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笛,什么卡?”宋序林看向迟清和。
“笛卡尔,一个……喜欢赖床的数学家。”迟清和耐心解释,“关于他的爱情坐标公式,如果真追究起来,大概率只能算作后世的杜撰吧。”
“传说在斯德哥尔摩街头,当时五十二岁的笛卡尔邂逅了十八岁公主……”
迟清和还没讲完,宋序林就惊呼,“黄昏恋!这么会玩!”
“……黄昏恋……不是这么用的吧。”宫华岁说道,“而且两人也算不上相恋,不过是经常在凌晨五点讨论哲学问题的关系罢了。”
“凌晨五点!”宋序林意味深长地拖着调子,“那哲学问题,正经吗?是我想的那样吗?”
“人家女皇,时间安排得紧。”迟清和扶额。
“算了,听你们讲这些没意思。”宋序林趴在桌上,“你们听说了没,那个通缉犯被抓到了,听说得判了几十年呢!”
话落,两人的动作皆顿住。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宫华岁惊叹道。
宋序林一脸埋汰,“你刚刚说话,怎么有股做作的翻译腔,好装。”
宫华岁:“……”
……
另一边病房内。
陈乞青攥着手里的法律传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父母解释。
陈耀做完手术,手指连带着手臂都打了石膏,吊在脖子上。
他扫了眼床边一脸苦大仇深的陈乞青,顿时觉得反胃。
饭也吃不下,直接把筷子往地上一扔。
“你烦不烦啊,从十分钟起,就一直拉着个脸,你要不想在这儿,就给我滚,摆谱给谁看?”
陈乞青被吓得一激灵,“我……不是……”
“愣着干什么,给我拿双新的筷子,磨磨唧唧,真是没用。”
“对……对不起。”陈乞青慌慌张张地从抽屉里拿出新筷子,还特意用热水冲了冲,才递过去。
坐回凳子,她小心翼翼问道,“你之前说有三个人打你,一个是迟清和,还有一个宋家的,最后一个是谁?”
陈耀“啧”了一声,烦躁道,“我怎么知道,那小子新来的,之前根本没见过。”
“那他家里……有钱吗?”陈乞青忽然有了点底气。
一开始,她没想到要拿这个事情去勒索宋家的,但实在拦不住母亲。
现在虽然还没拿到钱,但从对方的态度上来看,也稳了。
圈子里的人地位越高,面子就越重,花钱消灾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那个学生家里也有钱……是不是也可以勒索一把?
最近公司又出问题了,宫时暮还把她的亲戚全给裁了,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她气的不行,跟他吵了很多架,但又确确实实离不开宫时暮。
本想就这么妥协,给宫时暮一个台阶下,让他赶紧出钱填窟窿,让她的公司继续活下去。
但她妈给她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新思路。
是啊,他弟弟受伤,那三个人都有责任,怎么也得狠狠宰一笔!
那个叫什么迟清和的,居然教唆舅舅把他们告到法院,有那个钱吗,就装!
看来得给班主任打个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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