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赶快跳开她的攻击范围,本想试探那夜被救的人是不是她,但从她的表情看,根本不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么说,不是她了。
不过,她今天几次说到“媳妇”、“许配”、“吃醋”几个词,心里不免甜丝丝的,癞蛤蟆竟想吃天鹅肉了!
以后多多联系她。
他想到如今开始时兴的微信,好多不便讲出来的话可以通过微信聊天表达,便摁开手机,问莲茜月:“你的微信号是什么?”
莲茜月却说:“我不太喜欢用微信,觉得微信没有打电话安全。我们有事,互相打电话多好,听着对方的声音,这种感受才亲切,煲电话粥都行。”
两人近在咫尺,贺冯唐巴不得把心里话掏尽,比如她为什么改行,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在心。
莲茜月比自己早一年毕业,虽然从她这一届开始取消统一分配,但她说通过了公务员考试那就没有理由不进入公检法系统,除非她是忽悠人。
贺冯唐即时向她说了这个问题。
莲茜月说:“我喜欢做主持人。在大学时,自从做了学校电视广播台的主持人后,就觉得自己很适合做这一行。我喜欢做采访工作,喜欢在外面跑……再说,所学的侦查专业知识做新闻调查有时候也能用得上……”
莲茜月讲到这些,一脸认真又神采奕奕,完全不像刚才那个调皮活泼的女孩子。
贺冯唐看到她动静自如,从心里涌出一股喜欢她的暖流。学生时期的喜欢只是一种远在天边的喜欢,而现在的喜欢却是消除了距离感的喜欢。
一晃间,由原先的校友变成近似值的一家人,如果真有天赐因缘之说,那自己不就是董永?
趁着莲茜月去后院上洗手间,贺南升从内房出来。他问儿子:“刚才我听见你与她聊得很欢,我不好插进来问她家的情况,比如她父母的情况。”
“这个我不清楚,也不好意思打听,只知道她家在省城,住省府大院。”
“哦,省府大院的啊。”贺南升忽然摇起了头,问儿子:“你是不是对她有这个意思?”
贺冯唐搔搔头,停一会,答:“我说过,她爱开玩笑,我攀不上。”
“这就对,俗话说,龙对龙凤对凤,床蜱对臭虫,两无法对斤;否则,就像你姑姑一样,出身悬殊成家后饱受委屈;但你不是女人,女人生下孩子还有盼头,你是男人,男人被女方家庭瞧不起,那是什么滋味?记住,找对象切莫心大,高攀。”
贺冯唐却不同意父亲的观点,说:“我不追她,是因为她比我优秀,而不是怕她家庭,你这思想太过旧了,与当今世界完全脱节。”
“你不听算了,该你的才是你的,不该你的强求只能受罪,‘旁观者清当事者迷’,但谁都逃不过自己的天命。”
父子俩又对所谓命运辩论一通……
莲茜月返回了,也表达自己的见解。
这时,门外传来谷殿主的声音:“南升,你家这么热闹,有客来了?”
谷殿主来还贺南升的书,他看完了老版《史记》中册,又来借下册。
莲茜月认出了那天观音菩萨显灵就是他作法的,主动与谷殿主打了招呼。
谷殿主认得莲茜月,那天观音菩萨显灵他拒绝了她的现场采访。
谷殿主起溜走,莲茜月不让,她想做一个儒释道方面的节目……
莲茜月来荷花后,已有耳闻公平山上的天平殿那个老道知识渊博,并懂天象。
通过上次观音显灵事件,更引起她的兴趣,今天与谷殿主碰面,岂肯放走这个机会。她立马询问谷殿主有关她想知道的问题……
但是,任凭莲茜月怎么问,谷殿主就是不答话。他觉得,与这些只会天真烂漫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可谈。心想,等下,你这个主持人扫兴了,还会纠缠我吗?
不料莲茜月自有她的招数,须臾调整话题,直接戳向谷殿主的七寸,故意说:“我觉得,儒释道三教从来是忽悠人的,其中的缺陷太大了,很多的内容是消极的,甚至经不住推敲。”
果真,谷殿主听了,即刻反驳:“三教固然存在缺陷,但大多是积极的,也是华夏应该传承的东西。只可惜,这些传统的东西真懂的人不多,年轻人大多数不感兴趣,导致误解……”
(下一节,什么意思?贺南升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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