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婳立即就要过去,斜眼看了江念芙一眼,
多了个心眼坐着没动。
假装对这些菜感兴趣,夹了一个酸笋鸡汤中的酸笋吃了。
“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不过是担心姐姐一人寂寞,不肯丢下你。”
江念芙立即说道:“这是妹妹应得的,我怎么会在意呢?”
凌云婳当即丢下筷子道:“既然如此,这些饭菜我的那份也都让给姐姐了。”
说着带着入画就走了。
却又和丫鬟上来拉着入画就走:“说是让你来布置,你就一去不回了?”
江念芙按着胸口,白汁已经浸透了前胸衣衫。
赶紧拿手帕遮掩着身子,穿过后院花园,一步走一步停,
好不容易摸到房间。
连翘还在前厅帮忙,只得江念芙一人关好房门,
什么都想不了了,倒在床上就晕了过去。
然而很快又被疼醒了,周身就像是被人用力捶着,
胸口更是硬如石头,几乎疼死。
江琳琅游走在宴席中,周旋在主要宾客信王妃中和宰相夫人身边,
宰相夫人直接握着江琳琅的手笑向老夫人:“你这儿媳甚得我心意,怎么就被老太太先抢走了?”
信王妃也凑趣道:“这人品模样哪个不喜欢,这倒是其次,我就爱她那份体贴周全,行事有章法。”
老夫人看一眼江琳琅,也笑着道:“这孩子平日里掌管家中大小事情,辛苦周到,我都看在眼中。”
江琳琅面上有光,当即谦虚几句。
就有丫鬟捧着戏本上来了。
“请夫人太太们点戏。”
江琳琅立马走过去接了,要送到信王妃和宰相夫人桌前。
信王妃和宰相夫人立马说道:“先给老太太点,寿星为大。”
老太太摆摆手:“你就帮我点一出应应景吧。”
江念芙立马点了一出拜寿。
然后将戏本递给信王妃和宰相夫人。
两人推迟一番也都点了。
戏子们立马装扮好上场。
江琳琅环顾四周,一切都很好,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女眷门在台上可以瞥见楼下的男宾们。
江琳琅装作随意靠在栏杆上看戏,却拿眼睛寻着沈书彦。
只见沈书彦和沈修筠都陪坐在信王和宰相一桌。
信王瞥一眼宰相,先发制人,端起了手中酒杯。
“听说今日还是沈家老夫人七十大寿,怎么得也得亲自祝贺一杯啊。”
说着站起来遥遥对着上面举起杯子。
老嬷嬷立马将这件事传给老夫人。
老夫人当即举起自己杯子饮了。
老嬷嬷端着老夫人的空酒杯给信王看,并且说道:“老夫人多谢信王殿下。”
宰相撇撇嘴,摸了一下胡须,却也只得跟着做了。
趁着宰相和老夫人说话的时候。
信王立马抓住机会和沈修筠道:“听说世子忙得很呢,可有我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多谢信王殿下。”
沈修筠礼貌周全,态度却很平淡。
宰相听在耳中,坐下之后微微一笑:“信王殿下忙着帮陛下炼丹,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信王被戳中心中痛处,却端着酒杯淡淡说道:“那自然是比不上宰相大人,满朝大小事情都得过问。”
宰相也被刺激着抖动着胡须:“不过是各部的配合,信王殿下不进朝中管事,自然是不懂这些。”
信王呵呵一笑道:“世子,听说陛下近来很喜欢世子的一些意见,在后殿经常和我们夸奖世子。”
沈修筠依然谦逊道:“多谢陛下赏识,都是身为臣子应该做的。”
信王一番美意,沈修筠怎么会听不懂。
可他并不指望信王帮他在陛下耳边吹风,也就冷淡应对。
信王热脸贴到了冷板凳上,好不愤怒。
宰相难掩心中高兴,
看到信王吃瘪,立马说道:“身为臣子,只要做好手中的事,吏部考核自然会呈报上去,何必需要信王殿下费心?”
信王端着酒杯转头玩味笑道:“我不在朝中做事,却也不懂,想来吏部也得听宰相大人的话吧?”
沈修筠平静说道:“吏部尚书有自己的职能,除了陛下并不听命任何人。”
宰相和信王都不说话了,端着酒杯佯装看戏。
沈书彦早已经听说信王和宰相要来,
早在心中盘算好了,要在宰相和信王跟前展示自己。
去发现在这桌上,大家都当他是透明人。
看着沈修筠惹恼了两位大人物,立马抓住机会。
提起酒壶亲自走过去给信王和宰相倒酒。
“家兄就是这个脾气,两位大人可不要觉得扫兴,我去叫人拿来戏本,两位大人也点几处好戏带着我们听听?”
信王先笑着道:“这倒是得请老夫人多点几出才好,毕竟是老人家七十大寿嘛。”
宰相不甘落后立马说道:“对,去给夫人说,别只顾着自己乐,多给老夫人倒杯酒才好。”
手下立马去了。
沈书彦回转了席上了气氛,心中得意,正要说话。
就看到信王又转向了沈修筠。
“说道好戏,我家中有班南方来的,那戏文可大不同,唱的缠绵婉转,何时世子来我府上鉴赏一下?”
沈修筠立马道谢:“多谢信王美意,我对看戏不感兴趣。”
信王完全不放弃,笑着又道:“那不过是顺便,最重要的是想要请世子尝尝我家中请来的厨子,那一道西湖醋鱼,可是美味的很!”
宰相冷哼一声道:“信王殿下三句话脱不开吃喝玩乐,却不知道世子殿下可不喜欢这些,不如来我府中,我收了不少的名家书画······”
沈书彦被晾在桌边,手中还提着酒壶,简直就像是一个下人。
忍者怒气只能回到座位喝闷酒。
一连是十多杯下肚,还听得信王和宰相在拉拢沈修筠。
便冷哼一声道:“信王殿下和宰相大人都不了解我哥,我哥的兴趣不在这些上面。”
信王好奇笑问:“那我可得洗耳恭听。”
沈书彦呵呵笑着道:“我大哥啊,他喜欢手抄经文,原本更好,各种佛家典籍,家中的经书文章更是翻都翻烂了。”
宰相纳罕道:“怪不得世子殿下秉承超然之态,原来是信佛啊,这可是在年轻人中少见。”
信王呵呵笑着道:“宰相大人,今日我总算是和你有了共鸣。世子如此年轻怎么会信佛呢?”
沈书彦呵呵笑着道:“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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