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真是个女的,贺冯唐看她身材,有点像那个雨夜误认为的莲茜月……
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贺冯唐带她来到偏僻处。
他太激动了,与她讲起了那天雨夜的事……然而,问她为什么被解永富围殴,她却说我怎么知道?再问细节,她说不上来。
贺冯唐开始怀疑了,好像她不是雨夜的那个女的,是不是另有隐情?
如何证实?贺冯唐想到不如与她比试一下武功。
他伸手在她脸前虚晃一招……她躲开了,问:“你怎么反过来打我了?”
“听说你武功不错,我想向你学几招。”
“也行,你愿出多少学费?”
“那也得看你功夫啊。”贺冯唐说罢就再次出拳……
只几招,她便被打得踉跄而倒,就在她倒地前一刹那,贺冯唐一把拉住了她……不过在拉她时,贺冯唐已作好准备,防止她诈败,就像孟花瑑的保镖阿一……
然而,她没有,却说:“你原来很厉害啊,还说向我学几招。”
她的功夫比阿一还差,明显不是雨夜那个被救之人。
贺冯唐怒了,一把抓住她的肩胛,厉声问:“你为什么骗梅主任?”
她动弹不了,知道被识破,只好说实话:“我是图她的钱,一千块啊,不挣白不挣。”
“你滚吧!”贺冯唐松开了手,但心里很气,给了她一个扫堂腿。
她立马倒地,发现贺冯唐没打算再打她,爬起来,狼狈地跑了。
贺冯唐打电话给梅倩苞:“你找的这个证人是假的。”
“假的? 不可能吧,我的朋友可是花了好多心思才找到的呀……”
“她骗你们的。”贺冯唐把识破她的细节讲了。
“哦,这样子,要不要再帮你找?”
“算了吧,太麻烦你。”
“我也是朋友们帮忙找,不过是举手之劳。”
贺冯唐并不抱希望,这么久了,才找到个假货,再找,又是大海捞针。
他叹了一口气,抓就抓吧,抓了就申辩,如果申辩不起作用,无非判个年,那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
这样一想,倒感到轻松了。
几天前,贺冯唐已经向记房东打过招呼,这次再见面,无须客套,开口便说:“我家里事很急,明天必须要走。”
记房东人很好,没有特别的心计,他拿出租房本子看过后,对贺冯唐说:“你还有五天未住完,这样吧,只要有人接着租,余下的房租我还给你。”
说完,他把挂在墙上的一块白板翻转,用记号笔在上面的空房下填上:“九楼,一单元,顶楼间。”
因为记房东的善良,口碑好,加上租金不贵,他的房子出租率很高,从来不需要在外面张贴广告,几乎天天有人打电话过来询问有没空房出租。
贺冯唐住了这么久,与他有了感情,人家还帮自己照料过果果,马上要走了,有点依依不舍,今天不忙,贺冯唐与他拉起了家常。
贺冯唐听别人说,记房东与本地的其它村民比,尚属于穷人之类,他没有自己的公司,没有大公司的股份,更没有兼什么董事之类的职务。每年只有村里按人头均摊的几十万分红,再就是分得四套商品房,一套自住,另三套出租。另外就是这栋自建的专门用于出租的九层楼房,五十四间,全年总收入才两百余万。
贺冯唐没话找话:“你们是生活在这里,真幸福,让我们内地人羡慕死了。”
记房东却说:“这是运气,别看我们这里的人,神奇活现的样子,出门就是豪车,进出大酒店,其实并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如果不是国家把这里划成改革开放试验区,大家还不是种着地,还不是生活很苦,当年,还不如你们这些租房人老家的生活……”
他说这里,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小时候跟大多数村里人家一样,生活很穷,自己没读几年书,但人本份,只是想不通,自己是个老实人,命运却不好,生活刚刚富裕时,妻子就生病去世了,唯一的儿子又患了脑瘫。而有的人,坑人骗人,嫖赌逍遥,外面养几个女人,活得很自在。都说‘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难道没长眼睛,分不出好歹?”
贺冯唐赶忙劝他:“老天爷其实看得清清楚楚,好人坏人都会遭报应,你是好人,你晚年一定会健康长寿,而那些歹人,那就说不定了,不信,到时候你会看得到。”
(下一节,指着它说:“我们就住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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