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要折磨她?
孟娇娇心下惊惧,面上刚要问出声的时候,沈知夏的话音再次响起,“把她捆起来,套上麻袋。”
“是。”
李向南恭敬地应了一声,立马按照沈知夏的吩咐开始执行了。
孟娇娇看到他拿着麻袋朝自己走近,身子抖若得更厉害了。
“沈知夏,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又要面对怎样的折磨,但是刚刚的折磨已经让她生不如死了,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恐惧席卷她的大脑,将她仅有的理智尽数吞没,让她只能颤声苦苦哀求着沈知夏放过自己。
可她做过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她的一句道歉就能抵消得了的。
在沈知夏看来,就算那份卖身协议是纪南辰自己签下的又怎么样,难道他受的那些鞭伤也是他自己造成的?
还有,如果不是他真的到了绝境,他又怎么会选择割腕自杀。
那份卖身协议,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他自愿签下的。
很快孟娇娇就被李向南套上了麻袋,沈知夏看不见她那张涕泪横流的脸,瞬间觉得顺眼了不少。
而孟娇娇在被套上麻袋后,更加害怕了。
未知的恐惧永远是最可怕的,她害怕自己被继续鞭打折磨,也害怕自己会被沈知夏断手,更害怕自己会因此真的丢掉了性命。
这一刻的她无比后悔自己做的事情。
下一秒,孟娇娇感觉自己的手腕处传来刺痛,一声凄厉的叫声再次响彻整栋楼。
“啊!”
她惨叫了一声吼,双眼泛白,整个人直接昏死过去。
她手腕上坠下的血水滴到地上,混在刚刚流下的血液里,形成一个更大的红色圆形。
她的手被废掉后,李向南抬头恭敬地看向沈知夏。
“沈总,还继续吗?”
孟娇娇身上本来就有伤,再加上这一刺激,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醒过来了。
而且要是再继续的话,只怕她今天晚上真的会交代在这里。
沈知夏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不用,丢在这里就行了。”
死其实并不可怕,因为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一个人只有活着,才能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受,也只有活着,才能让他感觉到绝望,感觉到当事人的痛苦。
纪南辰从前是,现在的孟娇娇也是。
沈知夏微微松手,原本被她紧握在手里的鞭子瞬间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她在临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话。
“把这里的痕迹抹掉。”
“是。”
李向南恭敬地应了一声,等他抬头的时候,沈知夏已经走了。
沈知夏独自开车回到了医院里。
她去看了纪南辰,他还没有醒,脸色很惨白,即使在昏睡中还拧着眉。
“纪南辰,我已经给你报仇了。”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沈知夏在病床边站了片刻后,转身去了值班医生的办公室。
值班医生看到沈知夏过来,立马起身,疑惑地问:“这位家属,是病人出什么事了吗?”
沈知夏微微摇头,有些疑惑地问:“308号房间的病人已经昏睡了这么久,怎么还没苏醒过来?”
“那个病人的血液里检测出轻微的迷药,再加上病人身体多处受伤,是会陷入短暂的昏睡情况,我预计他醒过来的时间应该会在深夜或者是第二天清晨。”
迷药?
沈知夏瞳孔微缩,一股冷意遍布她全身,放在身侧的手再次攥紧。
要是她再晚点过去,只怕纪南辰他……
她不敢再继续深想了,转身离开办公室朝308号病房走去。
她刚从刘家庄那边赶过来,身上的衣服没来得及换,沾了一些血迹,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纪南辰要是醒来看她这副样子,应该会害怕的。
沈知夏回神后,打电话给自己的贴身女秘书黄琉奕,让她回去给自己拿换洗的衣服。
黄琉奕把衣服送到医院的时候,刚好看到沈知夏坐在病床边守着纪南辰,她的背影很单薄,看上去有些落寞。
等她回神后,瞬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强如沈总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落寞的一天。
沈知夏是听到了脚步声,但是迟迟没听到来人走近的声音,黛眉微蹙,有些不悦地侧目看向黄琉奕。
“愣着干什么?”
黄琉奕回神后,立马拎着袋子快步走到沈知夏身边,恭敬地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
“沈总,这是我给您送来的换洗衣服和一些日常洗漱用品。”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复杂一闪而逝。
刚刚她竟然会觉得沈总身上有种落寞的感觉,真是失了智。
沈知夏接过黄琉奕递过来的袋子,淡声说:“嗯,你早点回去休息。”
“好的。”
黄琉奕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
她刚走出没两步,就被沈知夏再次喊住了她,“琉奕,我这两天会留在医院照顾纪南辰,公司的事情暂时交给你和李向南。”
“好的。”
黄琉奕笑着应了一声,转身离开病房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早已荡然无存,但是她还是贴心地为自家沈总关上了病房门。
她下班了,得去吃顿好的去去班味才行。
沈知夏拿着换洗的衣服去卫生间简单地洗了个澡,等她出来的时候纪南辰依旧没醒过来。
她想到纪南辰今天独自一个人去放高利贷的地盘刘家村,心底里就是一阵后怕。
能放高利贷的人,没几个是好人,纪南辰竟然连那地方都敢去。
沈知夏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倚在旁边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等她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她慌张无措地看向我,在看到我起伏的胸膛的时候,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还活着。
沈知夏做了个噩梦,她梦到我被放高利贷的人绑住了,硬生生折磨致死。
等她赶到的时候,我早已看不出人样了。
就在她平复自己心情的时候,她突然发现我的脸上有些不对劲,泛着可疑的潮红,她立马按铃叫来了值班医生和护士。
医生给我检查了一番后,沉声说:“病人身上有多处伤口,应该是因为伤口感染造成了发热,现在我先给他打一针抗生素,你用冷水给他冰敷额头,慢慢就会退烧的。”
沈知夏拧着眉,沉声问:“他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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