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还不算,还直接拉着徐念初坐下。
这一幕,惊到了在场的很多人。
现在正是宾客宴进行时,霍家人来人往间,到处都是人头挨人头的注视。
徐念初使劲儿挣扎了几下没挣脱掉,只得咬着牙,小声警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傅云琛没看她,冷不丁冒了一句:“饭不愿意一起吃,连沙发都不愿意一起坐?”
徐念初蹙了蹙眉,这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口气还阴阳怪气。
“傅总,我不明白你……”她之前觉得傅云琛是个喜怒无常的人,现在又总说奇奇怪怪的话,是不是总裁的脑回路都不太正常呢。
徐念初都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给傅云琛加了什么滤镜,所以才看不懂这个人。
这话说了个半截,徐念初说不下去,为了手腕好过些,只得坐在他旁边,与他之间陷入了尴尬到底的沉默。
这时,谢晨晨挽着霍斯年走了过来。
“小舅舅,您怎么来了?还,”霍斯年在看到傅云琛旁边的人时,眉心即刻一拧,语带疑惑道,“怎么还坐在她旁边?”
两人独处的氛围很奇怪,不仅是徐念初能感觉到,谁都能感觉到。
“你在质问我?”在霍斯年问出的后一秒,傅云琛靠在沙发背上,长腿随意地交叉一搭,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霍斯年。”
那张脸上依旧没表情,可在念出“霍斯年”三个字时,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一刻,徐念初坚定了想法。
之前傅云琛带给她的正是这种感觉,莫名其妙的胆寒感!
“傅总您好,我是斯年哥哥的秘书,谢晨晨,很高兴见到您。”这是谢晨晨第一次见傅云琛本人,一双杏眼透着清澈的喜悦,笑嘻嘻的打着招呼。
却不想傅云琛只是扫了她一眼,目光便回到霍斯年身上,语气带着几分讥讽:“霍家家宴连一个秘书都能来?果然是上不了档次的地方。”
谢晨晨身体一僵,满心艰涩。
霍斯年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但更令他不舒服的还是傅云琛来的第一件事,竟是来找徐念初。
“徐念初,你什么时候跟我小舅舅这么熟了?”质疑之上的语气再添质疑,甚至夹杂着一抹其他含义。
徐念初注视着眼前的霍斯年,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霍斯年,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话刚出口,她便后悔了。
“算了,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徐念初真心不想跟他们纠缠,趁傅云琛不注意,赶紧抽回手。
但一起身,又被霍斯年攥住了手腕:“你在逃避什么?”
这一家人是不是都有强烈的掌控欲呀。
徐念初的心沉了下来,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余光中,本来一个傅云琛就足够吸睛了,又来一个霍斯年,是生怕这一处的几人争执闹不大吗。
傅云琛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看着徐念初被霍斯年拉住。
徐念初就这么被迫地站在两个男人中间,承受着极为危险的打量,俨然有种三角恋修罗场既视感。
唯有霍斯年身后的谢晨晨略显多余。
谢晨晨感受到了霍斯年攥住徐念初后的意念倾向,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攥的发白,尖锐的指甲也刺破了掌心。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霍斯年和傅云琛都围着徐念初转!
不行,不能再等了!
她扭头看向一个角落,对上一个人的视线。
“你?你是那个杀人犯!”
突如其来的叫喊打破了呼吸急促的气氛。
所有人都顺着声源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人正看着某一处。
谢晨晨故作不知地说了句:“杀人犯?什么杀人犯?这里可是霍家家宴,怎么会出现杀人犯?这位女士,你可千万不能胡说啊。”
原本众人还不知道女人在说什么,被谢晨晨这么一打岔,才发现女人手指的正是修罗场方向。
霍母刚好从内场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疑惑唤道:“晓雯?你在说什么?”
“斯年哥哥,晓雯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出国留学的堂妹吗?”谢晨晨声音不小,刚好可以传播至其他人耳里。
霍斯年还拉着徐念初的手没松,听到谢晨晨的询问,下意识忽略,只顾着不让徐念初逃走:“把话说清楚。”
他想逼徐念初说清楚跟傅云琛的关系,却不想谢晨晨故意引上其他话题。
“斯年哥哥,你让念初姐姐说清楚什么啊?难道你堂妹说的杀人犯,是徐念初?”谢晨晨借此机会赶紧推波助澜,直接将徐念初的名字完完整整说了出来。
这下,整个外场的氛围一秒陷入紧绷。
霍晓雯也小跑过来,着急道:“就是她,我记得,前天在地下停车场杀了一个人,全身都是血!太可怕了!”
紧跟上来的霍母神色一变,握紧了她的手:“晓雯,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霍晓雯很执拗,坚持道,“我是亲眼看到的!就是她杀的!”
画风骤转,霍斯年皱紧了眉头,也松开了徐念初的手:“徐念初,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徐念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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