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刑本身就是错误的。
小鸟游树张了张嘴,但却觉得无法反驳。
两年前的这个季节,警察学校的樱花纷飞,降谷零被鬼冢教官从座位上点起来,铿锵有力地回答到:\"法律保障民众的生命权,自由权和安全权,私刑侵犯了这些基本的权利,也破坏了法治的原则。私刑本身就是错误的。\"
那时的小鸟游树在他的脑海里夸赞道:\"说出这番话的zero真帅呢,就像在闪闪发光一样。\"
那个时候,他对这样的观点是认可的吗?
好像也没有,只是习惯性地附和zero和hiro罢了。
法律救不了他,也救不了弘树君。
在这样的境况下,如果不自救,还能怎么办呢……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
\"这件事我已经拜托了琴酒了。高明哥也已经同意了。\"手机里的声音只能无力地将既定事实再重复一遍,试图把这个该死的话题带过去。
\"不行,不对……\"诸伏景光的手颤抖起来。
他的手握枪很稳,从不手抖。他虽然内疚于自己为了卧底所践踏的那些生命,但也从不过分纠结它们。毕竟那些都是他必须做的,是他为了将小树从地狱里拉出来,为了让与小树类似悲剧不再发生而必须作出的牺牲。
手染鲜血的可以是他,甚至zero也已无法幸免,但那……
\"……但那绝不该是你……绝不该!\"
诸伏景光的嗓音嘶哑得不像他。
\"什么?\"
手机里的声音起先还没理解诸伏景光这句话的意思,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沉默了几秒钟后,属于小鸟游树的稚嫩童声消失了,而重新响起的,是那属于bc的、毫无感情的机械电子音:
\"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了。我现在是组织的脑机bc-kr0223,记得吗?\"
诸伏景光的喉咙被突如其来涌上的反胃感所堵住,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将掌心掐出深深的血印。身边的金发青年已经站了起来,他伸出拳头想要将那个樱发的小鬼抓住揍一顿,但面对着一部手机,却只能将拳头砸在身后的墙面上。
但那机械电子音却还不肯停止他的胡言乱语,他冷漠又疯狂地似乎想要将一切粉饰太平的糖衣都揭开:
\"我入侵过日本公安,苏联克格勃,法国dgse,德国bnd,还有其他数十个国家的情报机构内网。我害死了超过15名官方机构的卧底。fbi,cia,i6的内网防火墙破除工作也已经写在了我的待办列表里,他们派遣的卧底很快就会因此遭到组织的追杀。
\"我每天都在为组织处理着无数的犯罪命令。对所有组织成员的命令都会经由我发布。这其中包括军火,毐品的交易,暗杀计划,违法实验……\"
\"够了!\"降谷零近乎歇斯底里,要不是怕动静太大引发邻居的关注,他一定要将那台手机砸在地上,\"够了!那不是你做的,那是bc不是你!\"
属于小鸟游树的声音又回归了,但那熟悉的声线吐出的陌生词句只更加令卧底警察们烦躁:
\"可是bc就是我呀。\"他平静地说,
\"每一条指令,每一个行为,都是经由我的大脑发出的。那就是我。\"
\"你们只是因为bc是你们的幼驯染,是小鸟游树,所以下意识地为我辩解,为我找了无数个理由罢了。
\"在你们不知道bc就是我的那些日子里,你们不是还商量着要如何销毁我吗?其实那才是正确的思路。毕竟无论我是否出于自愿,都确实做了那些事情。仅仅因为我是小鸟游树就想着要放过我,对于被我伤害过的人来说,不是很不公平吗?\"
——
公平吗?不公平吗?说到底,他们又到底为了什么而争吵呢?
小鸟游树在将那一长段似乎是憋了很久的真心话说出来后,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哪怕重新点亮屏幕,呼唤他的名字,回应的也不再是他,而是一板一眼的bc。
这让卧底警察们开始担心起小鸟游树此刻的状态来。
……但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不就是他们三人从小到大吵架后的标准结局吗。
吵完以后就冷战。多新鲜啊。
可是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他怎么能用偷换的概念来强词夺理呢?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的?
一前一后地走在本宫市的街道上,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思绪都还仍乱糟糟的。
情绪上头的时候很多话口不择言地就吐出去了,冷静下来后才只觉得后悔。
高明哥又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高明哥会选择默认小树的做法呢?
他们在卧底工作中手染鲜血已经是迫不得已,为什么还要让小树也一起……
……因为高明哥其实也并不信任公安警察这个体系吗?
因为高明哥认同对于泽田弘树的情况,法律无法给予帮助,唯有私力救济,一条路可以选择吗?
那么对于小树的情况,高明哥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昨天的短聚仅仅交流了互相间的情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还没有来得及细想整理……现在回过神才发现,是的,国家和法律居然救不了小树。
就像是他们一开始对于脑机的警惕那样……小树说的对,他们愿意特殊对待他,去理解他的苦衷,下意识地帮他开脱,不过是因为那是小鸟游树而已。
而在此之前,他们只考虑过销毁他。——这甚至已经是出于对脑机实验受害者怜悯的结果了。如果让公安上层知道了脑机的详细情况,小鸟游树只会被利用到死。
所以高明哥会选择同意小树的计划,又何尝不是出于对现状的无奈。但他一定也明白小鸟游树的心理状况必须尽快得到重视与安抚,所以才要求他务必将情况也告知他们两人。
高明哥是希望小鸟游树能做出改变的第一步,能愿意相信同伴,将好与不好的决定都与大家商量;同时也是希望他们能够意识到小树的扭曲观念与心结,希望他们作为幼驯染能引导他,改变他,接纳他。
但很显然,他们搞砸了。
——
——
——作话
景零半夜从床上坐起来,一巴掌拍到自己脸上:我真该死啊(大雾)
开玩笑的,只是幼驯染间普通的吵架罢了,大家别怕,从小到大他们吵过无数次了,会光速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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