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云舒公主下令刚才在场的几个人不要再提起此事,但谢晚棠和陆云嫣打赌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
很快,宋欣茹母女三人就得知了此事。
在听到谢晚棠居然敢和陆云嫣对着干的时候,宋欣茹大怒:
“这该死的小贱人,就没有一天是安分的,居然敢得罪陆家大小姐,我看她是活腻了。不行,我一定要拦住她。”
说着,她就想让人去把谢晚棠叫过来,好好训斥一番。
可谢晚音却拦住了她,劝道:“母亲,我倒觉得这是件好事。”
“哦?此话怎讲?”
宋欣茹不解。
谢晚音看着她,柔声说道:“您想啊,这平宁候府和陆家的关系匪浅。如今,谢晚棠她已经得罪了陆家大小姐,那么她和平宁候的这桩婚事可就不一定能成了。
而只要这门亲事吹了,爹爹肯定就会放弃她,到时候您想怎么对付她,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宋欣茹听完这番话,瞬间恍然大悟,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其中还是有些不妥。
她看着谢晚音,略带犹豫地说道:“可如果就这样由着她得罪陆家,到时候会不会连累你被陆贵妃迁怒呀?”
谢晚音笑着说:“怎么会呢?到时候只要谢晚棠输了,那陆姑娘不就出气了吗?”
“那要是谢晚棠她赢了呢?”
宋欣茹还是有些犹豫。
听到这话,谢晚音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娘,这怎么可能呢?陆大小姐她可是从小就跟着名师学骑马。论骑术,放眼整个京都也没人能比得过她。
而谢晚棠不过就是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罢了,恐怕她连马也没怎么骑过吧,你说她怎么可以会赢。”
“是啊娘,我刚才都看见了,那谢晚棠她连握缰绳的手势都不对,又怎么能和陆大小姐比呢?您呀,就别担心了。”
谢晚怜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见状,宋欣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点头道:“好吧,那这件事我们就不管了。”
闻言,谢晚音和谢晚怜两姐妹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得意的笑容。
太好了,谢晚棠这回可真的是自寻死路了。
而另一头,陆家的下人也把此事禀告给了陆贵妃。
陆贵妃听后只觉得异常可笑,而笑过之后,她又觉得有些惊讶。
“这谢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冒出个大小姐?”
“回娘娘的话,奴才刚才已经名人去查过了,说是因为小时候身子不好,被送到了乡下去养。”
说话的正是刚刚给谢家送马的崔公公,他是陆贵妃身边的掌事太监。
他刚说完,陆贵妃的贴身嬷嬷—秦嬷嬷也开口了,语气鄙夷地说道:“原来是乡下出来的,怪不得呢,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和云嫣小姐比赛马。”
陆贵妃也面带愠色,不满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这谢大小姐也太放肆了,等她输了比赛,你就去谢家一趟,该说什么你自己明白。”
“是,奴婢明白。”
秦嬷嬷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
正在这时,屋外突然有人来报,说圣上来了。
陆贵妃赶紧整理好妆容出门迎接,刚走到门口,就看圣上满脸笑容地走来,看起来心情愉悦。
“圣上万安。”
陆贵妃行礼。
庆元帝扶了她一把,笑着说道:“爱妃不必多礼。”
陆贵妃笑靥如花地抬起头,柔声问道:“圣上您不是在猎场吗?怎么突然到臣妾这儿来了?”
庆元帝牵着她的手往屋内走去,边走边说道:“朕刚刚在猎场听闻一桩趣事,想过来和爱妃分享一二。”
“哦?不知是什么样的趣事居然能让您如此感兴趣,臣妾可真是太好奇了。”
陆贵妃笑着问道。
“哈哈哈。”
庆元帝发出爽朗的笑声,看着陆贵妃说道:“还不是你那好侄女陆云嫣,朕听说,居然有人要向她挑战说比赛马,这可太有趣了。”
陆贵妃一听,笑容立即就僵在了嘴角。
但很快她又重新扬起了一个弧度,娇嗔地说道:“圣上,这有什么可有趣的呀。”
庆元帝拍拍她的手背,脸上的笑意未减,说道:“当然有趣啦,这些年来赛马的第一名一直都是云嫣那丫头,实在是无趣得很,如今好不容易有人敢出来挑战,朕可是很期待结果呢。”
“圣上!”
陆贵妃佯装嗔怒地瞪了庆元帝一眼,撒娇道:“难不成,您是盼着云嫣输吗?您这也太伤臣妾的心了。”
庆元帝哈哈一笑,说道:
“怎么会呢,朕自然是站在爱妃你这边的,只不过赛马一事,若总是毫无悬念就没什么看头了。”
见陆贵妃依然抿着唇不说话,一副委屈的样子,庆元帝忍不住搂过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使小性了,朕这心里啊自然还是盼着云嫣赢的。要不这样吧,这次除了原定的奖赏之外,朕再加上一个彩头,算是给云嫣的额外奖励,你看怎么样?”
“当真?”
陆贵妃惊喜地问道。
“那当然。”
庆元帝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思索了片刻,接着又说道:“朕已经想好了,就把那支镂空飞凤金步摇拿出来做彩头吧,云嫣那丫头上回不是说它好看吗?”
听到这话,陆贵妃终于重展笑颜,对着庆元帝说道:“太好了,到时候云嫣肯定高兴坏了。”
庆元帝见她十分欢喜的样子,不由得也笑了:“既如此,那爱妃便和朕一同前往观看吧,到时候,你亲自给云嫣奖赏。”
陆贵妃展演一笑,柔声说道:“好,臣妾听圣上的。”
接着二人便相携而去,一同来到了猎场。
这时,刚刚出去狩猎的各家王公子弟全都已经回来了,而且每人都带了不少的猎物。
经过清点,今年这场狩猎的第一名是兵部尚书家的二公子,第二名是威武候之子,而第三名则是凌北辰。
圣上听后十分高兴,依着规矩给他们一一发了奖赏。
站在凌北辰身旁的薛寒衣忍不住捅了捅他的手臂,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喂,我想问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又是第三,难不成你连这也会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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