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骄出了都督府大门,外面竟然已经有马车在候着了。
驾驶马车的锦衣卫见到她的时候,便上前,“孟姑娘,大都督吩咐属下送您回去。”
沈青骄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便坐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驶离了都督府,她才记起,自己之所以主动去亲他,是为了和他要那一只镯子。
用一个吻,交换一个镯子,不过分吧。
但现在呢,镯子没要到不说,还被他欺负了一通。
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以后谁还敢说谢宴礼不近女色,不谙情事,她就跟谁拼。
他刚才吻自己的时候,那么娴熟,若不是练过,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连气都喘不上来?
她再差劲儿,再不会接吻,也是有个有武功内力傍身的,怎么可能就会被一个吻,弄得气喘吁吁,还软了脚?
但……
她抬手摩挲着还肿胀,且带着酥酥麻麻感觉的唇瓣。
她第一次体会接吻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整体感觉,还不错。
只是,今天这谢宴礼是怎么回事?平时她若是这般,他马上便避她如蛇蝎。
今天不但不推开她,还主动吻她。
难道他对她,已然动情了?
想到这,沈青骄本来还气愤郁闷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想要迷倒他,让他臣服于她的裙摆之下,顺利拿到她要的东西,感觉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沈青骄最后是高高兴兴回到孟府的。
当她出现在孟府门口的时候,守门的仆从一脸惊诧,毕竟他一直都在这守着门,并未见沈青骄出去,怎地突然就从外面回来了?
不过,主子的事,他做下人的,不敢过问,加上人又是被锦衣卫送回来的,他就更不敢比比。
而沈青骄回到雨竹轩,就被如梅如兰紧紧地抱住。
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好不凄惨。
特别是看到沈青骄额头上还抱着纱布,哭得更是伤心了。
终是如兰没忍住,边哭边说:“姑娘,你吓死我们了,一早醒来便不见您,你是不是又被那个孟夫人叫去训斥了?”
“是啊,姑娘,你额上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孟夫人打的,我马上回去禀报大都督,让他来给姑娘做主。”如梅也附和着。
沈青骄抱着两人,轻轻抚着她们的背脊,安慰,“我没事,昨晚是大都督差人来找我,我是和他出去的,至于这个伤,是不小心磕在马车上,不是什么大伤,无碍。”
“怎会无碍?你伤在脸上,可是会影响容貌的。”
“没事,不会影响的,放心。”一点小伤,沈青骄并不放在心里。
况且她觉得,这么小的一点伤,能留下什么疤?
“不行,等伤口结痂了,我得去问问姨夫人,可有好的祛疤膏,须得涂涂才行。”
沈青骄也不反驳她,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无伤大雅的事,她们想要怎么做便怎么做。
她现在最想要做的事,便是好好去睡一觉,昨晚一晚都没睡好,现在她困得很。
很快,沈青骄就在如梅如兰的服侍下,躺在了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了。
再度醒来之时,看到的却是徐婉竹坐在她床边,弄得她恍惚了好一会儿,以为自己还在都督府。
直到看到熟悉的房间装饰,才记起,自己已经回了孟府。
而这时,徐婉竹也笑着开口,“娇娇醒了?感觉如何?睡得可好?”
沈青骄撑着身子,坐起来,“小姨,您怎么来了?”
“小姨已让人合好了你和阿宴的八字,也让国师大人帮忙选好了黄道吉日,小姨此次过来,便是告知娇娇,你和阿宴的婚期。”
沈青骄这记起,她和谢宴礼的婚事,虽然已经下聘了,但婚期一直都还未定。
她在孟府还有事没完成,所以也并不着急去催徐婉竹。
没想到,这才没过几日,这婚期就定了下来。
“小姨,那我们的婚期是在几时?”
然她一问,徐婉竹的脸便垮了几分,“你们的婚期定在十月初十。”
说着,拉住沈青骄的手,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娇娇,真是不好意思,还得让你等一段时间,我和国师大人合计了好几天,选来选去,也就只有这个日期是最近比较好的黄道吉日。”
沈青骄垂眸算了算,距离成婚之日,还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个时间于她而言,正好。
一个月,够她收拾孟家了。
把孟家这边的事了结了,她刚好可以安心去都督府,继续完成她的任务。
刺杀太子这件事,本就不是一件小事,局里给的时间也比较充足,她这边只需在半年内拿到布防图,便可以。
而她有信心,无需半年。
只要她顺利嫁入都督府,一个月内,她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不是她自大,是她本就有这个信心。
加上今日谢宴礼的表现,她相信可能更快。
想到这,沈青骄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她反过来安慰徐婉竹,“小姨,成婚是大事,选好日子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只要能嫁给大都督,让我再多等一下,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如此便好,只是,我更想早早让你嫁进我们谢家,这样小姨我也有伴了,最重要的是,阿宴也能……”
说到这里,徐婉竹还特地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沈青骄。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从她第一天认识徐婉竹,就已经很清楚地知道,徐婉竹是在担心谢宴礼,担心他真是个断袖的,担心他真不娶媳妇,断了香火。
而她早一日嫁入都督府,这些担心,便能早一日消除。
沈青骄笑着垂眸,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配合着徐婉竹。
徐婉竹自然是高兴不已,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沈青骄才起床梳洗一番,而后和徐婉竹一起去孟府的宴客厅。
到了宴客厅,沈青骄才发现,原来徐婉竹今日并非一个人来的,谢宴礼也来了。
此刻,他正和孟怀书,还有何冰云一起坐在宴客厅处。
沈青骄和徐婉竹出现在宴客厅门口时,他便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沈青骄马上便觉得有一股潮热,在瞬息间窜满全身。
那个吻再度在脑海中不断回放,而她的视线也不自觉落在谢宴礼的薄唇之上。
直到谢宴礼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她才恍然回神。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她顿时满脸变得通红,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觉得自己仿若那发情期的母老虎一般,见到公老虎,就想生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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