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的呀,他要的成全,拿秘密威胁着她就能拿到了,多个甜枣也是浪费。
不过,至少他还给甜枣了,那她也不能太矫情。
长念微笑,笑得比蜜饯还甜,伸手勾了他的脖子,颤着睫毛就吻上去。
叶将白自认是不好女色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回她一主动,他就会抑制不住情绪,她给一点,他就想要全部,直到将她化在自个儿身体里,完完全全属于他。
反守为攻,叶将白深吻下去,嘴里苦涩的药味儿全部化开,变成了蜜一般的甜,他睁眼想看她,却见身下这人紧紧闭着眼。
眼神微黯,他轻叹一口气,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也不再动作,就这样抱着她。
赵长念紧绷着身子等了好一会儿,却没见动静。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见身边这人近乎贪恋地看着她,嘴角带笑。
心头莫名一动,她皱眉:“国公?”
“困不困?”他没理她的疑惑,伸手扯了被子给她盖好。
长念满脸茫然,方才竖起来的刺也一根根顺下去:“国公困了?”
“嗯,睡上一觉吧。”他伸手揽住她,手在离她一寸的地方顿了顿,接着试探性地放上她的肩,看她没什么抵触情绪,才加了力道。
“……”
一会儿蛮横得不近人情,一会儿又温柔得小心翼翼。赵长念觉得,她从来看不透叶将白,不管是感情还是手段。
拥着她,叶将白闭上了眼。
他从来没觉得心里这么踏实,抱着这人,比去金库里看金山银山还踏实,长念乖乖地闭着眼,似乎也入了睡。他不敢动,就这么看着她,等她呼吸彻底均匀,他才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睫毛。
真可爱,他想。
这么可爱的人,很适合母仪天下。
赵恒旭坐在自个儿的宫殿里,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他已经有十天没看见叶将白了,传信过去要见面,国公府也只说国公重病,不见客。的确,叶将白连上朝也是称病告假,说他故意躲他吧,也不像。
可赵长念在容华道遇刺,风停云怎么也去告状了呢?父皇方才将他叫去训诫一顿,言辞颇为严厉,他心里有些没底。
“殿下,风大人来了。”有宫人禀告。
赵恒旭回神,让人请他进来。
风停云是叶将白的心腹,他一向能传达叶将白的意愿,只是这个人……赵恒旭很不喜欢。
进了门,风停云笑着请安,然后问:“殿下传唤微臣,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听人说,国公最近与七弟来往紧密。”他笑着开口。
风停云一脸莫名其妙:“您从哪儿听来的?国公一直在府上养病,七殿下又自立了府邸,两人已是半月未见了。”
他表情诚恳,不像撒谎,赵恒旭顿了顿,垂眸:“那便是有人误传了。”
谁敢传啊?风停云暗笑,叶将白做事滴水不漏,至今无一个外人知道他在王府里蹭吃蹭喝,这位殿下想诈他的话,还嫩了点。
“殿下如今怎的还将心思放在七殿下身上?”风停云摇头道,“陛下病重,太子又涉兵权,您就不担心么?”
“太子?”赵恒旭哼笑,“他很快就要自身难保了。”
“哦?”风停云很意外,“微臣所见,太子殿下如今过得很是滋润呐,还又准备纳侧妃。”
赵恒旭抬眼:“大人可知他那侧妃是怎么得来的?”
“微臣不解,还请殿下明示。”
拂袖起身,赵恒旭道:“他新抢的侧妃是富商刘凌云之妻,传闻乃江南第一美人。为了这个美人,咱们的太子殿下屠杀了半个刘家,还将刘凌云冤枉入狱,这等行径,配得上他东宫牌匾上的‘贤德’二字么?”
风停云一惊:“这,外头怎么半点风声也没有?”
“太子一手遮天,这么不光彩的事,能有多少风声?”赵恒旭笑。他现在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借着风停云的耳朵,说给叶将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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