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语气缓和:“徐姑娘,你所言极是,但在这皇宫之中,我们不得不遵循一定的规矩。你若能稍作收敛,相信定能受到众人的喜爱。”
徐芊芊哈哈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不屑:“喜爱?我徐芊芊从不在乎别人的喜爱与否。我只在乎我心中的真实想法。即使全世界都反对我,我也会坚持自己的信念。”
贵夫人们闻言,脸色愈发难看。觉得徐芊芊不仅言论大胆,而且妄自尊大,完全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姑娘,你这样孤芳自赏,难道不怕孤独终老吗?”
徐芊芊微笑着道:“孤独?那又何妨?至少我徐芊芊不会像你们一样,迎合别人而失去自我。我宁愿孤独,也不愿做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贵夫人们听罢,一个个脸色铁青。她们觉得徐芊芊不仅言论大逆不道,而且狂妄至极,简直无法理喻。
徐芊芊见那些贵夫人们妆容夸张,脸上白粉敷的厚厚的,眉眼间透露着一种刻意修饰的华丽。她轻轻摇头,眼中流露出几分同情,轻声道:“女子何必如此劳累自己,自然之美才是最珍贵的。”
贵夫人们闻言,纷纷交头接耳,满脸惊讶地看着她。
其中一位穿着翠绿罗裙的夫人冷笑一声:“这位夫人,你这是在皇宫中发表你的高论吗?这里可不是你能随意评判的地方。”
徐芊芊微微一笑,神色自若:“我只是陈述自己的看法,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内阁首辅府的高夫人走了过来,眉宇间着几分优雅与从容。她轻轻一笑,用轻松的语气问道:“这位夫人,你对女子有什么看法?”
徐芊芊迎着高夫人的目光,从容答道:“女子应有自己的事业,不依赖男人。她们可以有自己的赚钱途径,而不是仅仅依靠丈夫或家庭。”
贵夫人们闻言,一个个面露惊讶,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之词。其中一位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位夫人,你这是在说笑吗?女子生来就是相夫教子的,哪有你去赚钱的道理?”
徐芊芊淡然一笑:“夫人,时代在变,观念也在变。为何女子就不能有自己的事业呢?她们同样可以为国做出贡献。”
高夫人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位夫人,你的话倒是有些新意。不过,这些夫人们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
徐芊芊轻轻一笑:“夫人,我知道这需要时间。但至少,我们可以从自己做起,改变自己,也影响他人。”
贵夫人们听了徐芊芊的话,有的面露不屑,有的则是若有所思。她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纷纷开始讨论起来。
“徐芊芊,你说的虽然有理,但女子毕竟身份特殊,怎能随意抛头露面?”一位穿着华丽衣裳的夫人说道。
“就是,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依赖丈夫生活?徐芊芊,你这话未免太过天真了。”另一位夫人附和道。
徐芊芊看着她们,心中暗暗叹息。
这些贵夫人们已经被封建礼教束缚得太久,要想改变她们的观念,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高夫人轻轻一笑,她轻轻地用丝帕轻拂嘴角,却仍掩不住那一抹讥诮之光:
“这位夫人,您的话语确实别致有趣,然而有一事您似乎尚未明了。女子嫁时,娘家所赐之嫁妆,足以保障一生安康,田产商铺无数,日常所需无不周全,这一切又岂是需您来提醒?”
徐芊芊所言之理,这些贵妇人们早已烂熟于心。能在皇宫盛宴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她们,大多出身名门望族,嫁妆之丰厚,无需仰赖他人之力。
甚至,家中的男子在处理要事时,亦不时需向她们这些正室求助银两,这正是她们地位稳固的奥秘所在。
正因为韩府与这些世家有所区别,徐芊芊才将眼前这些正室与柳云曦相提并论,潜意识里轻视了她们。
徐芊芊的结语未免多余,反而显得她欲盖弥彰,暴露了自己出身寒微的底蕴。
此时,徐芊芊环顾四周,目睹那些贵族夫人脸上的笑靥,她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她们一直在暗自嘲笑自己。
她先前自以为铿锵有力的言辞,在这些人的眼中,不过是一场供人娱乐的闹剧。
一股怒火在徐芊芊心中悄然升起,她轻蔑地冷哼一声,言辞犀利地道:“你们真的理解这个道理吗?如果没有家世的庇护,你们不过就是攀附在男人身上的寄生虫,终生被困在深宅大院之中,虚度光阴,根本无法发挥你们自身的价值!”
此语一出,原本只是把徐芊芊当作笑料的夫人们,脸色纷纷变得凝重起来。
唯有高夫人,望着徐芊芊那张略显愠怒的面庞,兴趣盎然地发问:“这位夫人既然如此贬低我们,不妨向本夫人透露一二,您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有何等卓越的成就,方能匹配您所说的‘实现价值’?”
徐芊芊从容不迫,略一挺胸,骄傲地回应:“我在京城创办了一家颇受欢迎的烤肉饼店,早在蓟州抗洪时,便曾协助我的夫君,为受灾的民众搬运粮食,我绝非那种甘于困守家中的人。”
提及烤肉饼店,这些夫人并未予以特别关注,毕竟她们每个人的名下都有不计其数的商号和店铺,这样的成就对她们而言,实在不足以引起惊叹。
先前若有人对徐芊芊的身份一无所知,那么这句话一经出口,所有的疑惑便烟消云散。
关于蓟州治水的佳话,她们早已略有耳闻,但更令这些夫人兴奋不已的,还是那场简陋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婚宴。
高夫人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明了:“我原本还纳闷是哪位佳人。原来这位便是韩大人守孝期间在蓟州秘密抚养的佳人啊,今日一见,的确是让人惊叹不已。”
高夫人身旁,几位平日里交情深厚的夫人也随声附和,她们相视一笑,语带调侃地说道:
“可不是吗?我刚才就感觉她与众不同……难怪了!”
“难怪她对我们这些琐碎的嫁妆事宜一无所知,原来,她出身贫寒,将临川县主逼得退婚,这下可真是让她显得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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