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千亿总裁伸手搭救,李秘书受惊过度,半天缓不过神。
望着易景宸帅气的容颜,李秘书心中小鹿乱撞,不停闪烁的眸孔,仿佛盛开了朵朵桃花。
为免主子被人占了便宜,程威急忙挺身而出,自主子手里,扶住了李秘书。
要不是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邢质斌恐怕会被这个李秘书,气得脑袋冒青烟。
这个李秘书平时工作上一丝不苟,有眼力又勤奋,业务能力超群,是邢质斌的得力助手。
只是长相一般,又带着厚重的近视眼镜,放在女人堆里,那是再普通不过,毫不起眼的类型。不过话说回来,李秘书要是个美女,估计早就难逃邢质斌这个老色批的魔掌了。
易景宸重新坐了回去,看起来并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李秘书站稳脚步,红着脸对程威小声道了谢,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邢质斌。
邢质斌不悦地瞪了她一眼,一把扯过文件,那眼神仿佛在说,“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吓得李秘书缩紧了脖子,急忙退回了原地,但仍不忘拿眼偷瞄易景宸的风姿。
邢质斌将企划书递给易景宸,口中不断讲解着对那块地皮的规划,易景宸一边翻阅,一边认真聆听。
至最后,易景宸眼帘一掀,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邢总,这块地皮价值这么高,即使我们两家合作,你就有信心能拿下来吗?我可听说,政府对这块地皮很重视呢!”
邢质斌会心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只要易总同意合作,这块地皮就归我们了!”
易景宸挑了挑眉,微微错愕。
“哦?邢总这么有信心?万一合同签了,地皮拿不下来,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邢质斌并没有丝毫犹豫,豪气地拍了拍胸脯。
“易总放心好了,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开发项目,这点信心都没有,岂不是白混了。”
邢质斌的表现的十拿九稳,易景宸不由起了疑惑,他凭什么这么自信?
合上企划书,易景宸略作沉吟,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
“这样吧,合同和企划书就先放在我这,先不急着签。只要邢总能顺利拿到政府的授权书,我马上就在这份合同上签字,你看怎么样?”
邢质斌哈哈一笑,敞亮的笑声,倒显得易景宸有些小家子气。
“易总做事果然谨慎,不见兔子不撒鹰。行,我向易总保证,不出一个星期,授权书就会送到您的办公桌上,易总就做好签字的准备吧!”
易景宸礼貌的笑了笑,目中意味深长。
“好,那我就静待邢总的佳音了。”
离开易氏,返程路上,李秘书被邢质斌骂得直抹眼泪。
李秘书跟他时间不短,知道他的事太多,是邢质斌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否则的话,恐怕直接就被开除了。
司机在前面开车,吓得不敢言语。
骂了半天,邢质斌还是不解恨。
“怎么,你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滴,看见人家易总,跟中了邪似的,魂都没了。公司这点脸面,都被你给丢光了!我警告你,再有下次这样的失误,你干脆收拾东西走人!”
李秘书低着头,小声地抽泣。
“知道了邢总,以后再也不会了……”
邢质斌还不解气,不过骂了半天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这个李秘书,跟了他许多年劳苦功高,教训几句也就罢了,说的深了,对他起了怨恨可就不好了。
李秘书知道太多他的底细,虽然对他极为忠心,但惹急了,难保不会背叛他,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想到这一层,邢质斌的火气消了大半,丢给李秘书一盒纸巾,让她把脸擦干净。
“谢谢邢总。”
李秘书感激的道谢,心里更加惭愧,她惹老板生了这么大的气,可老板依然对自己这么好。
就在这时,司机突然大声惊叫了起来。
“邢总,后面那两台吉普,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
“什么?”
邢质斌一时没反应过来,本能的回头去看。果然,就在他们的车身后面,并排两台大吉普车,正稳稳的紧随其后。
“开快点,甩开他们。”
“是。”
司机一脚油门加快了速度。
可身后的吉普车,车速也跟着快了起来,丝毫不肯让步。
看来,这两台吉普,就是冲着他们而来的。
邢质斌心里隐隐泛起不好的预感,李秘书女流之辈,更是被吓得脸色惨白。
“邢总,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李秘书的声音,都在瑟瑟发抖。
“我怎么知道!”
邢质斌焦躁地斥道,刚想让司机再快点,不曾想就在这时,身后的吉普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飞速超越他们的车,一打横挡在了路中央。
眼看就要撞上了,司机惊呼着,使劲踩下刹车。
紧急刹车的车轮摩擦声,尖锐的呼啸,简直刺破了耳膜。车上的人始料不及,全部重心不稳,头“哐当”撞上了顶棚。
本就有伤在身的邢质斌,这一下伤势惨重,直接昏死了过去。
司机和李秘书还好,受了些轻伤,意识还在。
不过这还不算完,吉普车上跳下六七个男人,个个彪悍魁梧,目光凶猛,大踏步窜到他们的车旁,粗鲁地拽开了车门。
在李秘书的尖叫声中,车上一共三个人,都被生生拖出了车子。像拎小鸡一样,被人扯着胳膊,垃圾一样扔到了他们的吉普车上。
所有人又重新钻入了吉普车中,车子一个闪身,油门飙升扬长而去。
马路上,转眼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幕,速度快的惊人,并没有什么人看见,况且这段路本身人就非常少。
看来他们一路尾随,就是故意挑在这处偏僻地段下手。
光天化日之下,明火持杖,公然绑架。
废弃的仓库库房,到处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空气中都是腐败的气息。
几个脚蹬皮靴的彪形大汉,围成一圈,目光聚集在圆圈的中心处,满脸鄙夷。
邢质斌歪头趴在水泥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破败不堪,浑身上下血迹斑斑。
微弱的呼吸声,至少证明他还活着。
不远处有人喊着。
“龙哥到了。”
围成一圈的男人们迅速向后退,让出一个豁口出来。
奄奄一息的邢质斌,勉强睁开肿起的双眼,焦点聚集在徐徐向他走过来的皮鞋上,黑漆皮鞋,擦的铮亮。
鞋码很大,脚步,沉稳有力。
那双皮鞋在距离他几十公分处停步,双腿一曲蹲了下来。再往上,留着寸头的男人,皮肤黝黑,四肢发达。右侧脸颊,十几公分的伤疤虽然年深日久,但仍然触目惊心。
邢质斌混沌不清的思想,被这张脸吓得立刻清醒过来。
脸上的伤疤,是他身份的证明,以及象征。
刀疤龙哥,神秘的人物,混迹黑道,号称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那双阴冷彻骨的眸子,看上一眼,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冻结。
邢质斌被吓得呼吸都凝结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号危险人物。
肥胖的身躯动了几下,他下意识的想要后退,怎奈全身上下,竟然使不出一点力气。
地上扭动的身体,简直就像一只恶心的大蛆虫。
龙哥嫌恶地皱了皱眉,嗤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邢总是吧,刚才我的人,伺候的您可还满意?”
沙哑的嗓音,毫不客气,赤裸裸的恐吓。
邢质斌恐惧的盯紧眼前的男人,自然明白“伺候”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被人拖进这里之后,几番被人拳脚相向,昏死过去,又几次被人用冷水泼醒,身上早已遍体鳞伤。
这个“伺候”,令他深受惊吓。颤抖着语气,邢质斌问出了他想不明白的那个问题。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把我绑来,到底因为什么?如果你想要钱,直说就是!”
龙哥傲慢地抬起头,装腔作势的认真思索。
“确实无冤无仇,素无瓜葛。但邢总好像得罪了我的一位朋友,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手。”
邢质斌心口一紧,急忙追问,“你说的是谁?”
龙哥嘿嘿一乐,缓缓站起,并不着急回答,转而吩咐手下人,把邢质斌扶起来。
“怎么能让邢总一直趴在地上,快去拿个椅子来。”
手下人动作极快,话音刚落,椅子就搬了过来。
邢质斌被人从地上架起来,按到了椅子上坐下,他靠着椅背,呼吸沉重又急促。
龙哥将脸伸到他面前,与之对视。如深壑一样的疤痕,更加醒目,光是看着这张脸,都能让人吓破了胆。
邢质斌缠头的层层纱布,早已被人扯了去,昔日被痛打的伤口早已结痂。
龙哥缓缓打量了一番,皱起了粗黑的眉毛。
“那位苏小姐,啧啧啧……下手也太轻了,才这么几天就快好了……”
邢质斌倒抽了一口冷气,额上渗出了大粒汗珠,连声音都变了声调。
“你说的那位朋友……就是苏欣?”
龙哥冷哼了一声,板起了脸,意思不言而喻。
“令千金是在外地上学吧,真是凑巧,我在那里也有一群手下,可以照拂一下令爱。”
“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动我女儿!”
邢质斌歇斯底里的呐喊着,挣扎的身体再次被人死死按住。
龙哥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只想尽快解决。
“只要邢总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令千金定会安然无恙。”
“你要我做什么?”
龙哥冷冷一笑,横行跋扈的口吻,不容人拒绝。
“第一,去警局撤诉,不再追究苏小姐的责任。第二,以后不许再找苏小姐的麻烦。我的要求很简单,邢总想必不会难做。”
确实不难,只是他白白被打了几顿。
邢质斌无力地垂下了手,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好,我答应你。”
龙哥对结局并不意外,受人之托事情已经完结,料想邢质斌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便吩咐人送邢质斌出去。
“邢总,你的车子就在外面,车里有你的人。今天的事,希望你能让他们守口如瓶,不然的话……我会让他们从今以后,都再也张不开嘴。”
目送着邢质斌被人拖走,身后的小弟低声问道:“大哥,就这么放了他?”
冷哥眯起了眼睛,目中寒意陡生。
“范先生交代了,不能出人命,他只想平息这件事,顺便教训一下这只猪,其他没必要惹麻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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