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知道她的心彻底被污染了,与自己不再是恋人关系,不是同一路人了。从这次打过电话后,他便再也没联系过孟花瑑,更没接到过她的电话。
贺冯唐的母亲长得较黑,儿子遗传了母亲的基因,而且有过之无不及,有人调侃说是他父亲当年挖煤,下班回家就干那事,忘记洗工具。
“黑帮”是村人对贺冯唐小时候取的外号,“黑帮”以前是被叫成“黑猪”,这是贺冯唐继母的首创。她频繁叫唤,不少人跟着叫他黑猪。骂他黑也罢了,还叫成“猪”,贺冯唐虽小,但气不过,谁叫他,他就打谁,打不过大人,打小孩也行。
住在贺冯唐家百米远的大左,大概文g的思想还很深刻,特意为贺冯唐改称为“黑帮”,黑帮什么意思?贺冯唐问父亲,父亲说:黑帮就黑帮吧,比黑猪好听一点,让他们叫吧,总不能天天和人家打架。
此以后,黑帮便成了贺冯唐的别名。不过谁叫黑帮,贺冯唐虽然不打他了,但从不应声,只有叫他冯唐,他才立马答应。
此刻,孟花瑑打过招呼后,见贺冯唐盯着她不语,先打破沉默,发问:“诶,你在深海做什么工作?”
“保安。”
“保安能挣几个钱?我帮你看看,换个好工种。”
尔后,她眼睛盯着昔日男友的头发,又问:“你,还没整容啊?”
贺冯唐一脸的愕然,有点不自在。
孟花瑑全不顾他的脸色,接着说:“也是,整容太贵了,如果靠做保安那点工资去整容,猴年马月啊,这个,你心里比谁都明白。”
不等贺冯唐回答,孟花瑑又说:“你还没问我如今怎么样了,你以前不是担心我不行吗?”
贺冯唐:“我知道你一定混得不错,何必还问。”你又有小车,又有私人司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你不一定很清楚,我告诉你吧,我现在不是秘书,而是总裁助理,帮着老板管理项目工程,这些项目工程不是一般的工程,而是动辄几千万元以上的工程。”
对于孟花瑑的显摆,贺冯唐一时无话可接,她完全不是原来的孟花瑑了,今非昔比,只是心里依然为她可惜。
孟花瑑见贺冯唐没有同学时期的热络,知道与她已有生分,刚才想帮帮他找工作的热情也随之减至全无。
两人彼此沉默,旁边那个黑衣女孩开口了,说:“你们说什么嘛,叽里呱啦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孟花瑑对她说:“这是我们的家乡话,就像你说家乡土语,我也听不懂。”
孟花瑑手包里的音乐响了起来,她取出手机走到一旁,轻声地对着手机说话。
贺冯唐虽然距离近,也听不清她说什么。
孟花瑑放下手机,转过身朝贺冯唐:“对不起,我有急事要去办,先拜拜了。”
然后,她又对黝黑女孩说:“阿姨,走。”
又对他身后一摆手,说:“阿二,我们走。”
贺冯唐回头看到,后面还有一个从没说话的身着正装的女孩。糟糕,一贯会留意周围的自己竟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从车上下来?
贺冯唐这一疑问不要紧,却顿时得了个惊喜……
他发现的这个叫阿姨的女孩,其侧影,其背影,竟然很像“莲茜月”?也很像上次遇到相思豆被打时发现的女孩背影,难道是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贺冯唐正想上前叫住她,她却全身钻入卡罗拉,坐上副座,随手带上门,车子匆匆离去……
贺冯唐急忙跨上摩托追上去,追到路十字路口,正遇红灯,一减速和刹车,再看卡罗拉,不见了……
他后悔极了,怎么没有叫孟花瑑留下她如今的电话号码呢?以后还会见面吗?
如果阿姨是那个被自己救出之证人,她看到了我贴的小广告没有?
孟花瑑叫她阿姨,还有那个阿二……不对,阿姨应是阿一,她们两个明显是司机和助手,孟花瑑为的方便呼唤,一个阿一,一个阿二。
既然“莲茜月”没影了,贺冯唐只好把摩托车往路边靠,眼睛瞄着附近,寻找可能的搭车者。
这里属于路口,不能停车,只有以最慢速度开着……
忽然,警笛声响起,警车突然飚出,转眼,紧急的刹车声响起,警车在贺冯唐前面停下,前后车门同时打开,从里面跳出两个民警,朝贺冯唐奔来……
(下一节,贺冯唐又遇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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