贼,是他对我,对我……”
她死死咬着牙关,眼圈一下红了,眼泪跟着往下掉。
“你放心吧,皇城司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墨炎道,“如今那贼子还未捉到,只怕会祸害更多女子,希望刘三小姐仔细想一想,有没有那贼人的线索,务必告诉我们。”
“我,我……”
刘三小姐整个人缩在墙角,头上已经被恐惧的汗水打湿了,好一会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们。
她苍白的嘴唇抖动着,许久才发出声音,“我,我看见他的脸了,眼睛很凶狠,颧,颧骨很高,还有,对了,还有很瘦,特别瘦——”
她说话颠三倒四的,显然是还处在恐惧当中。
但毕竟是来往迎客的布庄老板的女儿,见识的人多了,心性也比寻常女子要坚定一些,否则遭遇了这种事,只怕一醒来便要像那些千金大小姐般寻死腻活上吊自杀了。
“那采花贼的容貌我们早已知晓,只是他会易容,即便知道他原先的相貌也无甚作用,可还有别的特征吗?”墨炎又问。
刘三小姐手紧握成拳,好一会才慢慢冷静下来,“我想起来了,那日,那日他强迫我的时候一直咳嗽,好似身体很不好的样子,后来我昏昏沉沉的时候,还瞧见他咳血吃了药!”
“药?”君九宸抓住重点,“什么样的药?”
“就是圆圆的药丸,不过似乎带点紫色……这种颜色的药丸不多见,所以我有印象。对了,当时他脱了衣服,我还瞧见他胸口有一个血红的手掌印!”
刘三小姐比划着大小。
君九宸转头和墨炎对望一眼。
墨炎道,“王爷,她说的不会是暗雨的烈火掌吧?”
“血红的手掌印,且能穿透皮肤,伤及肺腑,只有烈火掌能够做到。”君九宸沉声道,“且被烈火掌所伤之人,只有他们自己的紫雪丹能治。”
“可是这采花贼要是被暗雨的人所伤,暗雨又怎会救他?他是怎么买到暗雨的紫雪丹的?”墨炎不解。
君九宸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黑市。”
墨炎恍然,“对哦,黑市什么都有卖,沈二小姐的华春丸便是在黑市举办的拍卖行上买的,属下现在就派人去黑市查!”
说完立刻转身就出去了。
君九宸又看向刘三小姐,“除了这手掌印外,可还有什么别的线索?”
刘三小姐摇摇头,却又顿了下,“……好像,他身上还有股脂粉味。”
君九宸眉头紧锁。
贼人是采花贼,身上有脂粉味倒也不算什么稀奇。
“这脂粉的味道很浓,我从来没有在男人身上闻到过这么浓的脂粉味。”刘三小姐看出君九宸的困惑,解释道,她眼里恐惧和恨意交织,“王爷,您能帮民女抓到那采花贼吗,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皇城司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君九宸道。
说着又转头让韩玄灵给刘三小姐把脉。
韩玄灵看过后,顿呼神奇,“刘三小姐之前的脉搏杂乱无章,甚有虚弱的迹象,如今竟已经恢复正常,可见身体内毒素已清!此药真乃神药也!”
君九宸心中顿定,同时对清梧更是敬佩。
这样厉害的神医,他必须要找到她为母妃治病!
……
沈时鸢这几日一直盯着华宝清毒丸的制作。
在几个连轴转后,第二批药终于问世,当天就被抢购一空。
她提前留了一瓶,托小杜送去了皇城司。
按照现在这个产量,供不应求,之后她又和王天增商量了一下如何提高产量和研发新药。
华宝清毒丸虽然销量不错,可是用材昂贵,制作复杂,以古代的生产力水平,无法量产。
医馆想要长久发展,还是要有一些常态化药物供应。
商量了一番之后,沈时鸢从济世堂出来,再次决定去水月楼看看。
一是水月楼鱼龙混杂,里面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她想从中探探这些人的口风,看看大众有什么需求。
有需求就有市场,她就可以对症下药。
二来她如今和皇城司确认了采购合作,她还想再拓展一些其他的大客户,水月楼日进斗金,且女子居多,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沈时鸢一来水月楼,便有迎宾女子亲自迎过来,“沈姑娘,好些时日不见了,今日不知可是又有新作?”
这是还惦记她的曲儿。
沈时鸢摆摆手,“没有,就是来玩玩的。”
“那奴家给姑娘安排雅间,或是二楼的好位置,既安静,也能听曲儿。”迎宾女子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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