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气急败坏,脸色煞白,忍无可忍地站起身,看着吴玉梅冷声道:“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最后一次叫你‘妈。
我大学还未毕业,你就巴不得我早点嫁出去给你换一笔彩礼,你总是给我安排各种的相亲。
甚至你自己得罪了人也要强迫我去陪对方吃饭喝酒,就是想要我牺牲色相来让对方原谅你。
如果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不是陆大哥及时出现救了我,我现在可能已经自甘堕落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我从小到大都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我的自尊和生命对于你来说一文不值。
还有,我们事先已经说好,我给你六十万后就恩断义绝,你居然还想要一百万?我看你是掉钱眼里面了。”
南知意说完,情绪崩溃到了极致,她知道今天若不和吴玉梅撇清关系,日后她定会时不时的找陆西洲要钱。
陆西洲则一脸心疼地拥着南知意,轻声安慰道:“别哭,也别怕,一切有我。”
陆老太太看了一眼吴玉梅,冷声说道:“亲家,我一直以为知意这孩子如此的知书达礼和善解人意,认为她身后一定是有一位贤良淑德的母亲在教导她。
可就目前看来,是我想错了,亲家的眼中貌似只有钱,其他的都不重要,竟然肖想着要拿女儿的清白去换取别人的原谅。
你作为一个母亲,这样做会不会太令人失望了?”
吴玉梅当即就耍起了无赖,一副主动权在我手里,你能奈何我的模样,“我不管,想要我同意嫁女儿,必须今天当面给清这一百二十万。”
上官仪终于明白之前为何南知意会毫不留情地将电话挂断。
知女莫如母,肯定知道她的心里只有钱,所以对她失望至极,才会不顾一切想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系吧。
陆政安难得霸气一回,他神色清冷肃穆地看着吴玉梅夫妇俩,厉声说道:“我们陆家今天可以马上给你们夫妻俩一百五十万。”
吴玉梅一听,亲家主动加价加到一百五十万,立马喜笑颜开,这有钱的人就是容易拿,这么多钱说给就给。
正在她幻想着今后能在一众牌友前面耀武扬威,终于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时,陆政安接下来的一席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向她泼来。
陆政安看着她那副见钱眼开的模样,忍住内心的嫌弃和鄙夷继续说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用这一百五十万买来断你们之间的母女情分。
从今以后,知意与你们夫妻俩再无任何瓜葛,你看怎么样?”
一百五十万和亲生女儿谁更重要,明眼人都已经从吴玉梅的面部表情上看出来来了。
陆老夫人和上官仪对她这个未来的亲家母失望到了极致,同时也十分心疼南知意过去的遭遇。
吴玉梅竭力忍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装着一副深思熟虑和非常难以抉择的样子。
片刻过后,她才说道:“我答应,相比于我的那些牌友,他们的女婿只愿意给十多万的彩礼,我一下子能得到一百五十万已经知足了。”
南知意一点儿也不意外吴玉梅会做这样的决定,反而是南俊觉得此刻的父母都好陌生,在利益的驱使面前居然如此淡漠亲情。
他觉得眼前这个曾经给她生命和无限宠爱的女人太陌生,他神情崩溃:
“妈,你考虑清楚了,知意她可是你亲生的女儿,你真的要用一百五十万买断你们之间的母女关系?”
吴玉梅此刻再也没有任何心思去考虑其他的问题,她只想快点得到这一百五十万,她若无其事道:
“哎呀!你个傻孩子,有哪家姑娘长大不嫁人的?亲家的条件这么好,对知意又这么好,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断亲就断亲呗,这有啥?看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南俊撇了撇嘴,失望至极,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陆西洲打电话给林兴交代了几句过后,大约十分钟左右,林兴就带着一位律师走进包厢。
律师神色恭敬地看了一眼陆家人,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份已经起草后的文件出来,递到吴玉梅和南强面前,让他们两人签字按手印。
吴玉梅文化水平低,文件上面的字她大多数都认识,但要联贯起来理解它的意思,对她来说有点难。
南强文华水平稍微高一些,大部分条款他都能理解透彻,他总感觉那一百五十万是最短暂的利益,而与陆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才是长远的利益。
只可惜一切都是吴玉梅说了算,任何人都扞卫不动她的决定,她也强势到不接受任何人的意见。
南知意一瞬间觉得无比悲凉,自己在亲生父母的眼中居然还没有一百五十万重要,她看着吴玉梅,失望透顶道:“一百五十万到手就赶紧离开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吴玉梅却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搞得像我多想看到你一样,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罢,她又腆着笑脸看向陆政安,恬不知耻地问道:“亲家,你也看到了,她说她不想再见到我。
你说的那一百五十万什么时候给我们呀?我拿到钱就走人,绝不碍你们的眼。”
陆西洲接过陆政安想要说的话,看着吴玉梅沉声说道:“还请您把你的收款卡号发给我一下,我马上通过银行卡转给你们。”
吴玉梅立马在钱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陆西洲,“转这上面就好,上面有短信提示。”
陆西洲接过卡,在自己的手机上捣鼓几分钟后就给她的账户上转了一百五十万。
几分钟后,吴玉梅看着一百五十到账的信息提示,有种难以置信,飘飘欲仙的感觉。
她识趣递拉上南强快速离开了。
南俊没想到好端端的见面吃顿饭会变成这种局面。
他有些愧疚地看着南知意:“知意,我支持你的决定,你永远都是我的亲妹妹。”
南知意只感觉酸涩无比,无限凄凉,“哥,无论时事如何变迁,我们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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