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信的内容,朱樉感动地落泪了
父皇这是要帮我熟悉朝政啊!
我在人前,父皇在幕后帮我
想到此处,朱樉扭头看向小李子
“小李子,父皇人呢?我要见他!”
“额秦王殿下,这会儿陛下应该是在应天府之外了”
“?????”
朱樉愣住了
“怎么回事?父皇不是说我居于人前,他在幕后帮我吗?他怎么走了?”
小李子面露难色:“那是陛下忽悠百官的,陛下的意思是秦王您能力出众已经足以独立处理政务了,所以他很放心”
“那父皇他去哪里了?”
“湖湖广”
“??????”
朱樉懵了
这时候哪怕是他再反应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妈的,什么父子情深,什么狗屁的担当大任!
父皇这是自己不想干活想跑路啊!
想到昨晚批改的那些奏章,屁事没有全都废话,朱樉已经想象到自己日后的生活了
日啊!
想到湖广丰富多彩的生活,再想到即将到来的苦逼枯燥的日子朱樉心态崩了
爹啊!
你特么的有儿子你丫的真坑啊!
把我从湖广喊来应天,你丫自己跑去湖广了?
我日!
朱樉整个人都愣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陷入了呆滞
满朝文武的扯皮,批改不完的奏章
而且监国就只是监国,这又不是当皇帝,这特么的就是一个替父干活的小工啊!
“秦王,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父皇他还留下了什么?”
朱樉看向小李子。
“嗯”
小李子一番思索,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转身来到了一个书架前
朱樉跟了上去。
“陛下说啊,要是您心情不好,就取信给您”
说着,小李子就拉开了抽屉
然而,小李子拉开抽屉之后,他就愣住了
抽屉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三封信然而这三封信却没有任何的署名,信封上一字未写
而就在小李子纠结之际,朱樉已经自顾自地取了其中一封
“老四啊,为父其实是最看好你的,你替咱监国,咱放心啊,也唯有你,是为父的好儿子!在为父心中,你和你大哥是一样的”
朱樉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额头上满是黑线
他没有丝毫的迟疑,当即又拿了一封信,拆开
“老三啊,其实为父最看好的是你啊,你替咱监国,咱放心啊,也唯有你,是为父的好儿子!在为父心中,你和你大哥是一样的”
朱樉脸色更黑了
他继续拿起了那最后一封信
拆开
“老二啊,为父其实是最看好你的,你替咱监国,咱放心啊,也唯有你,是为父的好儿子!在为父心中,你和你大哥是一样的”
靠!
看完信后,朱樉整个人都不好了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两个字——卧槽!
话分两头。
另一边。
应天府外。
一处农家房舍里。
一伙壮汉正将这个农舍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身着便服,一脸杀气,魁梧的身形,浑身的煞气让人不敢靠近。
房舍中是面色苍白的方孝孺
看着门外的壮汉,瘦弱的方孝孺就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疯狂!
太疯狂了!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方孝孺简直不敢相信!
居然有人会在应天府绑架自己?
自己可是实打实的朝廷命官啊!
这些人都不要命了吗?
方孝孺现在很害怕,他能感觉到,这些人全都不是善茬,趁着夜色二话不说直接闯进自己的家里,自己还在做梦呢,直接就被‘请’出了应天府。
本以为夜晚宵禁期间这城门处守卫应该是不会放行,然而他们却放行了!
这让方孝孺彻底慌了!
这群人不光是狠人,而且手眼通天,背后有人啊!
方孝孺第一时间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身影
周琛!
放眼整个应天府,有这胆子绑架自己,有这实力让人绑架完自己之后还让城门口的守卫放行的,除了这厮之外还能有谁?
想到这背后主使,方孝孺浑身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原本还准备破口大骂或者逃跑的方孝孺彻底就放弃了抵抗,绝望了
这要是落到别人手上,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以朝廷命官的身份总归是能唬唬人,至少不用死。
可碰上周琛这厮可从来没在乎过什么朝廷不朝廷,他的眼里别说是朝廷命官了,他的眼睛里甚至都没有皇上!
面对这样的敌人,吭声?
威胁?
那就是自己纯纯作死啊!
方孝孺不敢开口了,更不敢问,担心一问对方害怕机密泄露来个杀人灭口
一路上,方孝孺倒是没有吃什么苦,但受到了无比的内心煎熬!
而这些绑匪也都没有说话,这让方孝孺更慌了
这些个家伙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有什么条件,那应该说才是啊,这不说话
擦!
周琛这厮下的不会是死命令吧?难道是要把我方某人给嘎了不成?
想到这里,方孝孺不由就更慌了
农舍里。
方孝孺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
忽然,他看到了那人群之中领头之人的凶恶的眼神
“嘶!”
方孝孺赶紧缩回了房间收回了目光,不敢吭声,心有余悸
坏了!
被发现了!
怎么办?
这些人不会直接杀人灭口吧?
极有可能!
周琛这厮,心狠手辣,都已经把老夫从家中劫了出来,杀人灭口是必然!
陛下啊!
臣对不起你啊!
微臣无能,没有识破周琛这厮的狼子野心!
此刻的方孝孺,内心之中复杂无比,思绪万千,就像是受惊的小鹿,胡思乱想
而此时。
农舍外的院子里。
领头的锦衣卫收回了目光
“老大,方孝孺这家伙怎么神经兮兮的?”
“那我怎么知道?指挥使大人只是让我们把人带到此处,别的事情少管!忘了纪律了?”
“没,没忘!”
“没忘就好,不该问的少问,不该说的少说,不该做的少做!都别说话,不要暴露计划!”
“是!老大!”
过了好一阵之后,蒋瓛终于带着大队人马赶到。
来到应天府外的农舍,老朱下了马车
“方孝孺呢?”
老朱看向蒋瓛。
蒋瓛看向那锦衣卫头领
“陛下,指挥使,你们放心,人绝对已经带到了,就在房间里呢。”
“走,去见见!你们准备一下,待会儿就出发了。”
老朱吩咐了一声之后,当即就带着蒋瓛进了农舍
走进农舍。
却见此时的方孝孺正一脸的绝望,他背对大门,站在床上,面对墙壁
手上拿着烧焦的木头
墙壁上,是一排排铿锵有力的字迹
辛苦遭逢起一经,
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
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
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大明。
“唉”
“陛下,微臣看来是要先走一步了,若是有机会再见您一面”
方孝孺叹着气,绝望地扭过头
顿时,方孝孺愣住了
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看着眼前,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画面
这
这这这
“陛陛下?”
看着一脸黑线的老朱,方孝孺整个人都懵了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
“我这是在做梦吗?”
方孝孺好像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当即挥手就对着自己的右脸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嘶!”
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方孝孺再看
“嗯?”
方孝孺瞳孔猛地一瞪!
“陛下,您怎么还在?”
老朱:“”
此时的老朱嘴角抽了抽,已然无语
眼看着方孝孺又要给自己来一巴掌,老朱赶忙开口。
“行了!你没做梦!就是咱!”
老朱的话顿时让方孝孺整个人僵住了随后,他脸色腾地一下变得赤红。随即,整个人身体开始发抖
“安敢如此!安敢如此!!”
“周琛这厮,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陛下,周琛这厮竟然连您都给抓了?他这是想造反啊!”
“主辱臣死,主辱臣死啊!”
方孝孺瞬间眼泪就下来了,爬到老朱的脚下。
“是臣无能以至让陛下受此屈辱。陛下啊”
方孝孺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抱着老朱的大腿不断蹭,眼泪鼻涕全给蹭到了老朱的裤腿上
老朱的脸色更黑了,满脑袋都是黑线
你麻痹!
去你妈的!
老朱当即就是一脚!
老朱好歹年轻时也是打仗出身,年龄虽然大了,但身体还是比较硬朗,一脚踹出去顿时就把方孝孺给踹了个跟头
“行了!别嚎了!这特么的给咱丢人!你是咱给让锦衣卫请来的!”
此言一出。
房舍之中,顿时陷入了死寂
嘎
整个气氛为之一滞
方孝孺傻眼了
啥玩意儿?
我特么是被锦衣卫给带过来的?
不不是周琛?
擦!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方孝孺的脸色更红了
想到自己刚刚的一系列表现!
妈卖批!
丢人!
太特么的丢人了!
这回丢人丢大了!
该死!
周琛!我方孝孺与你势不两立!
老朱嫌弃地看了方孝孺一眼。
“行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
他娘的,被蹭了一身鼻涕,老朱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要不是看在你丫的是咱的榜二大哥,我特么踹不死你!
“陛陛下,咱这是要去哪里啊?”
方孝孺懵了
“湖广!”
老朱没好气地说完,扭头便走
湖广地区。
朱樉走后,整个湖广的基建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这其中,朱棣居功甚伟。
随着周琛把任务一点点交给朱棣和朱棢,两人之间的差距就出来了。
尤其是当两人共同承担了原本属于朱樉的工作之后,两人的差距就更加明显了。
朱棢逐渐有些力有未逮,而朱棣则是游刃有余。
他逐渐展现出了过人的管理天赋,无论是水泥厂里的工人还是工地上的大小包工头以及民工,对于朱棣的印象都很好,可以说,颇受拥护。
朱棢的能力也不弱,但因为有朱棣这么个参照物在,就显得逊色了不少。
他现在当的角色基本就是充当朱棣的帮手,辅助朱棣管理。
湖广地区,所有的的工程建设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周琛,依旧很悠闲
而就在整个湖广都干得热火朝天之际
一行人马悄然地进入了湖广
“陛下,前方就是湖广了。”
蒋瓛指着前方。
“嗯。继续前进吧!”
老朱点了点头:“让大家加强戒备,这湖广刚刚平定,想必是还有些混乱。”
“周卿再有本事,想要彻底恢复湖广昔日的安定总归还是需要些时间的”
“是!”
蒋瓛领命,看向周遭的锦衣卫。
“都打起精神来!小心盗匪!”
“是!”
锦衣卫一个个当即就开始警惕起来
而就在大家警惕而行没多久之后
“一二嘭一二嘭一二嘭”
整齐划一的口号声传入一众锦衣卫的耳中
车内的老朱也是不由探出了头
“发生了什么?”
老朱看向蒋瓛。
蒋瓛身边的方孝孺开口道:“陛下,前面好像有人拦路!”
“让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朱给蒋瓛使了个眼色。
蒋瓛会意,当即让人前去打探
不多时,打探的锦衣卫回来。
“前方发生何事?”
老朱看向锦衣卫。
“启禀陛下,是湖广建筑开发集团的工人们正在修筑水泥路,他们在夯实土地”
“????”
老朱愣住了
“修修水泥路?”
“这么快?”
老朱着实是惊到了。
这特么的湖广之事才过去多久?这水泥路都修到湖广边缘了?
刚进湖广,就要走上水泥路了?
老朱属实是被震惊到了!
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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