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地」————
在被层层巨石封印的深处,那块被锁链封锁缠绕的半透明的石头发出了微微光亮。
“嗯…”玄清的意识在迷糊中醒来,在稍微清醒了一些后,用一点力量慢慢化作了人形。
但用来束缚的锁链并没有消失,而是分别缠绕在他的四肢和腰间,就连那纤细白皙的脖颈也不能幸。
玄清只是低眼看了看手腕上的锁链,微微理了理脖颈上的锁,并没有说什么。
那些「禁忌」依然存在,现在的他只不过是恢复了神智,并不算脱离了危险。
(…要不…看看玄月怎么样了吧。)玄清在心里犹豫着这个想法,如果现在给玄月传音的话,他一定会立刻赶过来。但目前整个「虚无之地」已经有「禁忌」的蔓延,他不敢肯定玄月一定不会被沾染上。
哪怕有一点可能,他都不敢赌。
可是那场战斗让他到现在也隐隐不安,万一玄月的伤没好呢?
他再次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锁链,总感觉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他都醒这么久了,这个锁链既没有放火烧他,也没有放雷元素电他,水元素和风元素也待着好好的,一点异动都没有。
(难不成我给摩拉克斯的那个封印阵忘了加了?不对…,当时为了以防万一又多画了几遍,没出任何问题啊。那现在是——)
正想着,玄清还稍微释放了些力量,下一秒——
“滋啦!”
“哗—”
“呼—”
“噼啪—”
(唔!!)
锁链里的蕴含的「雷」「水」「风」「火」四种元素同时出现,它们交融产生的元素反应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疼痛瞬间淹没了他的所有感官,咬紧牙关,才咽下那涌上喉咙的呻吟。等力量收回去,后锁链上涌动的元素才渐渐归于平静。
“哈…哈…”玄清轻喘着气,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刚苏醒本就虚弱的身体现在是更雪上加霜。
(阵法…没有问题,还好……)
————————
“!”(沉睡之地的阵法被激活了!)玄月本来就皱着的眉头更是加深了一些。
“来玄月,把这药喝了。”变换成人形的留云,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就送到了玄月面前。
“这碗药可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悉心钻研的结果,里面加了很多补药,确认了对身体的益处。因为不确定是否对暗伤有效果,所以我们一致决定从今天起,早晚各喝一次。”
“啊——?!”(wu)
(留云,你要不要听听你讲的话。你是一只鹤,鹤!现在从你口中说出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玄月的眼睛瞪得滋溜圆,心里埋怨的贼大声,但实际上,也就是怒一下。
对,就是怒了一下,只怒了一下…
“留云,我好歹也是一个魔神,药对我没有用。”玄月试图理论,那碗看着就特别苦的药他才不要喝呢。
削月:“我们特地问了帝君,他说可以用。帝君也是魔神,他说可以想必对魔神应该也是有效的。”
理水:“我们甚至还把药方拿给了帝君检阅。帝君提出了修改方案后,我们才试着煎煮,也都试喝了一下。放心,没毒。”
(削月,理水我还是不是你们最亲爱的天君大人啦!没毒是没毒,但看着就有毒…这是两码事。)(′皿`)
“真的不能在商量一下?这一口下去我怕不会升天了。不如三天一次怎么样……”玄月伸出三根手指头试图争取一下。
理水:“不行。”
“那两天!”
削月摇摇头。
“一天……”
留云:“这事没得商量,小玄月,为了你身体好。还是得一天2次,严格按照药量服用。帝君交代过,吃上一段时间就可以停了。”
玄月看着面前的那碗还散发着热气的药汁,嘴角都瘪了下去。最后,还是秉承着早死晚死都得死的心态,把那碗药直接灌进了嘴里。
“好苦啊…”(摩拉克斯,我恨你!)(╥﹏╥)
“良药苦口利于病,吃了药才能好得快些。不然留下病根,可有你好受的。”留云的话虽然严厉,但关怀之意还是溢于言表。
“知道了,我会喝的嘛…就是咱们要不商量下,下回备些糖……”玄月小心翼翼的开口,嘴中的苦涩还未淡去,舌头现在需要急救一下。
“玄月,你应该知道。这药本是苦的,再吃了糖就会让药效大打折扣。”
“糖都不给吃……”玄月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像蔫掉的花朵一样耷拉着脑袋,蹲在角落里画起了圈圈。
早知道就不装病了,现在还要喝这么苦的药,纯是给自己找罪受。他现在真想把时间倒流回去,给当时的自己打一巴掌。
(嘶,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感觉我的良心受到了谴责。)看着蹲角落阴郁了的玄月,理水忍不住传音道。
削月:(我也有点。虽然现在是知道玄月没事,但检查时得出这个结论后我对自己的仙术都有不自信了。毕竟当时你们也看到了,玄月和玄清打起来后他们两个身上的伤有多严重。)
留云:(好了好了,帝君说了,先让玄月喝一个月的药长长记性,顺便也能给他养养身体。玄清又突然不在恐怕他心里一时也很难适应,只是装作不在意罢了…)
削月:(是啊。玄清的情况才更让人担心…)
他们都没注意到,一只透明色的晶蝶正静静的待在树杈上看到了一切……
———「风龙废墟」———
风之龙穿过高耸的云层,盘旋与半空之中,再缓慢的带着沉重的身体下降,直至能看见高塔上的诗人。
原本诗人手中时时弹唱的琴弦,此刻正呆在他怀里,手放在琴弦上却没有其他动作。眼神带着些犹豫,看着远处的高峰,无神的双眸昭示着他如今并未察觉到自己眷属的靠近。
“巴巴托斯。”特瓦林的呼唤让那呆呆站在高塔之上的神明回过神来。
“怎么了?特瓦林?再次见到你,我很高兴哦。”温迪收回了手中的琴,回应着他的呼唤。
“你不太对劲。从璃月回来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琴不弹了,酒不喝了,就这样一个人呆着。是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特瓦林的话让温迪一愣。
“哈哈,我只是…嗯,在想些事情罢了。”温迪脸上还挂上了笑容,试图让自己的话更加有说服力一些。
“巴巴托斯,别嘴硬了。”自家的神明是什么德性,作为眷属能不了解吗。难不成指望他迷途知返,干起正事,管理蒙德?这都几千年过去了,早已成了他的奢望。
“佳酿节就快到了,之前这个时候你不想着喝酒弹琴,参与活动。现在的你却说只是在想事情,结果在这塔顶待了快一个月,你自己说说这个理由站得住脚吗?”
“我这不是忘了…等等,佳酿节?!”温迪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伸出手拍了拍特瓦林的头道:“多谢了特瓦林!谢谢提醒!我走了!”
说完,温迪就化为了一阵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留下特瓦林一头龙呆愣在半空,没明白他的话。
提醒他什么?提醒他可以喝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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